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宵带着绵绵一同入浴。
一入水她便如鱼儿般哧溜滑开。灵活的动作,翩然游水的姿态,水汽里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形,好如传说里海中的鲛人。加之那欢喜的声音清灵动人,当真有那深夜以歌声为饵诱人的生灵影子。
汤池大得很,绵绵游了几遭又回到了符清宵身边。池壁上有专门琢出的座位,他正靠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尝着一杯酒。
绵绵的舌尖在唇上一扫而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符清宵手中的酒杯,似是馋了。她的嗅觉很是敏锐,大概正是闻到他斟酒时刻意击打出的酒香方才回来的。他的算计正是如此。
她好奇得紧。他举着杯子摇晃,杯子到哪儿,她的视线便追到哪儿。那眼中的渴盼更是热切极了。
他做出喝的动作,她甚至傻傻地跟着前进。殊不知,自己已经碰上了另一具躯体。
符清宵向后躺去,微微昂首,倾杯将酒液往唇中倒去。只是他刻意偏斜,那酒液不过有几滴飞溅在唇上,剩下的滚落胸膛,四散而去。
绵绵见此似乎是极了,她张惶地伸手去接,却哪里来得及。那酒液不停下行,眼见着就要混进水里,她便伸出舌头舔了上去,正将那最多的一注含入口中。
酒是清甜的花酿,后劲绵长,入口却清爽,并不辣喉。绵绵自然尝得开心,竟顺着那酒痕而上一径舔了过去。
她舔得极为认真,飞溅到一旁的点点滴滴都不放过。那一条酒痕未退便又添新水色。有一滴落到了一颗朱果上,她毫无所觉只是上前含吮,舌尖拨弄着那小小的一粒,好似终于察觉了与他处的不同,她上了牙齿咬了一咬,惹得被咬的人一动。
好在她的注意接着到了下一处,她含上了符清宵的下巴。那里有一道沟壑,浅浅地存着酒。
符清宵被她舔弄得有些起火,面对她他定力似乎开始消退了似的。方才那一口委实惊到了他,而他提起的心也一时放不下了——
那条柔软的舌头卷上了他的唇。
他眯起眼,那条灵活又笨拙的舌头舔弄着唇瓣,锲而不舍地往唇缝中挤。他知道,是因为她闻到又尝到了唇齿间的酒味。
他于是微微松开口,感受到那小舌头迫不及待地挤了进去,贪得无厌地搜刮着酒液。一遍方过,一遍又起,兢兢业业地不想放过每一丝每一毫余味。
她的舔舐毫无技巧可言,笨又贪,没有美感也没有快感。等她再一次伸长了舌头往他唇齿深处探去之时,他终于不耐烦地开始动作,含住了那凑上来的一双唇瓣,卷住了那磨人的小舌头。
“唔——”她无力地一声闷哼,下意识要挣扎,只是她尝到了比方才更多更浓的酒味,便乖乖地随着符清宵动作了。
符清宵唇里的酒香惹得绵绵爱不释口,她唇里的香气竟也让符清宵忍不住流连。她尝了酒,那香味却不只是酒,他分辨不出是什么,只觉得两相作用,那份醉人倒是更加强烈了。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双颊有些发热。他在脸红?他醉了?
他霸道地卷携着小舌起舞,接着又温存地与之缠绵。
符清宵仔细瞧着眼前人,唇间不轻不重地咬了那软滑的唇瓣一口。原本有些迷醉了的人忽然睁了睁眼,还了他一口。她扭了扭,似乎是想脱开他的手。他手下一紧,还是松开了,他想瞧瞧她做什么。
绵绵挣开符清宵的手后,并没有游远玩耍。她只是伸手取过酒壶,摆弄了两下,试探着往嘴里倒了倒,果真尝到了酒。
她会学,她见过符清宵倒酒,所以自己动作时有些慢却毫不迟疑。只是太笨了,倒得太厉害,吞咽不及反倒呛到了。
符清宵看着她。她也察觉了他的视线,许是以为他也想要,竟想把那酒壶藏到身后。只是藏了她自己也无法再喝到,她犹犹豫豫地拿到身前,不舍地摸了摸壶身。接着她往符清宵身边凑了凑,看了看两个人,又凑了凑。
符清宵靠坐在位子上,她欺身上来,已然跨坐在了他腿上。她下身密谷甚至贴上了符清宵身下阳具,将将卡在那深谷里。
绵绵觉得不适便要扭动,符清宵不耐地把住她的腰,“好了。”
她怔了怔,倒也乖乖地不再动作。反而举起酒壶,学着方才符清宵的模样,微微昂首,将那酒液倾倒下来。
只是符清宵故意倒在外面,她却正正倒在嘴里,少不得又一阵呛咳,手下不稳倒是使得酒壶歪倒,酒液洒溅出来,也算是“殊途同归”。
她还在咳着,咳出了泪,眼尾飞红。掌下的肌肤在震动,那胸前的雪兔儿更是跳跃不停,将滚落的酒液甩开来——
怎好如此浪费呢。符清宵扯了扯唇角,带着那意味不明的笑,倾身含住了那招人红果,深深一吮。
绵绵自是受不住的。她的咳还未止住,又受了这么一弄,整个人无力软倒,那略显凌乱的颜容倒似承恩许久了一般。
符清宵却不会放过她。他肆意地玩弄着那颗可怜的红色果子,逼着它长大。惹得它的同伴渴望无比,却又不施与抚慰。于是她缓下了呛咳,接着又是一阵焦灼的喘息。她娇娇地哼着,他却不满足她。她忍不住自己抬手去摸那被冷落的一边红色,手却被制住了。
他不允许她动。
符清宵瞧着她脸上的欲色,哪怕心里不知事,这成熟的身子却什么都知道,遭逢情欲反映甚至更加直白热烈。
这是属于他的天生淫娃啊。不知廉耻,不懂羞涩。
他应该做的就是让她更加淫荡吧。
唇下狠狠一吸,在那奶脂般细腻的皮子上烙下一朵嫣红的印子。
就让他先尝尝天生的味道,接下来他要教她呢,他要验收课业,他要慢慢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