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是真的消失……
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闭，女孩刚刚已经把卡插入了卡槽，房间的灯依次亮起，白夜身前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惊讶于眼前的一切，打起十万分精神，踏步往前走。
卧室的大床上，女孩双腿蜷曲，圆润可爱的小腿向后伸出，坐在床上。
白夜脑子里的记忆登时翻天地覆。
“白夜，我想要你……干我……狠狠地干我……操进我的小穴……嘤……”女孩羞红着脸，说着淫荡的话语，像个妖精似的勾引他。
当年的少年白夜，骂了一句“操”，就扑上去把少女操弄得两天没下床，整个床单都被他们弄得湿透。
然而现在的白夜队长，大概是上了年纪，不行了，或者是看破红尘，不贪恋了。
他后退一步，像在躲避什么蛇蝎。
少女的脸色变了。
她恢复了正常神色，上上下下打量着白夜，确认白夜对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夜看着眼前跟十八岁的顾歌一模一样的脸，问道：“你是人是鬼？”
少女：“……”
她突然下了床，端正地站了起来，用顾歌的声音说道：“您好，我是第二系统，太幻。能够不受我的局域神经网控制，一定是主人的亲密之人了。但是系统中没有您的资料……”她的声音透露着顾歌的困惑，“请问您是……”
系统？太幻？什么玩意？还有能别用十八岁的顾歌的神情顾歌的声音说话么？他受不了。
“我是白夜，你是……”白夜警官刚要提出自己的要求。
对面的少女却乱套起来，发出奇怪的声音，“白……夜……警告！警告！有病毒入侵！警告！警告！系统进入休眠……请手动重启。滴滴滴——”
………………………………
然后白夜就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少女渐渐变得透明，“不要！”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走上前去一把要抓住消失的顾歌……哪怕是假的，他也不想她消失……
然而顾歌还是消失——不，是太幻进入休眠了。
“砰——”一个东西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白夜俯身捡了起来。
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深蓝色的液体，好像漂亮的香水，令人爱不释手。
他拿起来拧开瓶盖嗅了嗅，没什么味道。便随手将小瓶放进口袋，想着回去让技术侦查人员检测一下里面是什么东西。
然后就呆呆坐在地上，想着方才的一切，周围悄无声息，台灯散射出经过调试的最适合睡眠的温和的光。
白夜看过科幻电影，也浏览过报道国外科技进步的新闻，甚至还看了几个实验室的视频，他知道，高级的科技能够让人的眼睛看到实际不存在的东西，真实得比现实更美好。
但也只是看见而已，虽然能重新看到顾歌他心里好像填满了暖烘烘的棉花，充实得不得了，但方才的那种看见明显远远超出了普通的科技范畴。
声音、表情、尤其是……触觉。那几个男人陷入的幻境，绝不是普通的“看见”！
白夜警官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点上，面对着飘窗外纷扬大雪下的万家灯火，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