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理直气壮，苏筠一时都未免无言以对。
清逾见她不响，终于后知后觉慌了神，偏又不愿就此服软，干脆抱紧了她，将脸埋在她身上自言自语耍起无赖来，“筠姐姐没推开，那便是愿意跟我生小孩儿的……”
其实，她也并未说错。
原本，他确是个无忧无虑，整日只晓得玩乐的半大孩子，哪怕被指了婚，对于成家立业之事却依然懵懵懂懂，直到洞房花烛那夜初见苏筠，才逐渐开始有了那种心境。
那夜看她对自己有所抵触，便也不想多加勉强，但多少仍被挫了自尊心，到了现时，竟演变成了连他自己也未曾意识到的委屈，“筠姐姐总嫌我年岁小。可那夜一听见声音，我便欢喜筠姐姐了……”
苏筠原先总以为这小少爷年岁尚幼，心智未开，如今忽然听见他这番直白控诉，意外与羞赧交织，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道，“一听见声音……你便欢喜了，我不信的……”
清逾不言，察觉到少年紧贴着自己的某处起了异样的变化之时，苏筠一惊，脸儿立即整个烧得通红。
她虽未经过人事，但在成婚之前，好歹也由家中年长的仆妇教导过，自是明白这代表什么。
清逾也不比她好到哪去，虽仍没放开她，却已窘迫得抬不起脸，也说不出话来。
事情眼看无法收场。
苏筠见他抬不起头，心下反是一软，顾不得羞赧，咬着嘴唇轻言道，“阿逾……你先放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清逾一怔，惊喜交加地从她身上抬脸，“筠姐姐答应和我……”
他还以为，自己这般所作所为定会惹得她生气，甚而不再理睬自己，却没想到……
苏筠被他说得更为羞耻难当，不由带了三分愠色撇了脸故作镇定地回道，“原就是夫妻本份。答不答应又有甚么区别。”
清逾因她的应允欣喜若狂，听她这般说，也知她是气话，眼儿一弯，反而笑得甜腻，“筠姐姐这样说了，那我便来尽这个本份。”
苏筠不言语。
烛光越见微弱。
少年再度欺身向前，彼此双唇又合在一起，辗转缱绻之中，亵衣，肚兜毫无阻碍地一件件脱落下来，还来不及为初次的裸裎相见感到羞耻，已被他按了企图遮掩的手。
被他沿着脖颈一点点的向下亲着，又酥又痒，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欢愉。
清逾的心砰砰乱跳着，兴奋极了，却也紧张极了，脑子里努力回想着所看的“压箱底”物事上刻的教习，偏偏此时思绪混乱，难免束手束脚。
亲到她胸前时，忍不住略滞了一下，“筠姐姐，我……可否亲亲你的奶儿？”
他倒并非存心狎昵，虽也已经喘息沉重，难耐到了极致，却的确是在认真问询。
倒是苏筠自己羞到了极处，无端生出一团无名火来，不禁轻轻道，“样样事都来问我，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儿。”
片刻没有回音。
丰软乳肉突然被尖尖小牙啃起来时，苏筠吃痛“嘶”了一声，清逾用手拢起她的双乳，半是负气半是旖旎地把玩起来，随后很快埋了头，覆了嘴唇，将她两颗乳珠含入口中吮吸抿舔。
从未经过人事的身子又热又麻，连脚趾儿都一并儿不由自主蜷起。
清逾仍未声响，一手忽然出其不意探到她的腿心，无从遮掩——那羞人之处，早已经春水泛滥，湿湿滑滑，腻成了一滩。
“这么多水儿……筠姐姐其实……也想被我那般吧，想被个小孩儿那般……真不知羞……”轻喘地笑着，清逾仍不忘记嘴上再报一箭之仇，话毕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早已肿胀到不行的物事缓缓押入。
苏筠忍不住伸手掩面，紧接而来的破身之痛难以言表，好似一下从云端跌落下来。
成婚前，教习自己的老仆妇曾说过，“闺房之事，实为男子之乐。但为人妇者，总要过这一关，因此须要尽力忍耐配合。”
苏筠便依言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忍着。
清逾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但见他眉头皱着，额间沁出细汗，显然也难受到了极致，却仍裹足不前，拿了她遮脸的手，亲着她因痛微微扭结起来的眉间唇角，又再含了她的乳尖温柔吮吻，轻声道，“筠姐姐……你……略放松些……”
苏筠见他这般顾着自己，心知他所说的“欢喜”并非只是嘴上说说，心中不由一热，又被他温存地抚慰着，身子渐渐的，又酥松下来。
疼痛渐缓，彼此四肢相缠着，苏筠脑中一片空白，只觉清逾越入越深，某种难言缱绻滋味暗生，下意识将双腿合拢，腿心深处忽觉一烫，再看清逾，少年脸已红至了耳根，羞惭交加的，话也说不利索，“对不住，我……”
苏筠曾从老仆妇那儿获悉，童男初次确会如此，看他一蹶不振的沮丧模样，顾不得他那物事还埋在自己体内，红着脸出言安抚，“听闻……初次都是这般。往后……便好了……”
清逾仍然不言。
苏筠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发觉深埋在自己体内软垂的物事复又坚挺起来，心下一惊，还未及反应，便被按倒在床，少年笑望了她，眼中带着狂热，“筠姐姐一说往后……我便想到……往后每一天，每一夜……我都要与你这般……”
不及回应，从眉心到耳垂便都被他混乱地亲着啃着，少年箍了她腿，身下突然使力，打桩一般一下更比一下用力地朝内戳刺起来。
少年情炽，初试云雨，一朝勃发便覆水难收，缠着磨着，如饥狼猎犬，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抽身。
不晓得究竟随他入了多少回天上人间，苏筠浑身都似散脱了架，腿间嫩蕊也几乎肿得闭合不住，清逾方才意犹未尽地亲着她的嘴儿堪堪停手。
苏筠裹了被子不睬他。
不多时，少年却又巴巴地贴上来，从背后紧抱住她，脸儿轻蹭着她的背脊小心翼翼地讨好，“筠姐姐……对不住……我……替你按摩，擦身好不好……”
苏筠一怔，下意识地想象起他替自己按摩擦身的场景，少不得又红透了脸，口中却只轻道一声，“胡说什么，你快住口，睡罢。”
初经人事便被折腾成这样，她实也是倦极，被他搂抱着，意识不由自主渐渐模糊，耳侧痒痒的，不知他又贴着自己耳朵说了一些什么诨话，也不及听清了，沉沉的，就身不由己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