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站在门前。大门被推开,黑衣的甲士像潮水一般涌入,鲜血飞溅,头颅落地。王负手在后,慢慢走入这华丽非凡的府宅。
王在华丽的的庭院中仿若无人的行走,鲜血与断肢齐飞,他穿过庭院,走到卧房,挑开卧房的珍珠帘子,看着这个府宅的臃肿苍老的主人从年前靓丽的躯体上慌忙爬了下来,他慌慌张张的扯了一件衣服,指着王骂道:
“魔泽小儿,你……你怎么敢!”
“我如何不敢?”王问他,神色平静。
“你……你会后悔的!”那个苍老的人咒骂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水晶球,默念了一句咒语,然后狞笑的看着王,大声道:“像你这种篡权夺位的人,怎么可能明白我们这种大家族的底蕴!”
他期待着魔泽被魔法撕碎,这是他们这些大家族秘不传世而世代以存的魔法。然而过去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生,魔泽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老人不可置信,喃喃道。
“很可惜,这是末法时代,你们所依仗的魔法已经失去了他的力量,即使还有残余,这种力量也不会再选择你们了……”
“因为你们这种人,既弱且蠢。”
末法时代的魔法的确没有什么威力,真正具有力量的是刀与剑。魔泽取下挂在墙上装饰用的缀满宝石的华丽宝剑,一刀往床上劈去,所有喋喋不休的威胁与咒骂都戛然而止。
魔泽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赤裸女奴,用染血刀剑挑起锦被,抛向那个女奴。女奴瑟缩着紧紧的握着蔽身的被子,看着那个高大的魔族男人转身离去。
在此同时,无数的的宅院里也发生着相似的屠杀。没错,是屠杀,无论是还在襁褓中中的婴儿,还是贵族家中年幼而娇美的少女,一律都死在了黑衣甲士的的刀剑下,鲜血在淌满了偌大府宅每一处。
任何一个和这些旧贵族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被屠杀殆尽,这是王下的命令。王重视每一个可能引发燎原大火的火种,也冷酷的把每一个火种扼杀在微末之时。
近乎两年的平静容易让这些人忘了王并不是以仁爱而出名,事实上他靠杀戮即位,鲜血加冕。虽然他体内流着魔族王族最正统的血液,但他可从来都不是靠着莫须有的先辈荣光而踏上的这个位子。
这是王庭的流血夜。从古至今,从人族到魔族,从未发生过这样对自己族人举起的惨烈屠刀。
直到要到黎明的时候,这场一面倒的屠杀才渐渐停止。越空站在高高的祭祀台上,他俯视着身下的王城,疾风猎猎的从他脸边划过,他的脸色苍白。
这些老不死的东西的最后反扑,力度是有点大啊。
他的脸色苍白,脸上却露出了快意的快意的笑容。越空挥退了想要过来扶他的侍从,孤身一人的离开了祭祀台,走向身后的神殿。
黎明,天光破晓,魔泽终于有时间回到寝殿看看他的小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