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閃GO x 自創】曙光 — 第三章 身分

影山辉,有着蓝紫色的头发,瞳孔是琥珀色的,眼底的光辉闪烁,像是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热情,熠熠生辉。

同时,是前帝国学园总帅影山零治的侄子。

她名义上的,堂弟。

到了育幼院後,逢年过节她还是会回到影山家,爷爷膝下就只有爸爸和叔叔两兄弟,而小辉则是叔叔唯一的孩子。她对小辉的唯一印象就是跟在她身後的小跟屁虫,明明他们才差几个月,小辉於她而言却像是个小弟弟一样。

现在,她的堂弟却转学到了雷门,这对执行的五部门任务的她无疑是个阻碍。

「什麽?你姓影山!」

在报上了自己的姓氏之後,影山有些扭捏地伫立在一旁,对於圆堂与鬼道等人的讶异,影山硬着头皮的重新自我介绍。

「是!我,我……我叫影山辉,请多指教!」

「小辉……」佐藤喃喃念道,定眼一看,叹了一口气。

不该来的不会来,该来的怎麽躲也躲不掉。

「咦?霜──」影山在看见佐藤後惊喜地说着,看到佐藤沉下来的恐怖表情後,马上住了嘴,并冒出了一身冷汗。

狩屋看了影山一眼,回头有些狐疑地望向她。

训练开始。

连她都意外的是,她这个学足球不到三个月的堂弟,仅仅用了三次的练习,从盘球到射门的诀窍,他都拿捏住了。

「影山,来射门看看!」三国一拍手掌,说出这麽一句话,让只是初学者的影山慌得手忙脚乱。

看到一旁的仓间的射门,影山恍然大悟,模仿着仓间的动作,「射门……是这样的!」

强劲的风伴随着足球往球门而去,三国吃力挡下,看着摩擦生烟的手套,大吃一惊。

佐藤眼神一动,这样的学习能力,若是刻苦训练,一定能……

沉吟数秒,她便做出了决定。

练习结束後,影山环顾周围,四下无人,才背着书包小跑步赶上前,「霜乐姊姊!」

回头一望,她停住脚步,「怎麽了?」

「霜乐姊姊,自从伯父去世後,我就几乎没看过你了。你後来去哪里了呀?还有啊,怎麽足球部的大家,好像……不是很待见你,还说你是种子?霜乐姊姊明明人这麽好……」影山有些扭捏,他丢出了一堆问题,挑选着自己说出的字字句句,深怕一个没有讲好就让人生气,看得佐藤会心一笑。

「小辉,」佐藤轻轻将手放上影山的头,让他的视线无法移向自己,轻声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人,想法必和自己不同。真要解释,那就是什麽都不解释。有时候,为了重要的人,承受些什麽都不算什麽。」

「怎麽会……」影山虽然单纯,可他并不傻,队伍里针对佐藤的特别气氛他不是没有察觉到。

「我呢,在爸爸去世後於育幼院长大,也认识了许多人,过得很好。」佐藤负手,抬头望天,「正树,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霜乐姊姊……」

「小辉,」佐藤正色,让影山不得不跟着严肃起来,「你,真的喜欢足球,愿意好好学习吗?」

「我,我真的很喜欢足球!」

闻言,佐藤的表情放松了下来,笑了。

「那好,好好看我的动作,我会把你教成全日本境内屈指可数的少年足球中的高手!」她可是由爸爸亲自指导,更传了圣帝的衣钵呢。

大大的张了嘴巴,影山又惊又喜的点了点头,在曾经相处过的记忆里,霜乐姊姊的球技一直都很好,是伯父亲自指导她的。那时候他看不出来,伯父会是那种造成足球界偌大麻烦的人物,因为……伯父看着霜乐姊姊的眼神一直都是那麽的慈爱。

