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这两位是本院的内、外科医师,高萱旻高医师以及小犬莫梁华。」
由莫伟谦引荐,陈庭春与他们简单的打了招呼,尔後便说起了在该名女患者身上所发生的可怕经历。
「她是今天早上在稻田边被一位农夫发现的,她的样子,吓得那位农夫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後来经过家里人的协助才报了警,说真的,我看过这麽多屍体看了她也不禁吐了,更何况那位农夫,进去之前你们真的要有心理准备,甘市的医疗设备不比绥市,带她来你们医院其实是想延长她的生命好替她找出凶手,虽然我不知道这样让她活着是不是比让她死去更好一些。」
莫伟谦伸手拍了拍陈庭春的肩膀,安慰一笑,「我们都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谢谢莫院长也麻烦两位医师了——」陈庭春十分谦和,「你们医师看诊我也帮不上什麽忙,不然我先到外头候着,莫院长及两位医师如果有任何需要喊我一声就是。」
尔後,门缓缓关上,陈庭春退出了单间候诊室又与外头守着的警员们交代了几句,来到急诊室外头的休息椅坐下,终於可以放松一些,顺势倚到了椅背上,陈庭春闭着眼睛还在思考案情,想着这件案子会有的後续,既懊恼又担忧。
「陈局,您怎麽在这里啊?」不久後,有人在他的身前停下脚步,一睁开眼,问候他的人正是年慕昊,「我正愁着是要先连络你们局里的谁呢就让你遇上了,现在有空吗,我有件案子得先和你打个照面。」
「我出外勤,只是绕个路过来找人⋯⋯」年慕昊在他身边坐下,「什麽案子啊?」
陈庭春立刻将急诊单间候诊室理的女患者案情简单说了一遍。
「陈局,要不您领我进去看看被害者,顺便采个指纹什麽的,我们局里人手多,核实身分也会快一些。」
年慕昊说得有道理,尔後,陈庭春带着他走进了急诊室,当单间候诊室大门被推开时,在拉开医用隔帘之後,年慕昊却是瞧见了高萱旻的背影以及正拥着她的莫梁华,简直囫囵,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是怎麽发生的,不管不顾,年慕昊上前去拍开了莫梁华的手,迳自揽过了她,而陷入惊恐的高萱旻因为没了支撑身子一软,直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缓缓回头,这才发现此刻自己正倒在年慕昊的怀里。
「阿慕⋯⋯」因为是他,高萱旻才有了情绪转折,原本的惶惶不安化为奔腾泪水,循着她的指尖方向看去,病床上的那位女病患如今已坐起了身子,但她却保持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姿势,更可怕的是她的五官实在可怖,空洞的双眼、无法呼吸的鼻间以及吐露在嘴边依旧不停在冒血珠子的舌头,高萱旻崩溃的说:「是她。」
原来,病床上这位眼珠子被挖掉、耳朵被灌铅、鼻梁骨被削掉、舌头还被划断,全身伤痕遍布的病患就是年慕昊正在寻找的『加工厂卖淫案』重要人证,周佑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