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哑与娇吟没有止息的回荡於房内。
一回从来就很难真的只是一回。整个下午,他不断激切地要她,一次又一次狂野地侵占她的身子。
「嗄——」
「啊……」
他退出来後,被往後拉扯的纤臂也教他放开了,那支撑她的唯一力量随即失去。她像泄了气的娃娃,软瘫趴在床上,累得动也不能动了。
盯着床上全裸、身子艳红的女人,他忍不住想再要她一次!
「小雨。」把软热的娇躯搂进怀里,温热的唇贴靠在她耳边哑声示意。
揉满情慾的磁性嗓音飘进耳内,她懂得他的暗示。柔顺的张开双腿想教他得以爱她——
她以为她动了,实则没有移动半分。身体是透支了,支撑着她的仅余爱他的意志与再也见不着他的恐惧。
她的动弹不得阻挡不了他仍想爱她的慾求,顾言斯把颜雨抱起,教她背靠在他胸怀,健壮的大腿随即从後曲起她白滑的长腿,把她分开——
「啊!」小巧的指头进去没有半分,旋即传来一下剧痛。她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不自觉地痛呼出声。几乎就在同时,颜雨下意识虚弱的呢喃:「不……不疼……」
她的痛苦与呢喃终把他唤醒。
彷如醉後清醒之人,他震惊的望着怀中的女人,至今方见她的唇瓣都教他给吻破了,其他更娇嫩的地方更是不堪入目。彷佛被无数人同时蹂躏了。
「斯,我……不疼……你爱我……」柔声低语。晓是几近晕厥,她没忘要教他满足。
怜惜与不舍瞬间在胸口泛滥成灾,他动容地把她搂得更紧。
「傻瓜,为什麽这麽傻?为什麽要纵容我……」
她的柔顺纵容了他的疯狂。
他疯了般以比那三天更频密、更疯狂的方式与她欢爱,而她竟未怨半句全部承受了?!她怎可能承受得起……
顾言斯也不懂自己是怎麽一回事。
如此疯狂的索爱并不在预期之内。甫踏进门之初纯粹是想看一看她,她的悲伤却意外地牵动了他的慾望。就像一长串鞭炮,点燃了第一个之後,第二、第三个跟着爆开……心里头的慾望接着便如黑洞般不断的膨胀,把所有接近的东西都吞噬了。然後,一如他的黑暗,无论放什麽进去仍没法填平。
其实,某部份的他,是懂的——他如此疯癫的原因。他想证明:她是属於他的;她愿意犠牲自己来爱他。他对颜雨拥有比他自己所能看见的更深的依赖,但这部份的他被理智压抑住了。为了被看见、被认知,这个他趁着守卫松懈之际,偷偷的溜了出来,通过这彷如要摧毁一切的方式,向他述说着一件他要很久、很久以後才理解的事情 ——
他爱她。
他需要她。
可惜,他的强项同时是他的缺憾。他的理性比他的情感强太多——太多——
这个他偷偷的溜出来後,很快又被锁起来了。
颜雨睡了差不多一天,到苏醒已是第二天的黄昏。醒来时,她觉得很茫然,想不起今夕何夕,记不起身在何方。她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梦很累很痛但很甜很幸福。她梦见他回来了,而且爱了她很多很多遍。她都被他填满了。
带着梦里的幸福滋味,她摸向小腹,却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
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但,没有。他的东西不在……
为什麽?他向来没有用的习惯的。
颜雨吃力的想,想记起自己中途有没有醒过,有没有去了冲澡。但她想不起来。
身体残留欢爱过後的酸痛,但一天一夜过後,痛楚已淡化,痕迹也浅了。此刻,她不确定那是因为他回来了,还是她自己做成的。
她跑到楼下,在屋里仔仔细细的察看了一遍,并未找到他曾经回来的证据。
是梦吗……
要不是梦,为什麽跟以往的不一样了?
望着盒里的药丸,她分不清是那一个答案更教她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