而他也一直是以霜乐姊姊为目标,上国中才决定开始踢足球的。

没想到,现在的霜乐姊姊已经那麽厉害了,厉害到他似乎连背影都看不到……

「小辉,集中精神!」

「啊,是!」

「接下来看我射门,好好学习其中窍门!」

「是!」

看着影山的动作,佐藤微微一笑,她的眼光,果然不错。

「很好,再来一次!完成五十次正确动作的射门之後,我就教你必杀技!」

「欸?」影山顿时手足无措,「霜乐姊姊,那个,那个……现在就教必杀技,会不会太快啊?」

凝视着矮她一小截的影山,佐藤开口:「不会,小辉,相信你自己。我也相信我的眼光,你是个足球天才。」

「我们影山家代代都有良好的足球基因,个个都是足球界中的天才。包括影山东吾、包括影山零治,同时也包括你,影山辉!」

「霜乐姊姊,还有你……」

佐藤撇过头,遮掩了眼神里的黯然,接续了自己原本的话:「小辉,所以我要竭尽所能的,把我所有学会的,倾尽一切的教给你。」

她怕,来不及。

所以要趁现在,她必须为对她有莫大恩情的影山家,做些什麽。

否则她愧对爸爸,愧对影山这个姓氏!

「小辉,我……」佐藤抡起拳,狠狠咬了下唇,强迫自己的语调冷静,「我会让你成为,超越爸爸、超越爷爷的最厉害的足球选手。」

「小辉,你的才华不能被埋没,我来替你萌芽的种子成长茁壮!」走到场中央,她深呼吸一口气,吐出,「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是爸爸亲手所创的必杀技,而且是进化过後、对身体没有任何负担的!」

高楼之上。

「鬼道,那是……佐藤和影山?」

「嗯,看起来是在教导影山的样子。」鬼道双手负在胸前,在听见一声哨声後,瞠大了眸。

圆堂大惊:「皇帝企鹅一号!」

「不,是X。」鬼道冷静的说着,内心却不解,「为什麽……佐藤会总帅创造的必杀技?」

圆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沉默过後,反而问了他:「鬼道,你不觉得佐藤踢球的姿势,跟你很像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鬼道怔怔凝望场内,脑海却浮现了那双墨镜後的主人,「影山,总帅……」

场内的两人没有发觉还有另外两双眼在盯着他们

「小辉,这是爸爸的笔记。」佐藤拿出一本有些破旧的笔记本,页面有些泛黄,看起来已被翻阅过无数次。

「这本笔记本借给你,上面所有的个人独创必杀技,也有我自己所做的注解,再来我会逐一示范给你看。一个月後把笔记本还给我。」

「一个月……这麽多,我没办法学起来的。」影山看着薄薄的笔记本,苦恼地说着,「霜乐姊姊,不能再久一点吗?」

这个笔记本看起来内容少,但里面可满满的都是伯父和霜乐姊姊的精华啊!

「不行。」抿唇,因为她只会在雷门待到世界大赛决赛之前,「那是爸爸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如果背不起来,就自己找个笔记本抄上去!」

到了决赛,第五部门的任务也算是达成了。

「是!」

「这周内,每天的课後训练结束後,我会指导你笔记里面的所有。剩下的三周,就看你自己的摸索及练习了。」

结束了一轮展示,佐藤匆匆离开,留下影山一人独自钻研笔记内容。

「影山!」

「咦──鬼,鬼道教练,圆堂教练!」看见来人,影山慌张地将笔记本藏在身後。

「那本笔记本,你是怎麽拿到的?」鬼道激动的问着,陷於回忆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慌乱的不似一个领导足球队的教练。

「什麽笔记本,没……没有啊。」影山眼神飘移着,最终有些心虚的从背後拿出来。

霜乐姊姊没有说不能给人看,应该不算欺骗什麽的吧……?

