正文 温暖的狱所--(十七)

如果说自己从欺负郁这件事上获得了某种满足感,或许有点过分。但又似乎无法完全否认这种说法。

更何况,郁在这方面的配合度又完全超出了沈微的想象。

本来以为画室的事情做得有点过头,多少会使郁的自尊心受到伤害,然而实际上,这孩子在自己面前似乎就真的没有自尊这种东西。即便心情暂时有点低落,只要稍微给予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关怀,一个拥抱,一个亲吻,甚至只需要几句简单的安抚,他便会表现出一副全然顺服的乖巧样子。

对着丈夫肖诚,即便在恋爱时期,自己也是处在弱势的一方,因而在对着郁的时候,自己那种消失已久的掌控欲不自觉地就会爆发和失控。

当然,好奇的成分也有,无非也是想要看看,他能为了自己做到什么程度。

此时,少年安静地驻足在一幅画前,仔仔细细地观摩。

沈微虽然对于这种所谓的现代艺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但是既然过来了,也只能踱步一幅幅地看过去。

比起看画,隔着一段距离,以陌生人的角度来观察郁似乎更有意思一些。

已近深冬时节,深啡色的羊角扣大衣和浅色的格纹围巾将原本就是美少年的郁衬托得更加俊雅出色。——这是当然的,毕竟从头到脚都是自己为他购置和搭配的。

做这件事,多少有点像小时候玩换装娃娃,一件件地耐心搭配,看到最后的成品时,会产生一种由衷的满足感。

明明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郁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任凭着自己替他换上衣服,低头抚摸着衣襟许久说不出话来。

自己把提前订好的画展门票拿出来,并且告诉他,是特意替他准备的,画展那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就当提前送礼物了吧。”

郁还是低着头,眼圈完全红了,“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指生日吗?这当然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关注着郁。”完全不费力气就把这种半真半假的话说了出来。

但看郁的表情,却无疑是当真了。

“对了,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郁。”沈微几乎有些不忍,但还是在郁疑惑的目光中将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放在纸盒内的器物形状暧昧,即便没有外壳上的“后庭自慰”这几个字,也一眼就能看出是派什么用处的。

少年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很快又变得刷白。

沈微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观察他的反应。

郁皱眉,咬了一下嘴唇,“你想看我用这个?”

沈微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如同抚摸一只听话的宠物,“虽然我是因为好奇才买的,但如果郁不愿意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强迫哦。”

郁无声地静滞,因而完全无从获知他的思想活动,就在沈微几乎以为他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他却突然出人意料地拿起了纸盒中的后庭玩具。

沈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拆开包装,把那个羞辱人的器物拿在手里,接着,又丝毫没有犹豫地去解自己的裤子纽扣。

“那个,郁……”

“嗯?”,郁停手,不解地看向她,“你不是想看吗?”

“…………”沈微想要说还是算了吧,不知为何却没能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干脆利落地褪下外裤和内裤,然后分开双腿,如同一丝不苟接受指令的机器人一般,在没有任何润滑和扩张的前提下机械地将那个东西慢慢置入自己的后方。

沈微倒吸了一口冷气,无法想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傻瓜,为了自己,就连这种事情都……

即使由于强烈的疼痛和不适的异物感而面无人色,郁还是没有丝毫停顿,一直到完全将那个自慰器塞入了自己的后方,才堪堪停手,随后抬起眼睛看着沈微,用目光无声地询问她接下来还要怎么做。

没有收到指令,郁自己缓慢地动了起来,另一只手紧扣着桌子边沿,因为太过用力,就连指节都泛了白。

经历过那次在画室的事情之后,在自己面前,郁似乎就连残存的自尊都消失殆尽,从而变得有些破罐破摔了。

“停手吧……”即使再恶劣,这种玩笑也无法再继续下去,沈微颤抖着,情不自禁地上前去亲吻了他。

郁如同木偶一般任她亲吻。

然后,就在这种状态之下,发生了关系。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被少年几乎要让自己窒息般地紧抱着,沈微却产生了一丝无法忽视的不安。

“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郁为什么真的那么做?”

“那就不要再开玩笑。”郁定定盯着她的眼睛,闷闷地说道。

意识到他的潜台词是“你所说的任何话,我都会当真。”时,沈微心头的那种不安被放大了。

总觉得,如果再继续这么玩下去的话,以后想要甩掉他,恐怕也并不会像自己起初所设想的那么容易。

郁仍在一幅幅认真地看着画,沈微虽然有点无聊,但也并不打算催促他,毕竟是难得的生日。

突然在观展的人群里看到那个扎马尾的少女时,沈微吓了一跳。

毫无疑问,是那个在画室里遇到过的,郁同社团的学姐,许方宜。

看到郁的瞬间,少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很快走到郁身边,与他轻声闲谈了两句,随后又回过头来,朝着自己轻轻挥手微笑。

来不及躲或者藏了,很显然,即使自己有意跟郁隔开了一定距离,但她还是同时看见了他们两个。

沈微强作镇定地点点头,勉强回以一个微笑,然而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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