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没有洗手间,魏晓糖起身走到外面,以为只要离开了那个空间就会自在一些,然而压在胸口的那口气却依然都没有吐出来。
心里一股道不清的酸涩丝丝窜入,右手被擦拭了好多遍的触感还在,麻得厉害。
别想太多!
魏晓糖洗了把脸,精神微微才好了些。
「魏晓糖,一切都会没事的。」她拍了拍脸颊,一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定决心的用力点头,然後咧开嘴笑:「加油,你可以的。」
突然,余光扫到镜子里的一个身影——贺少云!
这里是女厕,他怎麽能进来这里?
「少……」
魏晓糖才刚开口,贺少云伸手把门一关,将她抵到洗手台前,埋头在她颈窝处,闻着她身上一股清香味,忍不住的张口咬了口。
「少……少云哥!」
贺少云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扣住魏晓糖的腰窝,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强烈的专属於贺少云的霸道气息瞬间包围着魏晓糖的全身。
「少、少云哥!你怎麽了?」
贺少云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上到了她唇边,紧锁住她的眼睛,「你喜欢他?」
魏晓糖当然知道贺少云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只是,他这口吻中莫名其妙的醋意是……
「少云哥,你到底怎麽了?」
「别喜欢他,就算他比我年轻,也不准喜欢上他。」贺少云伸手贴着魏晓糖的侧颈,脸就压了下去。
魏晓糖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大脑空白一片。
明明她早已经不是和他第一次接吻了,可每一次理智都会被贺少云搞得分崩离析,浑身细胞只能单凭着原始本能反应,软在贺少云怀里,任由他引领。
终於品嚐够魏晓糖甜美的贺少云,恋恋不舍地放过她的唇瓣,伸出手指替她擦去唇角的湿意,喉结按捺着滚动,醇厚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侧,裹挟着温热的气流钻进她的耳蜗:「糖糖,你是我的,所以别喜欢上我以外的男人好吗?」
魏晓糖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少云情慾慢慢平息的眼睛,好半天,她才开口问,声音沙沙的,有点哑,却依旧带着绵糯的柔软:「少云哥,你为什麽会喜欢上我?是因为我年纪小,好哄吗?」她不懂,是真的不懂。「我没喜欢过人,所以不懂怎样的喜欢,才算是真正的喜欢,所以,少云哥,你对我究竟是什麽样的喜欢呢?」
贺少云听後轻笑了下,低头再一次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含糊不清地闷声道:「糖糖,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对你的喜欢是想把你娶回家宠一辈子的喜欢,所以别喜欢上别人好吗?」
「那如果你以後……玩腻了我呢?」
话音刚落,贺少云交缠了上来,迅猛的,直接的,不留余地的,像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样侵蚀她。
像是要惩罚她刚刚说的话,他突然咬住了她的下唇,刺刺的痛,她一启唇,呼痛的声音却被人堵住。
紧接着是舌尖。
他唇瓣炙热,轻咬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尖,乐此不疲的重复着折磨着她。
魏晓糖唇瓣疼到发麻,吃痛地低低呜咽着,想要挣扎,抬起手来去推他。
她的举动却仿佛点燃了些什麽,他动作更凶了,托着她的手往上抬了抬,低低的喘息通过唇齿传递,喂进她嘴里:「不准对我没信心,我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都只要你……」
贺少云还没说完,魏晓糖也听不到了,她头皮发麻,整个人软绵绵的,浑身都在颤抖,身子很快瘫软下去。
意识有些浑浊,只无意识的紧紧攀附着他,微扬着脑袋任由他不太温柔的索取。
唇舌缠绕,细小的声音混合着呜咽回荡在安静的隔间里。
魏晓糖整片视野里都是糊的,天旋地转间,她只看见贺少云往日里清冷如冰川霜雪的双眸,暗色翻涌着。
她没抗拒,表示对他也有好感,青春期懵懂的喜欢,其实跟爱情和性无关。
魏晓糖只知道,就算他刚才那些话只是哄她好听话,那她也甘愿深信不已。
也许,她已经喜欢上贺少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