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沄!”
自口封中里炸出了稍大的呼唤声。常沄皱眉,他认出了对方的嗓音。
是子容。
看似口封也连结到了淮风那处,常沄只见旁人的脸色有些紧绷。
“那个男人不寻常的早归了。”
“看见了,子容。”淡发男子将目光向下移,只见先前的摊贩男人正推着少数贩卖品驻足於那间屋子前。
“他进去了。”淮风接口。
“你先别跟来,赶紧回去。”
另一端子容闻言应了一声,而後那处安静了下来。
“看似双方都有隐瞒。”男人偏首,“不论是两旁住户,还是他本人。”
“一个商国摊贩,为什麽?”
“...不知道。”
*
连副官站在窗旁,手执张先前伊推给的画的粗略商国守卫图。
他想着若要将殿下弄出去,得找找处守备低且能避开守卫的路线。
为了能看清,副官双手拿的有些高,近乎将脸埋进了纸里。
一旁的寒霂盯着他,而後又盯着图纸。
“连副官?”
“嗯?”
“你这是要逃?”
连槿白心中讶然,却是不动声色的抬眸。
“差不多。”
本该在他俩身旁的依妠烟殿下,因应商国婚前习俗不得见未婚之夫已先安然回到女子闺房。
连槿白在她走後松了口气,倒是惹的寒霂不解的望着那淡发男人。
明明要结婚的是他,
怎搞得他家副官很是紧张?
“婚礼在三日後。”他提醒。
“上官说什麽呢?”
“你看起来很紧张。”
连副官尴尬的笑了。
“我们来此主要是确认商国中立的。”男人依旧看着他,而後开口,“不要意气用事。”
“下官知道。”
寒上官看着将脸近乎埋在图纸里的副官,随後倾身靠近。
图纸上突然放大的影子令连槿白下意识的向後仰望,恰好对上上官那双俯视下来的瞳。
副官被对方垂在他脸上的几缕长发搔的微微眯起了双眼。他伸手一撩拨开,却被男人捉住了腕处。
那人将身子压的更低,继而在耳边私语。
“小心仰倒。”
连槿白只觉得耳朵有些痒,寒霂那天生的磁性嗓音令他身子一酥,却是害的他步伐有些不稳。
暗发男人即时伸手扶上他的背,将对方给轻推了起来继而松手向前。他想看清副官手中图纸双手则撑上桌面形成个包围圈,而连槿白也因上官动作顺势靠上对方胸膛,其中流畅的毫无违和。
可待淡发男人靠上的後几秒,似是发觉不太对劲惊的身子一弹。一脸诧异的朝後慌张一看,只见对方歪头,神色微微疑惑。
他还未看清内容,却是被连副官察觉。上官也不恼,而那双黝黑的琉璃深瞳中,竟藏着几分淡淡笑意。
“上官...。”唇齿一颤,他小声开口。
“逾..、逾越了....”
他不敢说是上官逾越,但也绝非自身逾越。於是乎,受惊的副官有些结巴,吐了几个字嗓音还一颤一颤的。
那寒上官只是哦了一声,继而退离在一旁抱胸。而连副官早已将脸再度埋入图纸里,脸庞通红的他只觉得身子有些烧。
寒霂见着那人反应,唇角微微一勾。随後再度开口,带着丝愉悦语调。
“副官就告诉我吧,你想要做什麽?”
*
“王上。”
内阁处的男人挑起了眉。
“进来。”
门外,一阵风吹过。坐落於桌案前的商国之王一瞥,只见身前单跪了位男人。
“什麽风又把你给吹来了,”对方发话,嗓音压着威压,“不是让你好好在那处待着吗?”
刹时他扬眸,吐了句。
“校官。”
“下官不敢。”他低头。
“那只兰怎麽样了?”
“回王上,无异状。但是,”男人停顿,而後抬眸望向王尊,欲言又止。
“你说。”
“王上,这样真的好吗?主动让他俩起疑,会不会冲击到您...”
“无妨,就是要让那副官察觉,而後禀告寒霂。”男人负手起身愉悦道,“依那位大人的指示则是离间寒霂与那只兰的天君,好让他们从中分隔。”
“到时那只兰,”
“就会是大人的囊中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