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跳动,晦明不平。厢房内一室旖旎。屋外的纸窗透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暧昧丛生。
“嗯……冤家……”女子的吟哦娇媚婉转,声音不大,百转千回。只见她柳眉轻蹙,朱唇微启,一双玉手无力攀扶在男子肩上。灯影照清她的媚态,美人云鬓散乱,衣襟半敞,上身露出一半白嫩浑圆的乳儿,便是跟身上素白的孝服比也好不逊色。
下身衣摆被撩开,挺进一颗耸动的头颅,从上看去,只能望见男子乌黑的发丝。只有她能感受,身下极乐的快感,那本该属于亡夫,忠贞不渝的牡户,被另一个男人肆意打开。
他的舌像白日里灵巧在宣纸上游走的笔,轻易攻得她溃不成军。
“这里…嗯…不要…冤家…啊……”急促的一阵媚叫,美人香汗淋漓。双手无力的从男子的肩上放下。
“慧娘这冤家叫的,敬之可好生伤心。”男子抬起头来,不禁不慢舔掉唇边的晶莹,便是灯火昏暗,也掩不住他容颜如玉,貌比潘安。
慧娘逐渐从余韵中平复,屋外三更打响,她撑着床板坐起,懒懒倚墙。“夜将深了,你早些回去罢。”
宋鸿远欺身上前,两唇咫尺之间,他调笑说:“怎么,婶婶是怕了人说,立不成贞节牌坊?”
叶氏反守为攻,堵住他的话语,解开了他完好的衣衫。唇舌相触间,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这不,是怕一代才子毁在荒淫无度,乱伦苟且的污名上吗?”
她将他推倒在床榻,起身跨坐在他身上。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宋鸿远搂住美人的细腰,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做鬼也风流。”
叶氏慢条斯理的褪下了衣衫,她虽本就衣襟半敞,但上身完全光裸时还是让人不免惊艳。肌肤胜雪,不外如是。
她撑起身,玉手把住龙头,余下两根青葱手指往自己下身探去,为欲龙探清方向。
金风玉露相逢晚。
她前后摆动着腰肢,缓缓吞吃着身下的巨物,却不妨一声惊呼。
“啊。”男人坏心的把住她的腰一拉,一入到底。两人皆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若是府上他人看见,谁能想到看似毫无私交的两人,私下竟有如此淫糜的一面。
脱落的衣衫挡住了二人交合的地方。宋鸿远只能看见叶氏扭动的腰肢,她一只手不甘寂寞的抚上自己的胸。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
饶是见惯了叶氏在床上的风情,宋鸿远也不免呼吸一窒。他的婶婶,果然是个尤物。
叶氏是今年三月嫁入的宋家。在宋鸿远进京前夜,赴宴时,他只随意看了遮着盖头的新娘一眼。
大红的喜服,衬得新娘射出袖子交叠在身前的双手,纤纤如玉。
那晚的二叔喝了很多酒。
谁成想,这也是宋鸿远最后一次见到他。六月初,宋鸣殁。
宋鸿远被家里匆匆召回,参加叔叔的葬礼,在厅堂,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他该称之为婶婶的女人的脸。
清丽淡雅,不染尘埃。
她穿着素白的孝服,如墨的青丝用木簪盘起。衣领严实,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宋鸿远竟疯了似的,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她。
一如现在。
宋鸿远一把推倒了的叶氏。自己占回了主权,他吻住她的唇,唇舌交汇间牵扯出淫糜的银丝。
他的手握住她的乳儿捏拢挑弄,直将那樱桃似的一点逗弄得亭亭玉立。另一边更是含住了朱果,舔舐勾弄。叶氏情不自禁的按下他的头。身子更是化作了一汪春水。
究竟是谁先勾引的谁?还是因为大家是同类。
白日里端庄严肃不可侵犯的她,和家人眼里一心向学不近女色的自己。
不过都是伪装,他也惊讶于自己的孟浪。
宋家三代文官,恪守礼教,全是迂腐之人。叶氏新寡,宋家就下了严令,清空了叶氏身旁的小厮。
只是叶氏安分守己,孝敬公婆,宋家上下无一不对她赞不绝口。
因着如此,叶氏与他才有机会接触。
两个戴着面具活着的人,一但摘下了面具会怎样?
是谁先挑起的?一场活色生香。就在宋鸿远的书房,一连着几天给宋鸿远送饭的任务,都在叶氏这个婶婶身上。
于是一个不小心,便把自己送到了桌上。
书经散落一地敞开的桌面上只有诱人的女体和她的白袍。
认真研读的也只有她私处的玄妙。宋鸿远极尽撩拨,叶氏也不甘示弱。
诱人的咬住他平日里写字用的毛笔,堵住自己的呻吟。
白日宣淫,扰乱伦常。这不可被发现的条件,使情事更多了份隐秘的刺激。
书童敲门时他是正襟危坐一心向学的公子。
书桌之下则又是另一番风光。欲龙在她口中被细细服侍。舔吮抚弄无不用极。
冤家。
宋鸿远把回主动权,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惹得她一声娇呼。
不问世间因果,但求及时行乐,难逢对手,难得情动。
“慧婉……”书生的声音,呢喃私语,终不可闻。
轻纱帐下,烛影摇红。
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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