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非常高尚的女子从走廊的尽头走来,一股强劲的气势像是狂风吹来,路过的婢女恭敬的向她行礼。宫里的人大多都不敢违逆她,年纪轻轻却有无比的的权利,这都拜她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爷爷,也就是当今圣上,这才让她在宫里嚣张跋扈无人能管。
然而这位人物正是宁国的南河郡郡主朱未央。
正当她在走廊里漫步欣赏风景时,在那转角不小心撞上要去浇花的宫女,那宫女泼的她一整身水。郡主是火冒三丈啊!
「该死,哪来不长眼的!」郡主破口大骂,还推倒误事的宫女。正当要拿鞭抽打那宫女时,一只手迅速地抓住郡主的手。
「谁敢拦我,不要命了是吧!」郡主火冒金星转头骂人。
一双锋利的眼神看向了她,她立刻收手了。
「闵王哥哥?」郡主才凶狠样立刻消失,转换成娇柔小妹妹模式。
宫里的或许只有一个人能够治她,就连皇上想治她都治不成啊!
朱墨一手将她拉离开宫女,眼神中透漏着怒气。
「你做甚麽?还不把鞭子收好。」未央听话地将鞭子收好,也只有在朱墨身旁才会乖得像猫一样。
「闵王哥哥您刚才是去向祖父陛下请安吗?」未央的语气又轻又柔的,脸上还挂着微笑。
朱墨静静的点头,转身走过凉亭,未央跟在他後面。穿过河畔的长廊,走过红色小桥,在经过一片竹林,那里有棵大榕树,树下有个身影。树下的那个人不经意的转头,看见朱墨前来露出灿烂的笑容,用力地挥手,那人正是玄弦,朱墨也笑着回应。
「殿下您来了啊!」
「等很久了吧?」
「不会,这个人是……」
「这是未央,这是玄弦。」未央将玄弦全身打量了一翻。
「见过郡主。」玄弦很有规矩的。
「玄弦姑娘有礼。」未央表面是笑容可掬,可心里却是有些鄙视的。
「你该称他王妃,才合规矩。」朱墨纠正了未央,未央只是说了个是,打从心里就没把对方当王妃。
「这样我们先走了。」朱墨带着玄弦离开。
宫中一年一度的狩猎活动,皇上邀请了各个番王、宗亲、皇室成员和郡主一同狩猎。那日风和日丽,在林子里搭了帐子置了不少张圈椅,下人们忙着为自己的主子准备狩猎的器具和刷马,宫女们忙着煮茶和勘茶。
当号角吹起,那就代表狩猎活动开始了。大家骑着马冲出营区,分散各处。
朱墨和玄弦也参与这场活动,南河郡主也一同参与。
在树木繁茂的林子里草都长得比人高,里头有些昏暗只有些许的光线。
「太好了树上有些鸟,晚餐可以加菜。」玄弦拉满弓弦,一放手箭快速的将鸟给打了下来,玄弦上前捡起猎物。
「你才猎了这只鸟而已啊!我都猎了只貂了。」
「见过郡主。」
未央只是点点头回应,依然摆着鄙视的态度,後来扭头离开了。玄弦不以为意,并不计较别人是怎麽对她的。继续往林子的更深处走去,那里有许多的灌木丛,玄弦慢慢前进。忽然看到前方的灌木丛里有一只鹿正在觅食。玄弦拉满弓弦专注瞄准鹿的致命点,挑整自己的呼吸,下一秒放箭时,命中那只鹿。鹿倒在地上的同时,玄弦也因被箭射伤而从马背跌下来了。
到底是何人射箭重伤玄弦,玄弦感到疼痛不已却无力爬起。玄弦止住出血点倒在地上,视野变得有些模糊手脚无力渐渐地和上双眼躺在草堆里。
号角响起,狩猎活动是该结束了,大家骑着马返回营区,太监们在仔细记录猎物和清点人数。许公公清点着人数,可就是没见到玄弦回来。
「都回来了吗?」宋公公在许公公一旁小声询问。
「这都到齐了,可就是没见着闵王妃啊!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发生什麽事了?向闵王禀报吧!」许公公小碎步的走到闵王身旁弯着腰小声地将此事禀报闵王。
