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默尚花開 — 五所適從,無法自拔。

默尚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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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需要的时候,拉你一把是为了让你得到救赎亦或是让你清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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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毕业很难过吗?」又不是毕业了就不能见面,可以约出来呀!

「不,你不懂。」

「我不懂,你可以说给我懂。」

於是躲在图书馆哭得伤心的默抬起了头。默泪眼汪汪的望着向她递卫生纸的天使──乐。

「卫生纸……谢谢。」

「还难过不?需要我陪你吗?」

「她不需要你陪。」侍的声音在不远处渐渐放大。

接着,侍的脸也在女孩眼前放大。

默喜欢侍,然而这种喜欢却是默默地。

侍拉起了默,被无视在一旁的乐无奈地摇摇头。

毕业这天,侍告诉默:「对不起,现在的我很笨。」

以及,「将来见面,你一定不会是一个人。」

侍轻柔地将默揽进怀里,珍惜似地吻了吻默的发梢。

笨了这麽久,你才知道你有多笨吗?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

一个人喜欢,一个人。

你倒是明白这几句话的差异啊?

***

五所适从,无法自拔。

「我是她朋友。作为她朋友,我对她历任女友没什麽印象,倒是对你印象深刻喔!嘿嘿,想不想知道为什麽啊?」

「不想。」

「连个犹豫都不带就这麽拒绝我真的好吗?」乐彷佛受了伤似的嘟起嘴巴。

「好啊,怎麽不好。」我乐呵呵地整理皱起的衣角。

乐撕了片保鲜膜敷在刺青部位上贴着,一边又交代我术後保养巴拉巴拉……果然是位职业病中毒人士。

「我猜你们俩这些年应该没有联系过吧?」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我才不想承认自己没想过她呢!

「小侍的电话我还留着。」

「所以呢?」我看着乐的表情就觉得她不安好心。

「想要吗?」

「不想。」

「是不想还是不要呢?是不想,但其实要,还是不想也不要呢?」

我一个白眼攻击,「少跟我玩文字游戏!」

乐笑了笑,一脸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我知道你还是想她的。」

「哼!」

出了乐的店,我又转回了自家工作室的路。

我一路上都在想,心底的思念与脑海里的想念有何差别?那段被我无所不用其极想忘掉的记忆,到底是什麽时候又重新翻涌而来了呢?当乐提起的时候吗?还是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想忘记这件事,只是还以为自己忘了,然後欺骗自己已经忘了。

我不难过,但是我很遗憾,遗憾曾经的自己没能将想说的话表达给她知道。那个人,那个过去,那个回不到的过去。

到底是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呢?还是因为这世上总有太多来自外界的批判而影响了自己做的每一件选择都得经过深思熟虑呢?

姗姗总是说:『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如果放下了就别再去想念对方;如果还是放不下呢,我有的是让你清醒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回到了工作室,姗姗很嫌弃地看着定身在她面前的我,「你怎麽又回来了?」

姗姗这话说得好像回自家公司很不应该一样……我明明也是这家工作室的投资人之一好吗。

转回正题,「你之前说的还有效吗?」我问。

「我说了啥?」

「就是那个……让我清醒的方式。」

「是梦醒的那种清醒呢?还是酒醒的那种清醒呢?」喝了口咖啡,姗姗打趣地看着我,边批改新的企划案。

我想大概哪种都不是,只是单纯地想要清醒,清醒了以後找到她。可是,找到她,见了她以後呢?我应该说什麽,应该做什麽?

姗姗巴了我的头,一脸恶婆婆地说:「我说你怎麽这麽婆婆妈妈的啊?你的情绪全表现在脸上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但你有想过以後吗?」

是啊,以後呢?

以後即未来,看似是个垂手可得的存在,却是个渐行渐远的说词。就好比「永远」是个没办法被承诺的存在,但为什麽人们却总是随口把永远放在嘴边呢?明明这种时间是个不能被保证的。

手机叮了一声,是乐的讯息:『给你侍的电话,或许你一直在等她出现,但也许是她一直守着你来找她也说不定哦。』

姗姗又说:「只要两个人相爱,不论时间长久,即使时间不能证明什麽,可是只要相爱了,那时间还算什麽?难道不应该是珍惜当下在一起的时光吗?」

「所以就算在一起,被外界带着异样眼光看待也没关系吗?他们总是要把滤镜挂在眼睛上,看谁都是这样那样,凭什麽以自己的思想概括所有无罪的人呢?」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了,小默。没有谁天生就是对的或错的,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你有你的想法,我们也都是带着滤镜去看待这个世界的。要说不公平吧,没有什麽不公平,我们都一样;要说公平吧,也不全然是对的。」姗姗默了摸我的头,「爱一个人没有错,想念一个人没有错,但你觉得你等了这麽久,是对的吗?老话一句,不要说想或不想,就说要或不要,你才能果断的下决定。」

「要!我想要她!」

姗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要跟要还是有区别的。」

「我要她,就要她了!」

「那你快滚去找她,别在我面前瞎晃了。我很忙!」

「知道了~爱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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