「这个笔迹,确实是总帅的。」小心翼翼地翻阅着,鬼道感慨,看着曾经使过的必杀技,甚是有些怀念。

「鬼道,影山有给你看过这本笔记本吗?」

「不,但是在被总帅教导时,我曾见过他在这本笔记本上书写文字。」双手微微收紧,鬼道回答了圆堂的问题:「这里面,还有我从未见过的必杀技。看来是在我离开帝国之後又创造的,而且更加的厉害,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辉,这本笔记本……是佐藤给你的吗?」

被鬼道这麽一问,影山惊得跳了起来,立时否认。

「不不不不──是……」只是向来不会说谎话的他马上就投降。

「能不能告诉我们,佐藤是怎麽拿到这笔记的?」

「我……」影山为难的看着两位教练,最後闭上眼,深呼吸。

「对不起,教练,我不能说。」影山抬眸,对上了视线,「我只能说,佐藤绝对是我遇过最好、最最善良的人!」

语毕,他鞠躬,向鬼道拿回了笔记本,迅速的收拾好书包,跑离现场。

「小辉,该教的我都教了,接下来,你要自己领悟。」拍了拍影山的头,佐藤转身就要离去。

「霜乐姊姊!」见她转身,影山嗫嚅道:「那个,那个……如果再遇到问题的话,可以去问你吗?」

「当然可以。」对於自家堂弟的小心翼翼,佐藤失笑,语气温柔:「但是我相信,圆堂教练和鬼道教练可以教你更多更好的东西。」

「我只是,把爸爸一生的心血给传承下去而已。」

「小辉,要加油呐。」她的笑灿烂起来,「我想看到你拿到冠军。」言罢,踏步离去。

「霜乐姊姊……」看着她的背影,影山喃喃道:「想看我拿到冠军,是什麽意思……?」

霜乐姊姊,要离开了吗?

佐藤坐在顶楼围墙上,红标的字词刺入双眼,她却一眼不眨,看着手中的体检报告,怔怔出神,整个人宛如化作一个石雕,动也不动。

她记不得了,这是抗拒面对现实的第几天。

加入第五部门後,她总认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坚硬,却从未想过,将自己粉碎的,是她顽强抵抗的命运,就连第五部门的任务,也再无心思进行。

但其实进不进行也没有太大所谓了。

佐藤看着手机萤幕,讯息内容给予的下一步指示让她一楞,良久,才默默收回手机。

佐藤喃喃道:「终於,要到最後阶段了吗?」

纸张被撕碎的声音传入耳里,少女起步离去。

「谁!」

看着空无一人的转角,她不禁笑骂自己愚蠢,这种时间当然只会有她一个人在这里。

「果然一病了,连幻觉都会出现哪。」

踩着缓慢的脚步,她离开学校,往医院而去。

然而,就在佐藤途经转角处的储藏室内,木门虚掩,里面有一蓝发黑肤的少年。

「……病了?」少年低垂着头,没被浏海遮掩的那只眼神色晦暗不明。他看着少女的背影,没有选择跟上,而是推开顶楼的铁门,铁锈摩擦造成的声响尤为刺耳,被撕成片状的纸被风吹到他跟前,下意识的,他捡了起来。

纸张并没有被撕碎的很彻底,片面的字词让少年直觉地跑向被吹得四散的纸片,一一捡起,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进书包内,四下环顾,确认没有遗漏後,才踏往返家的路程──

房间内。

他拼凑着纸片,虽然仍有遗漏,但是经由查询後,一些重点字眼让他不可置信地从自己的书桌前猛然站起,过了许久,都无法平息内心的震惊。

「优一哥哥。」

「小奈?这时间还没放学吧?」看见来人,优一温柔一笑。

「嗯──优一哥哥比课程重要多了,所以不去也没有关系的。」拉长尾音,佐藤眨了眨眼,看起来好不无辜。

「鬼灵精怪。」伸出食指轻推了她的额,语气里带着责备及无奈。

随後,优一没有再纠结於佐藤翘课的问题上,笑道:「小奈,有个好消息,是说有个匿名善心人士募集捐款,要替我支付手术的费用。」

「咦?」佐藤惊讶,接着高兴的笑着,拉开椅子坐下,「那很好呀!我就说嘛,优一哥哥一定会等到机会的。」

「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京介和小奈一起踢足球。」优一握住她的手,笑得眯起了眼。

