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長篇】鐵公雞與流星 — 4-7我歸團了

4-7我归团了

马小姐回来了,一回来就大包小包的,先是送了南部的一些土产和零食,又回来检查房间的状况,最後把采霖叫来,「来,这是他的财务证明,包含三栋房子,两笔基金,还有一间没有在营业的店面。」

「不是……我就是说一声而已,我没有真的要替他管理什麽钱啊?」采霖傻傻地看着马小姐,眼神偷偷越过厨房那面墙,想着徐攸越怎麽还不来救她。

「没关系,他终於交到朋友了我真的好开心的。」马小姐说得热泪盈眶,冲上前抱着采霖,「真的谢谢你!还好我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好女孩!」

这是怎麽回事啊?还没来得及反应,马小姐又跑回徐攸越的房子到处赞叹起来,「天哪,攸越你自己用洗衣机了?自己扫地了?你怎麽这麽棒?」

「都是采霖教的。」徐攸越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采霖,好像反而暗示她来帮个腔。「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平常你还有很多工作,就别常常来了。」

「我就是担心你啊。」马小姐说着,语气有点哀伤。「毕竟那件事情对你影响得很大,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你这麽有精神的样子了……」

於是等马小姐走了之後,采霖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会让她那麽担心你?」

「……你可以去Google。」徐攸越却是不愿意谈,简单几句话带过,「总之,让她少来这里是最好的,她公司的事情忙得很,我能够少让她操心一点,就少一些吧。」

於是采霖这天就真的跑去google了。

看了几篇报导写的内容,大约可以断定当时的舆论和状况都认定,当初Pastelblue的解散,是因为Xavier吸毒而造成的。

当时据传身为队内老么的Xavier,因为相当年幼就加入公司,又加上才华洋溢,写歌唱歌又能够演戏,深受粉丝喜爱,但是因为恃宠生骄,又加上认识了坏朋友的关系,开始吸食大麻和K他命,某天因为被发现在身上藏有毒品,勒令退团。

当年警方的调查,他的身上虽然没有验出毒品反应,而且毒品包装上也并没有他的指纹,所以最终因为罪证不足而释放,但当时因为新闻写得罪证确凿,反对与非议声浪终究是压不下来,最後经纪公司只能将Xavier退团处分。

所以他的黑粉也在退团时期异常的暴增,几乎是人人喊打的程度。

即使退团,他仍然被称之为Pastelblue的背叛者,人们深信一定是检调有幕後黑手包庇他,才会无罪的。

当时他们正要推出专辑,却因为Xavier的这件事情而被迫停止宣传,最後胎死腹中,後来成员中的其他四人隔年有再次推出专辑,也有成员的一些SOLO的活动,却因为风评已经不如以往,竞争激烈的环境下,就算是红极一时的团体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最後他们不到一年後就渐渐销声匿迹。

吸毒吗?采霖看了这个报导,又看了许多挞伐他行为和人品的文章,但是她的脑袋里头,却始终无法相信徐攸越真的是这样的人。

他是很机车没错,很任性没错,但是他不像是那种会弃队友而不顾,甚至背叛队友的人。不过看徐攸越的态度,也大有一种自我放弃的意思,难道被采霖知道他这些事情也没关系吗?他不在乎别人怎麽想他吗?

还是他已经承受了太多这样的痛苦,觉得因为这样而失去朋友也无妨?

这天半夜,她睡在自己柔软的新的弹簧床上,但是却难以入眠,她翻开被子,从二楼的通道走了过来,果然听到了书房里头的钢琴声。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无聊了,用力打开门,「所以你真的吸毒了吗?」

他没回头,他戴着耳机,正在弹着非常优美的旋律,而且好像正在录音。所以她只是站着等他弹到一个段落,停下之後,按下了暂停键後,徐攸越露出了有点得意的微笑。「好。」

「好什麽好?」

「……吓死我了!」果然吓到他了,看他整个人弹了一下,没想到他这麽有气质,连句脏话都没喷,采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止了笑意後,采霖问:「所以我问你,你真的有吸毒吗?」

「……你觉得呢?」平稳了呼吸之後,徐攸越没回答,继续弹琴。

「你不像是会吸毒的人。」

「你认识我没有多久。」徐攸越弹着琴,但是节奏上微微的有些急躁。「如果全世界都认为我有,或许是你错了。」

「我才不相信别人的看法,我只相信我自己。」采霖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桃子马上跳上沙发来,窝在她的腿边。「既然被误会了,为什麽不澄清?」

「澄清有用吗?」他笑得有些辛酸。「没关系的。」

「但是马小姐相信你吧?」

「大约只有你们了。」徐攸越戴上眼镜,又看了看档案的的数据,做了些许调整。「要不要听什麽?」

「我要听新世纪福音战士的残酷天使的行动纲领,A叔的版本。」

「不会。什麽阿宅歌啊。」他皱皱眉。

「那……梦中的婚礼,理查克莱德门,可以吗?」听到这首歌名,徐攸越对上了采霖的眼神,带了些许的同情。

「……很多事情你也要学着放下。」他说。

「嗯。」采霖低垂着眼睛,没有看他,手上摸着桃子软软的肚子。

这天在他家的书房沙发上,她睡得很好,总觉得好像去他家睡的话,每次都能睡得比较沉,采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这个人当作是一种音乐治疗之类的。

采霖自认为不是个很会交朋友的人,她总是自认为没做什麽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但每当和朋友相处一段时间,最後却总是会被朋友抛弃,或是被朋友讨厌或背叛。就像彦芳的突然不见,就像她许多朋友的冷漠。

或许她是有什麽自己还没能够发现的问题的吧。

她也知道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白目与张狂的野心,但是她还是按照自己的信念去相信,去付出,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理解。

虽然她未必能帮他多少忙,但是,她愿意帮助他重新再来,虽然不知道跟这个人的友谊会到哪里,但是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可以相信他,也希望他过得好一些,就当是报答他容忍自己的白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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