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假意点头,又躺了回去,道“沙大哥,可否帮我去熬副药,那男孩也着实可怜!”
沙建山见她依言休息,心中大安,天知道他半夜里见着这妹子大喇喇拖着个人回来,不知多后怕。现下总算乖了些了。
他也知晓那男孩情况不太好,便起身生柴火煎药去了。然而他前脚刚走,施施后脚就出了门,等沙建山回来看着空荡荡的被褥,摇了摇头,这妮子还真是个主意正的啊!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却是沉了下去,她,她的主意,也是不少啊!只可惜。。。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施施转了好几道河街,终于到了那京兆尹,此时天已大亮,但是由于这地与那坊市之所甚远,周遭皆是大户人家的官邸,或是各部的文书办公之所,故而来往之人寥寥,皆形色匆匆,庄重肃穆,施施心下凛然。
她对这些东西本能地有怯意,犹豫了片刻,她最终还是上了前去,敲起了那张乌木架子上厚实的牛皮大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毕竟是最高的刑省机关,此处人们反应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就有衙役前来查看究竟,见是一名有倾城之姿的纤弱女子,皆大吃一惊,但也依规矩将她领进门楣,登记,了解,正待庭审。
但是施施却等不得按这套程序走下来了,她一股正气在心头。只见她自揭身份道“我乃城东六品侍御史杜子金次女杜施施,这采生折割之事,世间实属骇人听闻,还望大人明鉴,那伙贼人现正在城外不远近城东门的破庙里头,还请大人出兵将其拿下,以免妨害社稷,有污圣上贤明!”
只见上头做着一个四十开外的美峦公,长须飘飘,闻言笑道“出兵可非小事,你这小妇人却是说得轻轻巧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那杜御史家还有次女?那京都十美杜怜英是你甚人?”
施施恭谨道“杜御史正是家父,怜英正是小女亲姊,这也是事有从急,才不得以上京兆尹报官!”
那京兆尹沉吟片刻,仔细端详,依稀见施施那一对玲珑耳和杜御史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心底信了几分。便允了,施施松了口气,却不想,她却不能走,还得留着查看片刻,毕竟京都之地,官兵每动都是大事,得有人担责任才是。
施施便被软禁在偏殿,殿门外有人把守。墙上挂着些怖人的行刑器械,大小型号各异,许多怪模怪样,施施心底寒意连连,现下却是生了忐忑,要是那贼人跑了,自己又该如何自处?一时之间,陷入了焦虑。
而更让人烦心的事还在后头,施施正后悔着,只见那门口人影一闪,一个紫衣公子闪入殿内,施施抬头一看,心底大骇。
这人不是其他,正是前世那冤家阮大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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