感觉到手中一震,优一抬头,看见佐藤脸色苍白,紧张的问道:「小奈,怎麽了?」

压下痛楚,佐藤的神色恢复如常,「没什麽,就是生理痛而已。」

「真的吗?如果真的很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优一明显的不相信佐藤编造的谎言,但他并未点破,语气温柔地关心佐藤。

小奈的生理期十分规律,他也知道每次小奈都会生理痛,但少女的生理期是在月初,如今不过下旬,怎麽可能会在这时候生理痛?

「没事的。」佐藤微笑,显然也是知道优一早已看穿了自己的谎言,却仍一字未提,「复健时间快到了吧?我陪优一哥哥一起去吧?」

「啊……嗯,麻烦小奈了。」优一愣愣地看着佐藤,有些无奈地笑了。

将优一扶上轮椅坐好,佐藤将他推向复健室,然而到了门口,前者却阻止她进入,「小奈,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他知道,小奈不会和他多说什麽的,不如让她及早回去休息。

不再拒绝优一的好意,佐藤笑道:「好,优一哥哥一切小心。」

少女离开,却不是离开医院,而是走下楼梯,往另一间病房走去。

敲了病房房门两下,听到应声後,她走了进去。

「小乐乐──」一抹人影冲过来抱住她,暖橘色的头发特别醒目。

「太阳。」佐藤接住了来人,随後马上推开保持距离,「身体还好吗?」

「嗯嗯!」雨宫的笑容灿烂的像是天空中的阳光,「你呢?」

佐藤浅浅一笑,回应了他的关心:「还是老样子。」

雨宫太阳。

她曾在圣帝面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好手,却因为身体因素而不能激烈运动,包括足球。

是由玻璃铸造出的天才呢。

从来都只是对这个人略有耳闻的她,一直到去做检查时才认识了这个人。

也许是因为同样都不能踢足球而惺惺相惜吧,她和雨宫很聊得来,对於雨宫时常看到熟人就冲过来抱住的举动并不是特别排斥,而是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的宠着。

「嘛──好想跟小乐乐一起踢足球哪,可是小乐乐却得了这种病,好可怜啊……」

知晓雨宫心直口快的个性,所以对於这样的话,佐藤一点也不生气。

「等到太阳身体好一点,我再陪你一起踢呀!症状不会发作的这麽频繁的。」

「欸?真的吗?」

「嗯,真的。」摸摸雨宫的头,佐藤道:「我保证,你身体完全康复的时候,我都不会倒下呢!」

说完全不能踢球有点过了,和她不一样的是,只要雨宫使出化身的次数不要超过限制,後者就可以撑过一场完整的比赛。

「好想知道小乐乐的化身究竟长什麽样子啊……石户先生来探望我时,经常提起你呢。」

眨了眨眼,佐藤伸出食指指着自己,「咦?我吗?」

「嗯!」雨宫用力的点了点头,「石户先生常说,小乐乐是个很厉害的足球选手,可惜就是个女孩子,要是有女子足球队,小乐乐绝对是队里的王牌!」说到最後,还张大双手,姿势夸张。

佐藤微微一笑,「真让人高兴,原来我在圣帝心里评价这麽高。」

「太阳,该量体温了。」此时,冬花推着手推车进入病房,偏头一看,「乐奈也在啊。」

接着冬花瞥到了佐藤的外套,语气顿时紧张了起来,「乐奈,你的手!」看见佐藤袖子的斑斑点点,虽然颜色深了,但很明显就是血迹!

