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巧笑嫣然--64 刑场,安宁

季秋最後一抹刺眼的白芒,宁静洒落血腥残酷的刑场一隅。

大漠国当朝堂堂三皇子,墨雨烔,血染华袍,仰面朝天,嘴角扬着一抹知足惬意的浅笑,安然敛上星黑灿烂般勾人的黝眸,沉静地睡去,红艳四淌蔓延在血色大地,化为一只翩然羽蝶,展翅欲飞。

凤角微勾,翅翼微张,彷佛等着身畔同样失去气息的挚爱。

大漠国平凡小女子,璿巧凝,明明不是什麽特别的存在,却在因缘际会下入了宫,与两名孪生皇子相知相识,最後和墨雨烔相恋相惜,其中因为郎君的尊贵身分,饱受了曲折苦难,一路走来,洁身不再,但一颗炽热狂跳的芳心,依然只为他敞开,悲欢情合,多少的酸甜苦辣、爱恨激情,只有墨雨烔能知谅体会。

还记得,入宫那日的懵懂抚慰,他缠上她,原先只想报复那更受宠爱的孪生哥哥,谁知却从此跃入火坑,喜怒哀乐,不受控制只因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怒而反覆纠缠拉扯、啼哭欢笑。

还记得,入殿那日的逞凶狠慾,自己的父皇粗狂欺上她,夺了她清白的春华之身,还逼得他远赴边疆从军,害得两人各自承受不同的际遇,留下身不由己的她,一人默默承受着每晚的痴狂兽慾。

墨雨烔终於救出了自己的公主,安置在深山一隅,缠绵饥渴些了几晚,便出发上路,回到边疆,暗中差了两名助手默默护着璿巧凝。

还记得,闲居安胎的岁月,日日望着渐生情愫的两人,夜夜唤着远赴他方的良人,衣带渐宽,喘息过了几百回,思念只是持续堆增积叠,凭着枫红树下的旦旦誓言。

还记得,冷宫待产的光阴,寒雪在心头卷刮,一寸一寸刺着软嫩不堪的心肉,血流如柱,疼痛在无止尽燃烧伸延,泪珠滑落,诞下的是他从未知晓的白嫩稚颜。

璿巧凝终究踏出了命运的步伐,安身於青楼一隅,浪荡娇喘过无数晚,便被指为绮女官,裙袍褪尽,扔弃矜持,在迥然相异的豪门大床上亲授浮沉,依着冬雪下的救命恩承。

他俩分歧走过的路是多麽地截然不同,可即便良人不在,情深亦在,无法隐藏淡却的两颗赤诚,凭着对彼此的信念和渴望,辗转重拾希望,激撞在一起,浓烈燃烧两人心头深处的那处乾柴烈火,崇高尊贵的艳妃又如何?他俩命中注定要守在一块,任痴情狠辣都动不了紧密的他们一分一毫。

谁也没对谁许过这样的诺言,但苍天像受他们至深烈爱感召,赐了一条许是能逃离这多舛厄运的康庄大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永生永世永恒缘,但愿携手离去的我们,能永结连理白头偕老千千百百回。

微弱的呼息已绝,刘亚仁百分惊诧地望着怀中的人儿身子渐趋透明,晶透澄澈地和地上的男儿两相辉映;墨语凐似是听见他们三人年幼时期纯真无邪的嬉闹声,忽近忽远,回荡耳畔;艳妃扬着一张哭花的小脸,同样错愕看着身下的男儿身子渐化羽霏,消逝在他们痛心惋惜的雾水之中。

双蝶灿艳扑来,鹣鲽情深般舞绕着对方,欢快地、斑斓地,向天际那季秋最後一抹刺眼的白芒飞去。

巧笑嫣然,凝如桃花;

千生百世,独为君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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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最后一抹刺眼的白芒,宁静洒落血腥残酷的刑场一隅。

大漠国当朝堂堂三皇子,墨雨烔,血染华袍,仰面朝天,嘴角扬着一抹知足惬意的浅笑,安然敛上星黑灿烂般勾人的黝眸,沉静地睡去,红艳四淌蔓延在血色大地,化为一只翩然羽蝶,展翅欲飞。

凤角微勾,翅翼微张,仿佛等着身畔同样失去气息的挚爱。

大漠国平凡小女子,璿巧凝,明明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却在因缘际会下入了宫,与两名孪生皇子相知相识,最后和墨雨烔相恋相惜,其中因为郎君的尊贵身分,饱受了曲折苦难,一路走来,洁身不再,但一颗炽热狂跳的芳心,依然只为他敞开,悲欢情合,多少的酸甜苦辣、爱恨激情,只有墨雨烔能知谅体会。

还记得,入宫那日的懵懂抚慰,他缠上她,原先只想报复那更受宠爱的孪生哥哥,谁知却从此跃入火坑,喜怒哀乐,不受控制只因她的一颦一笑、一悲一怒而反覆纠缠拉扯、啼哭欢笑。

还记得,入殿那日的逞凶狠欲,自己的父皇粗狂欺上她,夺了她清白的春华之身,还逼得他远赴边疆从军,害得两人各自承受不同的际遇,留下身不由己的她,一人默默承受着每晚的痴狂兽欲。

墨雨烔终于救出了自己的公主,安置在深山一隅,缠绵饥渴些了几晚,便出发上路,回到边疆,暗中差了两名助手默默护着璿巧凝。

还记得,闲居安胎的岁月,日日望着渐生情愫的两人,夜夜唤着远赴他方的良人,衣带渐宽,喘息过了几百回,思念只是持续堆增积叠,凭着枫红树下的旦旦誓言。

还记得,冷宫待产的光阴,寒雪在心头卷刮,一寸一寸刺着软嫩不堪的心肉,血流如柱,疼痛在无止尽燃烧伸延,泪珠滑落,诞下的是他从未知晓的白嫩稚颜。

璿巧凝终究踏出了命运的步伐,安身于青楼一隅,浪荡娇喘过无数晚,便被指为绮女官,裙袍褪尽,扔弃矜持,在迥然相异的豪门大床上亲授浮沉,依着冬雪下的救命恩承。

他俩分歧走过的路是多么地截然不同,可即便良人不在,情深亦在,无法隐藏淡却的两颗赤诚,凭着对彼此的信念和渴望,辗转重拾希望,激撞在一起,浓烈燃烧两人心头深处的那处干柴烈火,崇高尊贵的艳妃又如何?他俩命中注定要守在一块,任痴情狠辣都动不了紧密的他们一分一毫。

谁也没对谁许过这样的诺言,但苍天像受他们至深烈爱感召,赐了一条许是能逃离这多舛厄运的康庄大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永生永世永恒缘,但愿携手离去的我们,能永结连理白头偕老千千百百回。

微弱的呼息已绝,刘亚仁百分惊诧地望着怀中的人儿身子渐趋透明,晶透澄澈地和地上的男儿两相辉映;墨语凐似是听见他们三人年幼时期纯真无邪的嬉闹声,忽近忽远,回荡耳畔;艳妃扬着一张哭花的小脸,同样错愕看着身下的男儿身子渐化羽霏,消逝在他们痛心惋惜的雾水之中。

双蝶灿艳扑来,鹣鲽情深般舞绕着对方,欢快地、斑斓地,向天际那季秋最后一抹刺眼的白芒飞去。

巧笑嫣然,凝如桃花;

千生百世,独为君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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