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圣天界後,南克斯依然没有要放下她的打算,他迳自往连羽婕先前住的房间,也让雪竹在理头待命,当然也少不了槐破,毕竟雪竹得先治疗他。
连羽婕与南克斯一进门,便听见雪竹的嗓声。
「把衣服脱了,我清理一下伤处。」
槐破依言解了腰带,解了护手,动作相当俐落,却在脱衣时触动了伤口,他只微微皱眉,便将上身衣物脱尽。
这时南克斯将连羽婕放下,本欲打算让她坐着,可没想到连羽婕竟然若有似无的推着他,只见连羽婕站直了身子,双眼直盯着槐破背部的伤口……
连羽婕惊呼道:「怎麽那麽严重……」那伤口约有四指大小,看着极深,不仅渗着乌黑的血丝,伤口周围除了泛紫外还透的红肿,槐破却一副好似不痛不痒般,连羽婕看着那伤口都不禁寒毛直竖,他当真不觉得痛?
雪竹道:「接下来会很痛喔。」
会很痛?
只见雪竹拿着纯白的布料正往槐破的伤处擦拭,除了伤口外的擦拭,还稍稍地深入伤口内部,纯白布料渐渐被染成墨黑色,可反观槐破,几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就是仔细一看会见到他眉心微微拢聚又立刻平复而已。
连羽婕立刻道:「我来,我来。」
槐破闻言有了些许反应,他眼神飘向了连羽婕,见她接过雪竹手中的白布,狠狠地往他伤处压――
槐破皱起眉头,却也一声不吭,接着,连羽婕依然非常地不温柔在帮槐破清理伤口,她道:「有毒的东西就是要弄出来才会好的对吧!」
雪竹张着大眼道:「……对」她有些无措的望向南克斯将军,可一旁的南克斯什麽话也没有说,就这麽看着连羽婕。
连羽婕一边用力的清理伤口,一边偷偷看着槐破的表情,心想着:「哼――让你欺负我!」反正死不了人,就让他多痛一下,看他露出这种隐忍的表情,连羽婕也算解气不少了。
「玩」够了後,连羽婕将沾满脏污的白布递给雪竹,道:「好了。」
雪竹看了看槐破的伤口,虽然更加红肿,但墨黑色的液体倒是少了许多,她拿起绷带时便听见槐破开口对连羽婕道:「不继续了吗?」
连羽婕本打算让雪竹继续就好,可槐破却又好像方才玩的不够似的,她看着槐破,见槐破又是那抹可恨的笑容,觉着又是刺眼又是挑衅的,她抬手拿过雪竹手上的绷带後道:「你还真有被虐待的嗜好。」
「雪竹,该怎麽弄?」连羽婕扬起小脸询问着雪竹,可雪竹却哑口无言,眼神直往南将军身上飘。
这次,一旁的南克斯不再沉默,他抓住连羽婕的手,取下她手上的绷带交还给雪竹,将连羽婕带到一旁道:「接下来不适合你做。」
「啊?」为什麽?难得槐破很乐意的想找虐呢!
连羽婕被南克斯拉离了槐破身边,只见雪竹接过绷带後将其摊开,开始绕着槐破的胸膛与肩胛,当雪竹的双手绕到槐破的背部时,她的脸庞几乎快要贴着槐破的胸膛了,连羽婕才惊觉原来她方才差点做了蠢事,她这是被槐破给反将了一军,这样的举动怕是只有身为祭司的雪竹来做最为妥当,她抬眼看向槐破的双眼,他也正在看她,连羽婕虽然觉着又恼火又羞愧,但她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更不想拿这件事说嘴,这种时候还是乖乖认栽了,免得被戳破只会更加难堪,真该感谢南克斯,即时阻止了她。
连羽婕看了南克斯一眼,发现他正看着槐破,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不悦,她又看向一旁,那是槐破方才脱下的衣物……
对了……果仁……
连羽婕也不管槐破是不是还盯着她,她便拿起槐破的衣物一阵翻找,一旁的槐破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出声制止都没有,正当连羽婕翻透了他的上衣仍没找到被槐破收起来的果仁时,槐破已经开口了:「找这个?」
只见槐破摊开手,掌心内还剩数个果仁,看着连羽婕已经见到东西後便立刻收起掌心,将果仁放到裤腰上的暗袋,而他的神情更是比方才得意了不少。
连羽婕真是气得牙痒痒,原来他早就猜到她想要果仁,所以在还未脱去衣物时提前转移了位置。
这个男人……真是半分也不能看轻。
雪竹将槐破的伤势处理好後,退到了一边,而槐破站起了身,捞起被连羽婕弄乱的衣物,不疾不徐的一一穿戴,整装完毕後,他便打算悠哉的离开,连羽婕见状开口制止:「槐破!」
只见槐破回首歪着头,一如以往的露出那抹痞笑。
「你留着那东西有什麽用啊?」还真的打算不还给她了呢?果仁是她采的,吃也是她在吃,实在很难理解,那果仁对他而言明明就没有任何效果,为何死掐着不放了?
槐破道:「有用呀!」
连羽婕回道:「你能有什麽用?」
「能控制住你,是不是很有用。」槐破的笑容更加地深了。
连羽婕咬着牙,自牙缝中蹦出话语:「滚――」
槐破得到连羽婕的「指示」後,竟也顺从地扬长而去,连羽婕这下子真的气的不轻了。
控制个屁!真以为她非得要他手上的果仁吗?她再去采不就有了,到底在得意个什麽劲儿啊!
「究竟是什麽东西?」雪竹见槐破离开後,她便示意连羽婕坐下,而自己则蹲下身子察看连羽婕的脚伤。
连羽婕道:「就他刚刚手上拿的果仁,我吃了那果仁会有一段时间都看得见隐身的刺客呢!」
闻言,雪竹张大嘴愣了一下,随後回道:「真的?」一旁的南克斯倒是没太大的震惊,方才他就已经猜中了大半。
「是啊!我也觉得好神奇,好像只有我吃了才有效果,槐破说他吃过後并没有看见隐身的刺客。」
南克斯道:「在哪儿得到的?」
「魔族,一个很隐密的山洞里,洞里有好几棵小树,那树……槐破说好像叫……罗……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