「啊,没事,不小心划伤了,小伤而已。」佐藤晃了晃手,示意自己很好。

「小乐乐,」雨宫开口,却让她不得不正视前者所说的话:「你是被惩罚了吗?」

「外套脱下来,让冬花姊替你好好治疗吧。」谈笑的脸色瞬间拉下,雨宫抿起唇。

有些讶异於雨宫除了笑脸以外的严肃表情,佐藤一楞,最後选择乖乖的把外套脱了下来,反正身上的药也该换了,自己一个人反而不方便。

她自动自发的拆下手上的绷带,不意外的听见冬花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随即听到雨宫又问。

「小乐乐,你做错了什麽?为什麽惩罚的那麽严重?」

「没什麽,做错事,去领罚了而已。」平淡的口气简单带过,看了身上的伤,佐藤有些开玩笑地说:「只是,会有好一阵子不能穿漂亮的衣服了。」

闻言,雨宫严肃的表情马上破功,噗哧一笑:「小乐乐难道还会在乎有没有漂亮衣服穿?」

「当然,人家还是女孩子嘛!」听了雨宫的语气,她竟忍不住跟着孩子气了起来。

听见自己的话,雨宫一楞一楞的看着她,然後大笑出声,「小乐乐……你也太幼稚了吧!哈哈──」

「雨宫太阳──」雨宫的嘲笑声让她佯装生气的样子,只是过没多久,也被前者的笑声渲染,两人笑成一团。

「真是的,受了这麽严重的伤,大概也只有你能笑得这麽开心了吧。」包紮完毕,冬花无奈的摇摇头,开始为雨宫量体温,「嗯,体温正常。」

「大概是因为太阳在身边,才有办法笑得这麽开心吧。」

她看着雨宫快乐的模样,心底原有的阴郁一扫而空。太阳太阳,人如其名,他就是一颗太阳,给予人温暖,照亮人心中的黑暗。

冬花看着两人的笑容,会心一笑,「也是呢。」接着离开病房。

「嘿嘿,走了走了,小乐乐,我们去踢足球!」看到冬花人已走远,雨宫兴奋地拉着她的手冲了出去。

「太阳……太阳!」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她任凭着雨宫就这麽拉着自己随意乱跑。

斜阳落下。

「太阳,太阳,你该回去了,偷溜出来这麽久,小心冬花姊生气!」佐藤双手插腰,逼近了雨宫的脸,看得後者一阵心虚。

「再一下、再踢一下嘛……」抱着足球,雨宫笑嘻嘻的说着。

「不──行!」她抱胸,看似生气,实则无奈,「一个小时前你就这样说了!」

雨宫失望的嘟哝着:「唔……那、那我要看小乐乐的化身!」

在佐藤正要拒绝的时候,雨宫立马补上一句,「看到我就回去,以後也是!」深怕佐藤拒绝,他还举起双手保证着。

「你真的是……」佐藤叹口气,「怎麽一个两个都想看化身……」

「好吧,就给你看一下下。」

深呼吸,佐藤闭上眼,凝聚力量,一道形体出现在她身後,赫然便是她的化身,还来不及看清,不过三秒,雨宫只见身穿燕尾服的化身被收回佐藤体内。

有看到就好。时间长短什麽的根本不是问题!

「小乐乐的意思是,还没有人见过你的化身罗?」见识到了化身後,雨宫惊喜的问着,让佐藤一楞一楞的。

「啊?嗯……严格来说,是有那麽一个人见过。」思考了很久,翻阅了所有的回忆,她很认真的回应:「是我第一次使出化身时的一个……练习夥伴?」

「但他在很遥远的地方呢,也许,可能再也见不到面的那一种?大概还在当初练习的地方,追求力量,想不断超越自己吧。」

「不过,回来之後我还没有召唤出来过就是了。」缅怀着过去,佐藤甚至没有注意到雨宫的窃笑。认真思考的模样让太阳莫名悬起的心给安了下来,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呐呐、我是第一个看过小乐乐化身的人罗?」

眨了眨眼,她看着笑得异常灿烂的太阳,嘴角不禁失守,「嗯,太阳是第一个,第一个看见这个化身的人。」

他是第一个见识到小乐乐化身的人!