「还没回来?确定?」闵王似乎有些震惊。
「怎麽了墨儿?」皇上问话了,闵王如实禀报。
「请陛下允许孙儿带人寻找。」朱墨心急如焚迫切的要亲自去寻,皇上也准了。
朱墨是心急如焚,跳上了马背奔出帐子,随行的侍卫们不敢怠忽职守,尽力寻找玄弦。
「闵王妃……」许多人在林子里呼唤着。玄弦似乎是听见了微弱的声音,眼皮和手指稍微抽动了几下,意识渐渐地恢复了。使尽了全力想求救,声音却无法喊出来,努力地想爬起来。
「玄弦你在哪?」这是朱墨的声音,玄弦更是使尽的要爬起来回应。
「这里……」玄弦声音非常微弱,朱墨根本听不到。
「玄弦……」朱墨四处喊着,焦急的寻找玄弦。朱墨查觉状况立即勒马,仔细盯着草丛旁背箭射伤的鹿,跳下马摸摸那头鹿的身体。那只鹿死的不久,朱墨四处东张西望。就在十公尺外的灌木丛中有一匹棕色的马正在食草。
朱墨跳上马背到那。
「玄弦!」朱墨立刻跳下马将玄弦扶了起来。
「殿下……」玄弦微弱地喊着。
「别说话,本王立刻带你治疗。」朱墨舍不得玄弦受到任何的伤害,颤抖的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庞。
朱墨快马加鞭的将玄弦送回营区治疗。
「快!快找太医。」
「快!过来帮忙。」
大家见了这场景不禁讨论着王妃受伤的事,朱墨下令彻查此事见主使者,就连皇上也亲自授权。
就当大家正担心地讨论着王妃遇害的事情,只有南河郡王一人独自坐在那悠闲地喝茶。
「遇害事难免的,人又还没死,何必大呼小叫。」郡王自言自语的,看着对面的亲王们担心的跟甚麽样子。
「血已止住,这段时间请王妃好好休息。」太医已经处里好伤口了,玄弦依然未醒。
「都先出去吧!这里交给闵王就行了。」其他人都离开了帐篷,唯独朱墨时时刻刻守在玄弦的身边,沉默着看着她的脸庞,想起昔日那张总带着微笑地脸。
经过了三两个时辰,玄弦终於醒的,微微张开沉重的眼皮子,最希望第一眼能看到的是他。她侧着头便看见他正躺在她的身旁,用自己的手当枕头给她躺着,她静静地看着他微微一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最终抵不过沉重的睡意,在他的怀里睡去。
「殿下!」陈宇走进帐子,朱墨被这一声惊醒,对着陈宇示意要他小声点。
朱墨看玄弦未起,将身子放轻走到帐篷外。
「殿下!这是王妃先前中的箭,这不是一般的铁,是某种合金比铁还要坚硬。还好王妃并未射中骨内,想必疼痛难忍。」陈宇将箭矢展示给朱墨看。
「是合金?国内有哪家舖子做这种合金?」
「大宁境内只有皇家冶炼局才有,近来北边境也有走私的合金。」
「知道了,务必将凶手找出来。」
「是,殿下。」
朱墨看着手里的箭矢,心中的气愤难以平息。走回帐子内,玄弦正侧头看着他,於是两人对上了眼。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的,不要起来好好待在床上。」朱墨马上奔到床前。
「……」玄弦安静地摇摇头示意不痛不痛。
「会痛不要忍着,想哭的话本王会在这陪你的。」玄弦笑着点头。
「好歹我也从军过,这点伤伤不了的。」
「你不疼本王都疼。」朱墨小声地自言自语。
「殿下为何疼?难不成您也受伤了?」
「是受伤了,伤心了。」玄弦被他这一句话逗笑了,握着朱墨的手说:「让您担心了。」
玄弦将头靠在朱墨的臂膀上,两人看着窗外流泻进来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