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来了。」
出发前一个小时,菱坐在空荡保健室里,看见门被悄悄的打开。
保健室打开的门後,站着一抹红色身影。
「约定好的,悲叹花抑制剂。」白陵兰走进保健室,在橘发少女的面前拿出一瓶小罐子。「试过後发现有副作用。」
「真的假的?会很严重吗?」菱接过罐子,查看里头透明色液体。
「服用後暂时闻不太到味道。」白陵兰解释道。
「类似鼻塞吧,懂了。」菱笑了笑,将罐子收起。「谢啦,没了这个我会很困扰。」
「我走了。」
白陵兰见菱已经满意,转身推开门。
「欸等等。」菱突然叫住她。
「什麽事?」
「你觉得,苳鸣这个人如何?」菱勾起唇,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
「苳鸣吗。认识她以来就觉得她是个很闹的家伙⋯⋯但完全查不到底细,连种族都不知道。」白陵兰讲完之後也疑惑了。「连你也查不到?」
「是啊,颇有意思的。」菱转转手腕,拉出一抹影子又放掉。「在我看来,她真正的实力比我、比凛夏、比黑袍五五开都还要高许多,就不知道为什麽都没使用全力。」
「为什麽突然问这个?这和等下的比赛有关吗?」白陵兰问道。
「倒没什麽关系,只是顺便帮某人问问罢了。」菱闭起眼,轻轻笑了笑。「你可以走了,比赛加油。」
白陵兰走後,菱才睁开眼睛。「伊维尔,听到了吧。」
「啊,当然。」
旁边挡住病床的帘子掀开,褐发青年走了出来。
「你这外表看的我好不习惯啊。」伊维尔抓抓头,说道。「啥时才变得回来。」
「那种施加暗示让外貌变化有被发现的风险。用科技改变发色、用药物改变瞳色,反而不会被发现。不过我懒得再弄一次,大竞技会结束前暂时就这样。」菱摸摸橘发、眨眨紫眼。「原来的发色和瞳色太明显了。」
「随便你吧。」伊维尔知道眼前的女性讨厌麻烦的变装,无奈的勾起笑。「话说你都不去准备吗。」
「我现在要去了。」菱站起身,迈开步伐。
「等等,我再问个问题。」伊维尔又出声。
「啥鬼?」菱转头。
「你要怎麽处理安地尔?」伊维尔用很正经的表情问道。
「喔,你说混蛋啊⋯⋯」
影鬼弯起嘴唇。
—
八个学院聚集在操场上,各盘据在东西南北四个角落,恰好是昨晚分配的方位。
「还有一分钟。」
墨颜抬手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对着优昙花说道。
「比起其他学院,我们学院看起来好冷清呢。」优昙花看看其他学校都是差不多四个人,感叹道。
「没办法,发生那种事,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墨颜叹了口气。「话说和我们一样是东方的学院是⋯⋯」
「是我们喔。」
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墨颜往声音来源看去,发现是一名蓝发褐眼绑着低马尾的男大学生。
「我记得你是被我哥秒杀的那个⋯⋯雷安?」墨颜有些不确定的念出人名。「灰烬学院?」
「重新自我介绍吧,我是灰烬学院大学一年级的雷安.洛,水妖精一族。」雷安顿了顿,将耳朵下的小人偶耳饰摘下来,拿到她眼前。「这是我的弟弟,雷德.洛。」
墨颜推推眼镜,仔细观察着小人偶,发现小人偶虽然双眼闭上,但长得和眼前青年几乎是一模一样。「你弟弟?」
「是的。」雷安弯起唇。「现在他在睡觉,清醒时其实他会动也会说话呢⋯⋯虽然说的很小声。」
「你弟弟为什麽会变这样?」优昙花也靠过来,好奇的问道。
「说来话长,以後再提吧。」雷安将小人偶挂回耳朵。「你们看,主持人都出来了呢。」
听雷安这麽说,两人抬起头,看见一颗金色的球飘在半空中,球上坐着露莉姆。
「各位各位看过来呦!露莉姆即将开启通往雨蛛镇的大型移送阵,让我们再次为这些即将出发的选手掌声!」
话语落下的同时,她们眼前出现金色线条,勾勒出大型的阵法。
「各位,比赛加油!」露莉姆大声喊道。
优昙花,还有雷安他们依序跳进阵法里,消失不见。
正要跨出脚步的墨颜不知怎的,突然听到有人说了话:
「怎麽可能分的那麽顺利啊⋯⋯」
觉得那声音很像滕夏竹,墨颜推推眼镜,若有所思的走进移送阵。
—
「阿滕,别再睡了!」
在他睁开眼睛时,正好看见某只手掌朝他挥来。
「干嘛啊!」
滕夏竹反射性使出最大力气打掉那只手。
不过那只手在可能变成粉碎性骨折前就闪掉了。
「你谁啊你。」听起来也不像他搭档,但又叫他「阿滕」⋯⋯
他认识的人?
坐起身往那人看过去,他看见全身都是黑色的少年——他觉得是少年。
黑色少年全身包得紧紧的,唯独一双染着笑意的褐色双眼没被遮着。
除掉乌托邦的那群,他好像只认识两个人是褐色眼睛。
加上这个人声音是男生、加上这家伙竟然想打他。
「你认不出我吗?」黑色少年哈哈大笑,开始摘除脸上的布料。「真是看错你了,兄弟。」
黑色布料落在地上,滕夏竹终於看见那个人的面貌。
褐色卷发、褐色眼睛,好看的面孔。
「阿、阿和!?」
滕夏竹吓到了,彻底的。
「班长难道都没讲她第一场遇见我的事情吗?」褐发少年挂着笑容,说道。「那我来个高中版自我介绍吧。我是冉和苍,安天学院高中一年级,神谕家族的末裔。挂名表姊实际老姊名为叶音海。」
现在滕夏竹才想起来,安天学院和他们同样被分到北方。
「该不会叶姊也在吧。」滕夏竹往附近看了看,他们所在的空间并没有其他人。
这个空间类似饭店里的房间,滕夏竹则是坐在双人床上。
「出了这个房间,外面应该也有人,不过或许不是我俩认识的。」冉和苍讲完,走去紧闭的门前,手搭在门把上。「门锁死了。阿滕。」
「看我干嘛。」滕夏竹翻了个白眼。
「你的怪力,不帮吗?」冉和苍冲着他又微笑。「要帮你算你国中拆了多少门吗?」
「⋯⋯我帮。」
滕夏竹只好爬下床。
不到几秒,门发出一声巨响,接着凄惨的趴在地上宣布死亡。
「雨蛛饭店,果然啊。」冉和苍从容的踩过门,来到走道上。
「你说有人,人呢。」滕夏竹也走了出来。
「今天直觉不太准,因为刚刚我觉得应该很顺利可以抵达这里,没想到竟然发现夥伴被拆散的事情。」冉和苍耸耸肩。
「这样啊⋯⋯」滕夏竹想起自己跳进移送阵前说的话。
难道他是乌鸦嘴吗?
就在此时,旁边完好的门喀哒一声被打开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