雨宫感觉心里飘飘的,内心是难以言喻的高兴。

「看也看过了,太阳该回去休息了。」

雨宫第一次觉得每次都赶他回去病房休息的声音是多麽的悦耳,他裂开嘴笑了,向佐藤挥手道别,乐呵着转身踏回医院。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通匿名电话。佐藤看着雨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後,才离开医院并接起电话:「喂,我是佐藤。」

「嗯?」看着才接通就被挂掉的电话,少女看着手机,有些不解。

「佐藤!」猛然回头,她有些讶异於面前的人,照理来说并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遇到这个人的。

「是神童学长啊。」印象中,这人应该会在社团团练结束後去学校的琴房练习才对。

神童的表情有些隐忍,「你……」身侧双手握拳,「到底是谁?」

因为学校健康检查指出自己有几项数值偏低,他被要求到医院做检查,报告出炉,医生标示不过是身体疲累,没有大碍,他才放心的离开,只不过踏出医院没过多久,就看见了那个威胁着足球部的种子!

想起入学时那根发丝经他搓揉後褪下的颜色,他没能忍住,喊住了对方。

「哦?」停下脚步,佐藤压下内心的惊惧,讽刺道:「神童学长的问题真好笑,我以为在入学时你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你的头发……是染的吧?」神童不放弃的追问着,「靓,你是雾野靓吧?我知道的,小时候的事情雾野都跟我说过……」

佐藤面色一变,他怎麽会知道?

「如果你不是的话,当初入学时,剑城的球你就不会为雾野挡下来!」

「是又如何?」

「什麽?」

神童一楞,没有想到佐藤这麽乾脆的就承认了。

过了半晌,佐藤笑着说:「就算我是雾野靓好了,神童学长知道了我的身分,又想做些什麽呢?让我回去和雾野兰丸一起生活吗?」

语气一塞,神童原本激动的语气收敛了些,「雾野他……很想念你。」

「好啊,我回去跟他一起生活。」佐藤向前走进,靠在神童的耳旁,「以第五部门种子的身分。」

「你就尽管说吧,看雷门足球部有多少人会信你的鬼话。」

「你──」

「就这样罗,神童学长。」

神童还想多说些什麽,却见佐藤迳自离开,他只能看着後者的背影,将话语吞回腹内。

回到了住处,沐浴後,佐藤疲惫的闭上眼,将自己甩在床上。

「喂,接球!」一颗带着恶意,如射门一样快速的传球朝她而来,略挑眉,她接下。

「这是传球?」看着白发男孩嘲讽的笑容,佐藤冷笑了声,「以这球的力道来看,射门应该是更加厉害的了?」

「把球踢过来,你就知道什麽更加厉害了。」

没有任何言语,她吹出了一声哨,五只黑色企鹅破地而出,往上空直冲而去,再俯下咬住她向後抬起的脚。

「皇帝企鹅‧X!」

凶猛可怕的球速往白发男孩而去,而对方一点也不畏惧,抬起脚便接下,只见他向後滑行了些许距离,抬手擦去了额际流下的汗。

「你的传球就只有这样吗?」男孩摊手,耸耸肩,「跟牙山比拚的干劲呢?」

白发男孩的话语激起了她的求胜心,嘴角划出一线弧。

「那就来单挑吧!」

睁开眼,佐藤翻身坐起,单手扶额,缓和了忽然起身而有的晕眩感。

「怎麽,又梦到他了?」这阵子,常常梦到那个人呢。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思及此,她不知道,此刻她的嘴角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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