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栩晏翻出钱包，掏出几个硬币，熟门熟路地递向摊贩：「一杯红茶，半糖少冰。」
秦瑾仍谨记着此行目的，看了眼价目表，望了眼站着三七步滑手机的萧栩晏，亦拿出钱包，选定几个较新的硬币，递给他。
萧栩晏见状眉头轻皱，伸出一只食指，轻轻地将秦瑾的手给推回去，才道：「那麽坚持？」
秦瑾一向不习惯表达太多的内心感受，但面对他直接的提问，她却觉得回避更难，於是心一横：「就是觉得今天对你挺不好意思……中午当着你的面和杨婷薇讨论你的画作，然後放学又临时麻烦你留下来陪我做海报。」
话落，萧栩晏瞠大眼，瞅着秦瑾，接着他不解的话音飘进耳里：「……就这样？」
秦瑾又比他更不明白：「不然你预期的是哪样？」
「单纯觉得你待人处事都冷冰冰的，不会把那麽点小事放心上。」话毕，萧栩晏头一偏，不再望着她，转而看向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眼里不带情绪，淡淡补上一句：「毕竟连我都不介意了。」
在那个刹那，秦瑾千回百转的想法太多太杂，无论哪个说出来都有些堵口、有些不妥当，便乾脆静静地闭嘴不说。
所幸摊贩及时唤了声「帅哥」，正好卡在萧栩晏那句不介意之後，给这场谈话切了个完美的段落。
似乎陷入沉思的萧栩晏回神，伸手接过。水珠细密地沁上他的指尖，另手抽了根吸管，将其推出，插入封膜。动作一气呵成。
秦瑾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笔直，白如象牙的皮肤里错综着几条淡青血管。
喝了口饮料，萧栩晏说：「秦瑾，不如你也去买些想吃的吧，这样就当请我了。」
秦瑾嗯了声，反正他说了算，头默默向右转了九十度，再默默向左转了一百八十度。招牌上的名词和四溢的香气，实在令人眼花撩乱。
她只得呐呐说道：「……但我没有特别想吃的。」
「还是太琳琅满目，不知道该吃什麽？」
这话一针见血，秦瑾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别扭的弧度，萧栩晏见状亦勾勾唇，笑得慵懒随性。
「我们回去的时候边走边看吧。」
於是他们沿原路折返，这次是并肩而行。
萧栩晏出乎她意外之外，尽责地担起向导的责任，三不五时放慢脚步点评那家咸酥鸡的口感，分析那家饮料店的甜度。语气和措词，专业得媲美网上的美食部落客。
人潮吵杂，但没能冲散萧栩晏懒散的声音，如同他的步伐，不急不徐，带着秦瑾一一浏览。他仔细说着，她亦认真地听着，两人彷佛圈出一个专属的小空间。
此时，秦瑾闻到了在一股油炸味里特清新的香气。她驻足环顾，锁定目标，仰头望向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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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漂亮封面觉得自己应该要加把劲努力所以提早丢了一发更新……然後存稿也就华丽丽见底了。（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