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总是和压抑的气氛挂钩。
唯独,这次除外。
就算赤司云淡风轻的神情下隐藏着重重风暴,车里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丁岚心跳加速,脑袋空白的原因与这些灾难前的预警没有半点关联。
令她茫然无措的是经此一事,一个对她而言荒谬至极,但此时清晰无比的认知。
斜倚在她身旁的少年从容地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缓缓开口,语调平和地道:“是什么值得你费尽心机,竭力算计松本良之?”
脑海中纷飞的思绪随着他质问的声音一一回笼,重新组成了理智的思路。
丁岚沉默了下,说道:
“……我不喜欢他。”
赤司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连轻蔑都省略了。
对于赤司来说,松本良之连被他轻蔑的资格都没有。轻蔑代表着对方的存在有足够的分量引起他的注意,而松本良之没有半点赤司看得上的地方。
他从来不觉得松本良之和他之间有任何可比性,也不认为丁岚喜欢松本良之。
但她的确总是莫名其妙地和那个人牵扯在一起。
“我倒是好奇。只需要一声嘱咐下去便会有人替你处理的人,值得你在我面前故意露出破绽,引我出手?” 赤司的嘴角动了动,脸上不带半点笑意。
丁岚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道:
“总觉得像是奇迹一样。”她直直地往前看,似自言自语:“成长至今,我第一次遇到像征十郎这样的人啊。”
“只需要一眼,便能看破一切伪装下的美与丑;因为能够洞悉一切,总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这样的人……看过太多,背负得也太多,因此,注定了不会轻易付出感情。”
赤司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一点情绪。
丁岚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坦诚地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发展成这种关系。”
这句,是大实话。因为是实话,赤司的脸色冷了下来。
“你在我询问时说出喜欢我的话,我并没有当真。一直以来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是我,但那时候我想,不管走到最后的人是不是你,但最少我还能有一段称之为青春的岁月吧。起初我是这样想的……但,大概,是我贪心了。”
“因为贪心,所以总是在试探你对我的底线,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我的时候,心中总有股莫名其妙的喜悦感——直至今天。”丁岚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却又不像。“才明白,原来……是真的。”
记得他曾经说过,他从不说谎。
这是事实。冷傲的帝王赤司征十郎从来不屑,也不需要说谎。
他对她,是真的喜欢。因为喜欢,才会去琢磨她的言行举止之中细微的变动,知道她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的,并且直接插手她和松本良之的会面,连她想借用监控器的录像都不用了。
丁岚说话期间,赤司的面色没有半点改变。
窄小的空间里,谧静无比。
许久,他才缓缓说道:
“你该庆幸。”
语气轻慢,带着点细微,没有掩藏的尖锐。
丁岚听出了异常,却只是闭上眼睛。
庆幸……她是该庆幸。若不是他对她的好感,这次她可难收场了。
车子已经停下。
丁岚看了下窗外,不是她所熟悉的偏僻高档别墅地域,而是一处坐落黄金地段的小区。
这显然不是她家,而是赤司家。
“我的心情不太好。”赤司的声音毫无起伏,令人心生寒意。
丁岚瞬间明白。这是他愿意接受她一片胡诌的代价。她的话真假对半,那些假话骗不过赤司,她也没抱着侥幸的心态,只是完完全全凭着他喜欢她,愿意包容她,所做出的一番解释罢了。
他不追究,多是因为她对松本良之的态度很明确,而除了这点,松本良之在他眼里连琐事都够不上。
因为清楚这一切,那点已经在丁岚心中悄然升起的情感如同茁壮生长的幼苗破土而出,欲与骄阳相映。
她取出手机,拨通家中保姆的电话,告诉她今晚她不会回去了。
走出车,踏入房里。与她想象中一样,屋子里的设计以冷色为主调。赤司真正的家在东京,这座在京都的房子不过是他父亲为赤司读高中准备的,理所当然的不会有太多个人色彩。
简洁至极,无一丝一毫多余的摆设。
他的房间也一样,明显是出自同一系列的黑色家具,奢华之余,充满了肃穆与冷清。
赤司坐在床上,松了松领结。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瞟了她一眼,神情漠然。
对她的谎言睁一眼闭一眼已是极限。他若是不动怒,才会叫人意外。
赤司的怒火……她可不想面对啊。若是能避免,丁岚还是会选择舒服一些的道路。回想起几个月来相处的经历,丁岚定了定神,胆儿肥了。
她抬起一双玉手,解开了衬衫的前两个扣子,随之走上前,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丁岚坐在他的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吐出惊人的话:
“我想色诱你,你接不接受?”
