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阎霄会得忧郁症?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就算他们……唉…」蓝翊宁皱眉,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是我对不起他。如果当时我用更强硬的方法去阻止那一切,也许现在他就能笑着站在我身边了……」凌洁悲痛的说。
「那样的事我们谁都不想让它发生。你要去看看阎霄吗?」蓝翊宁拍了拍凌洁的肩膀。
凌洁想了想,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吧,顺便跟阎霄讲一声。」
凌洁点了点头「我有东西要给他,你要去的时候帮我带去。」
「好。」
隔天,蓝翊宁根据凌洁给的地址找到了阎霄的墓地。
「兄弟,我来了。」他对着墓碑深深一鞠躬,随後拿出一杯咖啡,放在墓碑前面,席地而坐後又拿出一瓶红茶。
「乾杯!」
蓝翊宁举着红茶轻敲一下墓碑旁边的咖啡罐。
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麽,他拿出一个银色的铁盒子,放在咖啡旁边。
「这是凌洁托我给你的东西。」
他看着墓碑上阎霄的名字,许久没出声。
蓝翊宁蓦地开口「我们班有一个男生跟你很像,而且他也喜欢凌洁。」
说到这,他顿了顿。
「我们一起祝福他们吧!你也希望凌洁过得好吧?」
蓝翊宁一个人对着墓碑讲话,说说笑笑,时不时配上几口红茶。
还是初秋的台湾,温度应该不算低,他却莫名觉得冷。
过了很久,蓝翊宁起身拍了拍裤子「我走咯,有空会再来。你有事就到梦里找我啊!」
他痞痞的笑了笑,把东西收拾一下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麽,他健壮的背影在此刻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邱霖桉,你的伤还好吗?」趁着下课,凌洁随口问了一句。
「嗯,没什麽大碍。」邱霖桉的笑容十分温柔浅淡。
「那就好。」凌洁点了点头,转过身就趴在桌上,对蓝翊宁说道「我睡一下,中午出去吃。」
「行。」
凌洁睡着後,蓝翊宁不经意一瞥,却看到凌洁因为穿着运动短裤而露出的大腿上有一块瘀青。
「走吧。」蓝翊宁拍了拍凌洁的肩膀「我快饿死了。」
「知道了。」她从书包里掏出钱包,跟着蓝翊宁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学校围墙边。
凌洁抬头看了看墙缘,娇小的她根本连墙顶都勾不到。
蓝翊宁蹲下身让凌洁踩着他的背爬上围墙。
「你的腿怎麽回事?」吃饭时,蓝翊宁纠结了一阵,还是问了出口。
凌洁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什麽,之前练习的时候被打伤了。」
「那人得有多强才能把你打伤?」蓝翊宁明显不太相信「说,到底怎麽了?」
「阎阁哥打的。」她叹气,还是诚实说了。
「他干什麽?」蓝翊宁生气道「发疯啊?」
凌洁苦笑「这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你跟阎霄在一起的时候阎霄连凶你一句都舍不得,阎阁现在凭什麽对你动手?」
凌洁皱眉「别说了。阿阎的事我有责任,阎阁哥想要对我动手是天经地义。」
「去你的天经地义!阎霄的死与你无关!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指责你!」蓝翊宁气极败坏「凌洁,我知道阎霄的离开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可是这不代表你要去承受这些。我知道阎家的人很伤心,可是我们又何尝不是?他们以为我们好过到哪里去?」
「他们可以难过、伤心甚至哭断肠,可是他们不应该把这些情绪强压在你身上!」
「够了!」凌洁厉声打断「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谁都无力回天,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蓝翊宁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安抚凌洁的情绪「吃饭,嗯?」
「你应该知道在我面前有些事不能提。」凌洁瞥了一眼他,冷冷说道。
「我都知道,下次不会了。」蓝翊宁无奈叹息,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两人不再说话,一直安静着,直到邱霖桉问起。
蓝翊宁也只是说了一句「凌洁心情不好,让她静一静。」
「你们吵架了?」
蓝翊宁笑了一下「一点小事而已。要是真的那麽担心就拿点甜的给她。」
「有用吗?」
「对於她那只蚂蚁当然有用。」
邱霖桉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巧克力「凌洁。」
凌洁转过头,冷着脸。
「这给你。」邱霖桉朝凌洁笑了笑「别再冷着脸了。」
凌洁礼貌的勾了勾唇「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