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柒』
“妈,你是不是去找千赫了。”明弘还没有跑进家门,声音就传了进来,川添叶子皱了皱眉头。那个千赫看来是已经离开了,否则明弘也不会一幅急火攻心的样子,像个疯子似的。
“我是去了。”明弘没有料到母亲这麽直接,他只是带着一点点渺茫的希望跑回家的。
“妈,你到底跟她说了什麽,为什麽她留下一张纸说要跟我分手。”
川添叶子转个身,稳稳的坐到椅子上,挑眼看着面前一脸疲惫,青筋暴跳的男孩子,声音格外的舒缓,“我说了什麽,很重要麽。”
“当然重要,千赫那麽爱我,她怎麽可能说要和我分手。”
叹了口气,川添叶子上前拉着明弘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孩子,如果她真的爱你,凭我几句话,她就会离开你麽。倘若真的这样,这份爱情,又有什麽意义呢。”
明弘想要反驳,嘴唇颤动了一下,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川添叶子安抚着放在自己手里的明弘的大手,“孩子,你还小,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他们看上去的样子。”
“你什麽意思。”明弘双眼迷茫的看着母亲,他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身体很是疲惫。
川添叶子爱怜的看着明弘缓缓的摊在椅子里,感觉心中有些许惆怅和亏欠。
“不要怪我,孩子,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千赫好。这是一段孽缘,早早晚晚都要结束的。”
千赫已经搞不太清楚时间了。开始的几天,她还记得时钟转了几圈,计算着已经离开明弘的每分每秒。呆在这个没有日夜的屋子里,吃吃,睡睡,枯坐着发白日梦,久了,整个身体的生物钟全乱了。看着座钟的指针指向六点,却不知道外面是清晨还是傍晚。
闲着无聊,千赫沿着屋子的墙边敲敲打打摸索了一圈,自然什麽也没有发现。有些疲惫的瘫坐在地毯上。
已经那样绝然的留下了那张纸,千赫心中,脑子里,甚至皮肤上的每一寸却依然在疯狂的思念着那个人。她环抱着自己的肩,想象着明弘那温暖宽厚的胸膛,闭着眼,在面前勾勒着那张完美的脸。
记性一向不好的她,第一次那麽想要记得一个人。她很想让自己沈浸在这不真实的幻想里,永远不醒来。
“咳。”一声故意的低咳打断了千赫的梦,她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皱了眉头。
卧室里没有人,千赫从地上爬起来,向外屋晃了出去。不需要她寻找,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影,在这个屋子里,像投在白色幕布上一样清晰明显。过了这麽久,突然看到一个活人,让她有一些很别扭的感觉。
这就是囚禁自己的人麽,千赫仔细的看着他,努力把他的样子记住,如果自己以後还有机会出去,要能指认他才成。
这个男人有一张略消瘦,算不上俊美却也白净端正的脸,气质温文尔雅,略带微笑,若不是目光中带着一丝犀利,他算得上看起来无害的那种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的感觉。
这个男人很有礼貌的微笑示意,略眯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千赫,眼神耐人寻味。“宇文小姐,这几天,委屈你了。”
是了解自己背景的人呢。千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到那人对面的沙发里。“先生既然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呢。”斜瞟了他一眼,有些许抱怨。
接触到千赫的目光,他淡淡一笑,“看来宇文小姐这几天休息的不错。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失魂落魄,可怜兮兮的小女人。不愧是俊治那个老鬼的女儿,受到如此打击,都能这麽快恢复过来。”
听见对方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千赫有些诧异。这个人似乎对自己的事情都颇为熟悉,不知道他把自己囚禁在这里是为了什麽。威胁父亲?她可没这麽天真的以为那个老头子会为了她放弃任何东西。
“你们为什麽把我关在这里。”
男人略微一怔,随後嘴角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宇文小姐这可冤枉人了,我们并没有限制您的自由啊,我只是请宇文小姐过来做客,这几天我太忙了,照顾不周,请原谅。”
“可是那道门。。。”
“那道门後面的墙壁,你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挪开了。”依然彬彬有礼,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小孩子恶作剧的得意。
千赫觉得自己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她站起身,拉开门,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手指下的墙壁有些许凉,果然,没有用多少力,那面“墙”就滑了出去,露出一条灯火通明的走廊。
“很多事情,都是有出口的,不是你看不见,而是看见了却无心面对。这一切,完全看你愿不愿意去尝试。”男人无声无息的走过来紧贴在千赫背後,在她耳边幽幽的说。“宇文小姐,如果你找到了出口,真的想要走出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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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柒』
