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跨越時代的相思(織田信長) — 幫忙

之後几个月都是蒲生乡臣留在她的身边,而那本该在身边像跟屁虫缠着她的信长,恐怕正忙着招待远来的千金客人,没空理她这个没名没份的家臣。

「你的背上伤痕这几天又变得更加淡,应该再过三、四天就能完全看不见。」那天说会回来帮她擦背的混蛋,最後还是没有回来,不过他还记得回来交代蒲生乡臣帮她擦药,就怕她因为没有人监督就给他摆烂。

「既然这样,就不要再浪费了。」聒噪的管家公现在不在这,就算没有上药他也不会知道才是,况且,伤痕都快淡到看不见,这样就够了吧!

「我觉得你还是别心存侥幸,反正过几天你就能摆脱这地狱,何必急於一时。」当她睡着後,信长少爷都会悄悄溜进来,掀开被子後,慢慢拉开她的上衣看着她背後伤痕良久,直到他向前提醒,才回过神将被子盖回她身上,便悄声拉开纸门离去。

这些天,都在一样的时间,重复相同的动作。

「你根本是代替他在监视我。」他都不知道自己光是站在房内压迫感就十足。

他从不否认,不过,要是她真不想擦药他也不会逼她一定要做,但之後被信长少爷发现她没做到,就不管他的事。

「我还没有如此大的权限,只不过是帮他看着你。」双手环胸,蒲生乡臣背依靠着墙,盯着坐在床上自行擦药的季奈柚月。

「那个……」将擦完的药罐放入盒中後,她便一脸犹豫看向他,欲言又止。

「想问什麽都可以,反正信长少爷并没有禁止什麽话题不能告诉你。」除非,她自己找到问题,主动提问就不包括在内。

「这几个月以来,那家伙什麽事情都不让我做,只叫我躺在床上休息,我想问有什麽事是之後我可以帮忙的吗?」

「原来只是想问这个,最近宅邸内会开始准备一些东西会需要人手,你如果擦完药後我可以带你去支援。」

「真的?我当然愿意。」

从来到这宅邸後,他第一次看见女孩露出淡淡微笑,蒲生乡臣不禁摇头叹息。

虽说,他不晓得为何信长少爷要隐瞒这件事,但要是等东窗事发难道她就会比较不生气?他可不这麽认为。

***

充满木制物品气息的和室,让屋内都带着沉稳宁静的气息,不过,却压不过里头两人火爆的对峙冲突。

「你这是什麽意思?我本来以为你会拒绝!」碰地一声,里头的桌几背大力拍击整个翻倒在地,上头的书也散落满地。

「喂喂,保持形象,对外你可是个名门千金小姐呀!」

「我可是事先看好门外没有人才敢这麽做,不要转移话题,快给我从实招来!」

「这事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家父恐怕在你父亲到访时便已有这个打算。」

「你哪没有拒绝的权利,我看你每天都大摇大摆到处乱晃跟人打架,甚至还去插手别人的工作,我看是没人拒绝得了你这小霸王吧!」

「那是因为这些事不会干涉到政治权利,否则他不会让我碰。」知子莫若父,他们两个都是同类人,就算披了个虚伪的外皮,恐怕内心都一样肮脏。

「哈哈,不过是因为政治结盟而达成的联姻,你真会服气?不怕那个一直在你房内休养的女孩会生气?」

这几个月在织田宅邸做客,就算他没再回自个房间睡别的空房,她却知道里头确实住了一个女孩,这在她刚到时後第二天早上故意早起,而在房外头故意不出声等待时听见的。

那间房里确实传来女孩的声音,她虽不晓得那女孩是谁,但能暂住在他房内应该也算是重要的人吧?对於自己父亲私自所做下的决定,他真能甘心屈服?

「不要只会说我,你难道满意自己被当做棋子任意拿捏?」要说不甘心,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女儿身的她根本连自主权都没勇气去争取。

「怎麽可能会满意,当然是跟父亲有交换条件,我才不会就这样乖乖嫁给自己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更何况之後还必须跟他相处一辈子,我呀!现在只要能脱离那肮脏的家族就开心了。」她是为了自己的父亲才死皮赖脸留在那个地方,不过,仅存的耐心也已到极限,所以这次才会跟父亲提出条件。

「看来,你也对家族内的阶级制度挺不满呀!」

「也难怪,你就像个叛逆儿童老是喜欢四处捣乱,就算所有人都对你的行为态度感到反感你也依然故我。」难怪不认识他的外人总说他是个不明事理,只会吃喝玩乐的大傻瓜。

「呵,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何必要在意别人的评价,下个月就要当新嫁娘的你才该担心,不要让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你才是,如果要我保守秘密你最好再傻点,这样才能让更多人信服,话说--这件事你跟你房内那个女孩提过没?」

「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吧?况且,那个笨蛋脑筋不够好,说太多要是她一直提问我可是会非常困扰,那不过是自找麻烦。」再说,某些隐密的事情如果让更多人知道只会引起更多人的杀

机,乾不如打从一开始就不要说出口。

「这样呀,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否则怎麽会让待在你的房内休养呢!」

他翻了翻白眼,飞快驳斥回去。「说什麽傻话,还不是她都会故意躲避上药还有吃药,否则我何必要将她关在里面就近监视!」

「你是她爹吗?还管真多。」要是有人敢在她耳边一直碎念她绝对会一拳巴下去,由此可见,在房内休养的女孩脾气还算不错。

闻言,信长整个俊颜扭曲起来,忍不住反呛:「你以为我喜欢?」才刚送一个像老妈子的臭小鬼离开,他才不要也变成跟他一样。

「喔喔,居然能让你发怒,她真不简单。」

「我才没有发怒,还有,我不是她爹。」他现在也才十六岁,才不想这麽早就当爹,而且还是那个死脑筋女孩的。

「不是就不是,还有--我在婚礼前的人身安危就交给你处理,可以吧?」

「这你应该是要去跟家父倾诉,而不是我。」他每天都很忙碌,才没时间一直贴身保护一个人。

「真是这样吗?」看着信长捡起摆放在桌旁书卷,慢条斯理的翻阅着,归蝶忍不住低声喃道。

说忙碌,但他还是天天穿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跑出去跟一堆平民玩一块,甚至还能拨出一丁点的时间练习马术和弓术,这样看来,他的时间的确根本不够用,他根本是将自己的时间完美压缩,运用到彻底。

不过她可是女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可不只有这样呢!

反正,此刻她对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没兴趣,现在她只对自己未来际遇比较重要,嫁人不过是个过程,可不表示她真要一辈子都跟他绑在一起,她还打算之後跟他沟通要分房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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