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小小闭着眼睛呼吸平缓，墨云晔以为她累得睡着了，把浴缸的流动换水装置关闭，把她出浴室。
熄灯上床，墨云晔拥着她刚闭上眼睛，原本应该睡着的夜小小却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你没有什麽想问的吗？”她手指在他心脏的位置上轻抚。
墨云晔微微诧异了那麽一会儿，在黑暗中勾着唇角，“你打算告诉我了吗。”
他这麽多疑的人，怎麽可能不对她突然去一个小破山里呆那麽久有疑心，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她不说他不问，她总会有和他说的那麽一天，他只要等着便好。
“你果然怀疑过，呵......”
夜小小轻笑一声，攀上他的肩膀，整个身体覆着趴在他身上，呼吸扫在他的胸膛。
墨云晔抚着她的脊背，大掌在上面顺着抚摸，“可我什麽都没做，不是麽。”
“是啊，进步很大。”夜小小跪起来凑上去亲了墨云晔的唇一下奖励，又矮身趴着在他身上。
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麽你从来没有查过我的来历。”为什麽仅仅只是一面她就能轻易让他侧目继而带走。
这个疑惑困扰了她十几年，以前不敢提是因为不确定自己在他身边是个什麽位置，不想自断生路。
如今时过境迁，他离不开，她亦是。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麽要纠结早就该揭过的那一页，你该记得的不该是没有我的以往，而是从我把你带在身边的那一刻开始。”墨云晔语气幽幽的说完这番话。
在他向父母表示带她在身边的时候，父母就警告过自己她来历不乾净，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并不纠她过往。
不在乎她小小年纪如何混入开往岛上的游轮，不在乎放任她在训练营里种种小动作，不在乎她连救他也是一种算计.......
夜小小愣了愣，黑夜中她看不清墨云晔脸上的表情。
“对不起，我那时候只是想找一条活路，我真的没有选择。”
那时候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她想活下去只能那麽做。
虽然过去了十几年，午夜梦回她依旧时常想起。
“乖，不想说可以不用说。”他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她能主动告诉他，他便能更加入驻她的心房，墨云晔是高兴的，若她仍旧不愿意提起，他便不问也不查。
“别，我自己想告诉你。”夜小小攀着他的胸膛，“我很早就知道你是谁，在岛上训练营见到你之前，你还记不记得，你曾去过江东地佬的老巢，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那时候她只是觉得，他人真冷，明明只是个小孩，却偏偏比守在他身边的任何人都要阴沉。
“你是梁尽汇的女儿。”墨云晔很快反应过来。
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时候父亲本是带着他一起从外归岛，中途事情有变父亲离开处理，把他放在江东，梁尽汇想借墨家的航道通货，自然是对他百般讨好，迎进梁宅。
入住之前手下做过情况汇报，梁尽汇有一子加一私生女养在梁宅，儿子梁尽汇在饭桌上带来见过，女儿倒是没有。
没有想到如今怀里的珍宝曾经与他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