说着,她用着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蹭了蹭他硬如磐石的胸膛。
效果……出奇地好。隔着数层衣物,抵着她的私处的东西在裤裆里逐渐抬头。少女耳尖悄然染红,她左右摇摆腰肢,二人私处相互摩擦,敏感的花穴便急忙忙地吐出花露,沾湿了她的内裤。
赤司的眼色迅速暗了下来。胸口里压抑的情绪慢慢沸腾,灼伤了心扉,也给沉寂在脑海深处的凶兽脱闸的机会。
“胆子见长。” 赤司的脸上神色不明,语气带点微妙。他单手掐着丁岚的下颚,力道颇重,那娇嫩的肌肤立刻起了红圈。她不曾皱眉,一双星眸与他对望。
像是恒星与黑夜的交会,使心海中起起伏伏的波涛愈发汹涌。
他今天一点也不想要玩这种温吞的把戏。
抓着她的手腕,一个翻身,赤司便把人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上地俯视她,慢条斯理地道:“这次,由你先欠着。”
几下动作,他便把她和自己都剥得精光。
少女长长的秀发在白色的床单上散开,如同墨笔丹青,衬托得她像是误落凡尘的精灵。
没有任何前戏,他猛然沉腰,酸胀的肉棒便刺入窄小的幽径,长枪骤然入侵,安于一片温软之中。
“嗯——!”花穴毫无防备地插入异物,那细微的刺痛使丁岚低呼一声。她却顾不得疼痛,配合地抬起双脚环着赤司的腰身。便是脸色惨白,眼角噙着泪花,丁岚也不再哼一声。“太深了……”
往日里,赤司会照顾她的感受。但今天,他没有半点怜惜她的心思,完全是依照他如何爽快便如何肏弄她。
他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深入,力道一次比一次凶猛。没有技巧可言,只有最原始的律动。
为了防止脆弱的花房受伤,花穴快速分泌了爱液,赤司抽插的动作渐渐带出淫靡的水声,二人也感到相应的快感。
“嗯,哈……征十郎,哈,入得,嗯,哈……我好,哈,好舒服……”少女浅喘低吟的声音诱人至极,但少年丝毫不为所动。
“入?”他咀嚼着这个字,嘴角微微弯起,似在笑。“我不喜欢这个字。”说完,他惩罚般地咬住她左侧奶子上的粉色蓓蕾,仔细在牙齿之间拉磨。
“啊——疼!那,嗯……嗯,啊,征,征希望我……啊……用什么,字……”情事间,丁岚对赤司的称呼起了变化。她的眼神有些涣散,无焦距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
赤司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眼神,他确信他一辈子都看不腻。
赤司的面容写尽优雅尊贵,薄唇嘴角裂开的弧度更大了。那温和俊雅的笑容,隐藏着深切膨胀的情绪。是透彻的夜,是极端的自我。
“要说‘插’。”少年耐心地诱导,身下的动作不曾停止。那温软处,真是要体验过才知道其中美妙的滋味。
“哈……嗯……插?”丁岚茫然地重复着淫荡的话道。
“是,我在插你的小穴。”
“嗯……征……哈,在插,嗯我的,小穴……”她乖巧地顺着他的意愿,说着他想听的话。
赤司低头吻了吻她,沙哑着声音说道:“真乖。”
随之,是更激烈的抽插。
丁岚穴儿里的淫水流得更欢了。晶亮的爱液泊迫直流,沾湿了床单,空气里腥甜的气味愈来愈浓烈,床上的两个身子已经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
日落月升,床上疯狂的荒唐延续直至深夜。
(嗯,莫说,七夕阳痿了。大家迟来的七夕快乐【顶锅盖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