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e~~」
有时候真的不需要把别人的话太放在心上,说完之後,晚灯就没有再听到那个”声音”出现了,无论他怎麽叫唤。
「那一声不会就是他所说的正经事吧。」
晚灯想着那奇怪的声音,觉得他真是不负责任,莫名的出现,又莫名的消失。晚灯放下他的汤杯,暂时不去想了。等下还有例行公事要办。
「很准时嘛!」
「恩。」回到谘商中心,晚灯整理着架上的书,敷衍的回应。
「晚灯阿,每天这样过来中心,很辛苦吧?」
「阿,没有啦,老师,那个…我…阿,对了,还有有什麽要帮忙的吗?」晚灯欲言又止,尴尬地回应
「没有。这样才乖嘛。」
虽然说开学後,中心的业务量理论上会变多,不过晚灯一样只能找些跑跑腿的小事,不过好处是有时候可以有免费的饭票,看上这点,晚灯勉强的做了下去。
「老师,你要印50份的都印好了。我要先去上课了,Bye。」
「喂!」还没等茜老师反应过来,晚灯身影迅速消失在长廊尽头。
*下课後
「嘿,拜托你的好了没?」下课後,晚灯还跟同学留在教室里。
「给。不过你要这些文件要做什麽?这麽一个苦命人的资料。」
「去,你有偷偷看过?」晚灯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哈,瞒不过你,不过堂堂的大小姐,会被分发到後山这里,也够怪的,看来又是另有隐情了。」
「好啦,先谢了你啦,改天在请你喝一杯。」
「不用了,保佑我不要被发现就好了,要不是上次你帮了大忙,老实说,我还不敢随便帮你这个哩。要是被我校长爸爸发现,就不好了。」
「那再见罗。对了还有…」
「已经传话到那个跩小弟他们班上了,他应该很快会去找你了。Bye-bye」说完晚灯的小密探就离开了
回到寝室,晚灯桌上、床上散落一大推报纸,看起来是很旧很旧的剪报,先总统经国先生逝世的新闻占去了相当大的版面,不过晚灯并不在意那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他把焦点放在社会版的一小角:医生延误医治,导至产妇难产不治,仅保住肚中胎儿。对於为何延误,医生语多保留,只表示一切已进入司法程序
,等待调查结果还他清白。
「没错了,就是这个,还是个男婴。全台湾姓司马的名医大概只有他了,又是总统御医的学生,不会错的。」
这一下,晚灯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有八成的把握。
晚灯看着拿来的文件,上头写着:司马茜,新竹师专毕,曾任竹东国小实习老师,目前借调花莲四校大学专任谘商老师。父亲司马江过去为名外科医师,母亲范玉秀为大学心理系教授。
「呵呵,借调,用的词还真漂亮。现在就看看我”内心”和眼睛,说得跟看得是否为真了。」
叩!叩!叩!
「来的真快。」晚灯笑着把门打开。
「晚灯先生,你还真不害臊阿,看来你们社工系上真的没东西可以教你们,只教你们说大话阿!」迎面而来的,正是上次去踢中心馆的学弟。
「好吧,你先进来吧,有话我们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