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蓼。
这三个字怎么看怎么都是噩梦。
琥珀黑着脸,在洞府里转了两圈,想了想还是气不过,盔甲都没解,抄起边上的魔枪又出了门。
卜易正在自家洞府里搂着俩美人快活,忽觉有些不妙,还未来得及捻指卜算,大祸已然临头。
坚实的洞府禁制被来人拿着枪跟戳窗纸似的捅了个通透,前一秒还逍遥快活的卜易后一秒就被森森的煞气糊了一脸。冰冷的枪尖上还反着暗红的血光,冷冰冰地架在卜易的脖子上,琥珀咬牙切齿,“你当时不是说了天底下再无千年木天蓼了吗?”
卜易一愣,下意识捻指一算,“确实是没了啊。那最后一棵还是你去烧的呢!”
琥珀眨眨眼,自己也有些迷茫,也对啊,那几颗可能生灵智的木天蓼都被她亲手烧了,最大也是最老的那一棵更是她眼看着着起来的。
思索片刻,琥珀忽然想到了什么,此时卜算也是回过味来了,掐指算算,面沉如水,化成一道遁光飞出了洞府,飞向魔都中央的议事厅。
是了,纵使卜易再如何惫懒,他好歹也和琥珀一样同是踏天境,他算不出,要么是真没有,要么,就是对方已然到了无量境。
无量境。
这三个字代表了太多的东西。
仙界能闷声不响地把一个无量境藏了上千年,所图不小。
和仙界的博弈琥珀不懂,她的精明只限于打架斗法,怎么算计仙界怎么不被仙界算计,这些是卜算那帮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家伙们的工作。
回到自己的洞府,琥珀挥手关上禁制,一件一件地卸下了身上的玄色甲胄。
冷硬的黑色被一块一块地取下来,露出了深灰的里衬,琥珀解开束发的发带,鸦青色的长直发散下来,垂在脸颊边,遮住了凌厉的眼尾,倒显得她有些温和起来。
蹬腿甩脱了脚上的玄甲靴,终于甩掉束缚的白皙小脚踩在地上,一面往洞府深处走一面扯着身上的衣带。
等她走到那冒着热气的泉眼边上时,她身上已然近乎赤裸,仅剩将她胸前浑圆裹得严严实实的裹胸布。不耐烦的琥珀干脆地伸出了利爪,一挠,伴着布料的哀鸣,一双圆润饱满,颇具份量的玉乳弹跳出来,漾出一圈炫目的白。
这边厢,魔都的议事厅里却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卜易冷眼看着那个占据了主位的人,虽心有不甘,却也无话可说。
主位上端坐着的人,带着浮于表面的疏离笑容注视着他们,隐约的境界上的威压让卜易他们有些喘不过气。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他这样说道。
终于泡够了温泉的琥珀伸了个懒腰,从水里缓步走了出来,掐了个诀蒸干了湿发,赤裸着身子窝进了软和的床榻里。正准备躺个几天几夜好生休息休息,卜易的传信符雀就喳喳叫着飞了进来,在她耳边聒噪。
一巴掌把符雀摁住,卜易的声音传了出来:“速来议事厅。”
“很好。”他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如此,也能混几天太平日子了。”
“毋须愧疚,”那人和颜悦色地看着卜易,似乎对他外露的那一点点愧疚很满意:“重黎魔君如何,你也是能算到的,沥泉陷在人界,我亦会受制于她。用重黎牵绊一个无量境,很划算。”
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直到确认了再感觉不到他的半分气息,卜易和一干众人终于舒了口气。
长清仙君,现在或许该叫长清上仙了。
天帝陨落,这般惊天秘闻,却拿来换一个琥珀,卜易本该唾弃他主次不分,但是想了想刚出炼魔渊就一门心思往人界跑的尊上,还是保持了沉默。
仙界不似魔界认定强者为尊,天帝陨落,继位的就只能是那位朝华帝姬了。虽然算不出天帝陨落是否属实,但朝华帝姬身上的贵气较往日更胜一筹。仙界势力同样盘根错节,之前有天帝镇压方才相安无事,如今朝华继位,她不过是踏天境,威仪不足,或许能图谋一番。
这一出阳谋,说不准仙魔两界哪方更占优。无量境被排开,魔界顶尖的战将也身陷囹圄。若魔界趁虚而入,仙界也有一战之力,仙界又如一盘散沙,无法主动开战。
光明正大,卜易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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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有强迫症,就是设定不完善我就没法写,怕出bug,世界观,仙魔区别,还有出场工具人的大概身份背景能力生平。
写架空真是对取名废最大的恶意,能力等级要想名字,地点要想名字,物品要想名字。
早知道这么纠结我当初就写个师徒关系就好了嘛!
_(:з」∠)_好气哦。
就是想写个小黄文结果现在工具人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了。
该铺垫的交代的东西终于是掰扯清楚了,不清楚的之后也会掰扯清楚,终于可以写我本来就想写的东西了(๑•̀ㅂ•́)و✧
然鹅,下章肯定也不会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