“妈,你是不是去找千赫了。”明弘还没有跑进家门,声音就传了进来,川添叶子皱了皱眉头。那个千赫看来是已经离开了,否则明弘也不会一幅急火攻心的样子,像个疯子似的。
“我是去了。”明弘没有料到母亲这么直接,他只是带着一点点渺茫的希望跑回家的。
“妈,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留下一张纸说要跟我分手。”
川添叶子转个身,稳稳的坐到椅子上,挑眼看着面前一脸疲惫,青筋暴跳的男孩子,声音格外的舒缓,“我说了什么,很重要么。”
“当然重要,千赫那么爱我,她怎么可能说要和我分手。”
叹了口气,川添叶子上前拉着明弘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孩子,如果她真的爱你,凭我几句话,她就会离开你么。倘若真的这样,这份爱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明弘想要反驳,嘴唇颤动了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川添叶子安抚着放在自己手里的明弘的大手,“孩子,你还小,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他们看上去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明弘双眼迷茫的看着母亲,他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身体很是疲惫。
川添叶子爱怜的看着明弘缓缓的摊在椅子里,感觉心中有些许惆怅和亏欠。
“不要怪我,孩子,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千赫好。这是一段孽缘,早早晚晚都要结束的。”
千赫已经搞不太清楚时间了。开始的几天,她还记得时钟转了几圈,计算着已经离开明弘的每分每秒。呆在这个没有日夜的屋子里,吃吃,睡睡,枯坐着发白日梦,久了,整个身体的生物钟全乱了。看着座钟的指针指向六点,却不知道外面是清晨还是傍晚。
闲着无聊,千赫沿着屋子的墙边敲敲打打摸索了一圈,自然什么也没有发现。有些疲惫的瘫坐在地毯上。
已经那样绝然的留下了那张纸,千赫心中,脑子里,甚至皮肤上的每一寸却依然在疯狂的思念着那个人。她环抱着自己的肩,想象着明弘那温暖宽厚的胸膛,闭着眼,在面前勾勒着那张完美的脸。
记性一向不好的她,第一次那么想要记得一个人。她很想让自己沉浸在这不真实的幻想里,永远不醒来。
“咳。”一声故意的低咳打断了千赫的梦,她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皱了眉头。
卧室里没有人,千赫从地上爬起来,向外屋晃了出去。不需要她寻找,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影,在这个屋子里,像投在白色幕布上一样清晰明显。过了这么久,突然看到一个活人,让她有一些很别扭的感觉。
这就是囚禁自己的人么,千赫仔细的看着他,努力把他的样子记住,如果自己以后还有机会出去,要能指认他才成。
这个男人有一张略消瘦,算不上俊美却也白净端正的脸,气质温文尔雅,略带微笑,若不是目光中带着一丝犀利,他算得上看起来无害的那种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的感觉。
这个男人很有礼貌的微笑示意,略眯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千赫,眼神耐人寻味。“宇文小姐,这几天,委屈你了。”
是了解自己背景的人呢。千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到那人对面的沙发里。“先生既然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呢。”斜瞟了他一眼,有些许抱怨。
接触到千赫的目光,他淡淡一笑,“看来宇文小姐这几天休息的不错。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失魂落魄,可怜兮兮的小女人。不愧是俊治那个老鬼的女儿,受到如此打击,都能这么快恢复过来。”
听见对方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千赫有些诧异。这个人似乎对自己的事情都颇为熟悉,不知道他把自己囚禁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威胁父亲?她可没这么天真的以为那个老头子会为了她放弃任何东西。
“你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男人略微一怔,随后嘴角漾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宇文小姐这可冤枉人了,我们并没有限制您的自由啊,我只是请宇文小姐过来做客,这几天我太忙了,照顾不周,请原谅。”
“可是那道门。。。”
“那道门后面的墙壁,你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挪开了。”依然彬彬有礼,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小孩子恶作剧的得意。
千赫觉得自己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她站起身,拉开门,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手指下的墙壁有些许凉,果然,没有用多少力,那面“墙”就滑了出去,露出一条灯火通明的走廊。
“很多事情,都是有出口的,不是你看不见,而是看见了却无心面对。这一切,完全看你愿不愿意去尝试。”男人无声无息的走过来紧贴在千赫背后,在她耳边幽幽的说。“宇文小姐,如果你找到了出口,真的想要走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