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空闲时间,一群人聚集在病房里,听着嘉尔解释早上的状况。
到达起点後,嘉尔和锺离音一开始就以恐怖速度之姿破解鬼王塚的陷阱,来到终点——比申恶鬼王的封印。
但是他们看到的景象,竟然是鬼王和封印学老师在一堆恶烂东西之中聊天的景象。
第一时间嘉尔就联络公会了,但是公会说他们那边有些问题,会晚点抵达。
唤出幻武兵器後,他再次望向那两人,结果发现老师不见了。
於是他们拖延了鬼族十分钟左右,援军才来。
「封印学老师是安地尔!他故意打开封印的!」坐在病床上的赖玮呈忿然说道。
米瓦拉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握住口袋里的土黄色小石——据那混帐讲,这石头叫做幻武兵器。
安地尔认识她的父亲⋯⋯她父亲到底是谁?
「那时支援我们这边的援军是两位黑袍。」嘉尔幽幽的说。「一位是凛夏学姊、一位我不认识。」
「我们这边是兰学姊。」滕夏竹望向靠在窗边的白陵兰。「所以那位黑袍是长啥样,说不定住黑馆的瓦拉认识?」
「及肩褐发、身高约一六九公分的男性,浏海盖住左眼。」锺离音突然出声,吓了大家一跳。
「你这麽说⋯⋯我好像认识这个人⋯⋯」米瓦拉没有说出答案,只是有些迟疑的看着滕夏竹。
被瞪的莫名其妙的滕夏竹疑惑的回望。
「这个人⋯⋯」
「墨禹学长。」
赖玮呈打断她的话。「我认识他,他是我的代导学长⋯⋯虽然国小就略有耳闻。」
「等等等等——你认真的吗!」滕夏竹震撼的看着他。「那黑袍叫作墨禹!?」
「嗯,墨颜的哥哥。」赖玮呈点点头。
「难怪国中就能一打十⋯⋯」滕夏竹发现自己没想像中的诧异。
「我记得墨禹是高一才入学?」方才和白陵兰聊天的花苳忆加入话题。
滕夏竹无言了。
靠!为何他国中就强成那样!
「人类第一位黑袍、还是从无袍最快从考试升成黑袍的人,仅花了短短两个礼拜。」白陵兰看着被无声打开的门。「呦,黑袍五五开。」
开门的褐发青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便望向滕夏竹。「阿滕,出来一下吧。」
滕夏竹挑挑眉,走了出去。
—
「想当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黑袍了。」
轻轻阖上门,墨禹开口就是这句话。
「嗯,黑袍五五开。」滕夏竹立刻套用刚刚听到的绰号。
「别这样叫我,这称号实在够难听的。」墨禹白了他一眼,阴冷的气息顿时散去。「先别管这些,我是来传达消息的。」
看见墨禹脸色突然严肃,滕夏竹心中大概有底了。「班长⋯⋯怎麽了?」
「她醒了。」墨禹淡然的说出三个字。
「太好了!」滕夏竹松了口气。
「但是,」墨禹再次开口,让滕夏竹又紧张起来。「我妹⋯⋯似乎是某种原因,失控的攻击公会医疗班总部,很多袍级支援才压住她,现在又陷入昏迷。」
滕夏竹顿时知道嘉尔指的「问题」是指什麽。
「具我所知⋯⋯班长的额头有伤疤,跟那个有关吗?」滕夏竹推测。
「我很久之前就在怀疑了。」墨禹的声音沉了下来。「小颜国小时受的伤,似乎比较像是诅咒。」
「欸!」滕夏竹愣了愣。
「我要这麽快变成黑袍的原因,有部分是想查明我妹身上的黑暗气息,但是这种诅咒在现有资料上是没有的。」墨禹叹了口气。
「真难得你会叹气。」比起学长,墨禹更像是他兄长的滕夏竹勾起笑。
「阿滕,墨颜的事情不准和所有人说。」墨禹显然没在和他闹。「公会那边也压下了所有讯息,目前其他人最多只知道医疗班总部被树木破坏的事情。我现在跟你讲其实已经越权了。」
「那为啥要告诉我?」滕夏竹问。
「你是另一半树神的转世,虽然现在所有相关力量皆丧失,但我觉得你还是有权知道。」墨禹解释。
「如果那时是我继承银杏树的力量就好了,至少伤亡不会太重⋯⋯」滕夏竹紧紧收起拳。
墨禹突然拍拍他的肩。「如果当时是你,现在就不会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褐发青年扬起宛若冬日太阳般温暖的笑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