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拉一直看着安琪,她睡觉的时候很可爱,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脸上红扑扑的,昔拉在她旁边坐了好一会,他觉得身体里经常翻滚的躁动的感觉平复了一些。昔拉觉得很神奇,看着安琪睡觉都能让他觉得舒服。安琪的眼皮动了动,一双乌黑有点迷茫的大眼睛睁开了。
安琪睁开眼就看到了昔拉,他看起来像比她高两三个年纪的学生,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气,穿着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黑色让他削瘦的身材显得更单薄。安琪只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睛不敢跟他对视了,昔拉的眼神很冷,安琪被他盯着打了个颤,心里无缘由的有一种惧怕。昔拉两只眼睛好像盯着猎物般闪着亮光,兴奋的锁着安琪,她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小手握紧了微微发抖。
昔拉看着安琪,“你睡醒了吗?”
“醒了。”安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缩了回去。
“睡醒了起来陪我下楼玩。”
安琪下床站了起来,昔拉也站了起来,他比安琪高了一个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安琪的脸,“angel!”很温柔的手突然用力收紧,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扬起头看着自己,英俊的脸带着笑,“不错的新年礼物,我喜欢。”他在安琪的脸颊留下轻轻一吻,苹果粉嫩的小脸味道不错,昔拉像是得到了一只合心意礼物的小男孩,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安琪进庄园的身份是昔拉的女仆,管家给了她一套小小的女仆装。第二天管家让安琪送洗干净后的衣服去昔拉的房间,叮嘱她放到门口要昔拉同意了才能进去,切记不能乱入昔拉的房间、书房。
安琪拿着衣服上去时昔拉正躺在卧室的地板上,他的房间很乱,东西乱丢。安琪抱着衣服站在门口问,“我能进来吗?”
昔拉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我喜欢你的味道,你进来吧。”
昔拉不喜欢仆人进他的房间,房里有点乱,安琪帮他叠衣服整理房间。昔拉好奇的看着她,看到她身上黑色的女仆装皱眉,他不喜欢她穿黑色的,他要看她穿白色的衣服。
昔拉原来是自己单独一个人住一层楼,安琪来了后他把她的房间放在他的隔壁,让管家给她订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裙子、衬衫。
用晚餐时,年长的女仆吩咐安琪端汤,安琪捧着碗有点烫,咬着牙坚持端到桌上。放下碗昔拉翻过她的手红红一片,一脚把那个女仆踹到了屋外,安琪看着她吐血,脸都白了,昔拉阴着脸抬起她的下巴说,“记住,你是我的女仆,只能听我的话。”
“是!”安琪手有点抖,她怕昔拉,很怕。他的脾气很坏,屋里的所有人都听他的,他会打人会骂人,还会杀人。
安琪到别墅第三天就看到了他杀人,两个护卫扭了一个人上来。虽然那个人是成年人,比昔拉还高,但是他一看到昔拉跪在地上磕头,昔拉利落的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他的心窝,长长的刀只留了把手在外面。那个人捂着刀柄,大口吐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安琪吓得腿都软了,两手紧紧捂着嘴跪倒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昔拉,他才十二岁,怎么能……可除了她被吓着了,其他人都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杀人,好像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护卫把尸体拖走了,管家安排人清扫血迹,血水渗进了草坪,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昔拉回头看到她害怕的样子,特意去尸体上抹了一手血,然后抹到她白色的裙子上,看到她吓坏的样子哈哈大笑。用力吸了吸她身上带血的味道,安琪身上有了血腥味他更喜欢了。
安琪晚上做恶梦,睁着眼睛坐在床头哭,她很害怕。可还没等她从这件事走出来,昔拉就带着她出任务了。她看着他杀人,一刀捅下去,鲜血从那个人身体里喷出来,昔拉两手张开朝上高举,闭着眼,微笑着,“安琪,听到了吗,血从他身体里喷出来,真好听!新鲜的血,有点腥,有点甜,真好闻。”他好看的脸上带着笑,如果不是他身下一地的血,他这样子像是天使,但是配上现场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血腥的场面,他就是一个魔鬼。
安琪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鲜血喷到了她裙摆,她一动不敢动,不敢哭不敢叫,昔拉闭着眼好一会才看她,看到她裙子上沾着血,低身跪在了地上,抓起裙摆闻着血的味道,“安琪沾上了血味道了更好闻了,这才是最好的味道!”昔拉用力吸着鼻子,闻着特殊的味道,他喜欢安琪的味道,更喜欢安琪身上带血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沉醉,着迷,让他很兴奋。
昔拉要安琪每天都在他周围带着,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让他心情很好,他最喜欢躺在地上,头枕在安琪的腿上,听她念各种书籍,听着她软软糯糯带着童音的声音,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味道,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他晚上经常睡不好,白天在她旁边睡得更安心些。安琪的卧室在昔拉隔壁,晚上他睡不着时,便会去安琪的房间,躺在她身边闻着她的味道入睡,第二天安琪还没醒来,昔拉就离开了,不知道他曾来过。
昔拉再次带着安琪去了杀戮现场,他带了四五个高大的护卫一起去,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安琪。这是一个普通的家庭,郊区的两层独栋木屋,布置的很温馨,进入房子,安琪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家。
看到他们的闯入,男主人把妻子孩子都往屋里推,他试图去阻挡昔拉。昔拉掌控着全场,他打开了音乐,室内响起了钢琴曲欢乐颂,欢快的曲子响了起来,昔拉闭着眼睛似乎沉醉在音乐的美妙声音里。男主人悄悄拿起了枪,安琪吓了一跳,惊呼,“昔拉,小心!”
好像变魔术般昔拉手上多了一把枪,一声枪响,男主人拿枪的手被打了一个血窟窿,昔拉微笑的看着安琪,“安琪,别担心!”
“啊!”屋里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起,钢琴曲听着有点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