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美麗的妳 — 斯德哥爾摩(2)

何阎骏从背後紧紧地拥住我,指节分明的双手卯尽全力地掐进我的臂弯,好像想将我给捏碎似的。

这男人,怕不是把我给当成别人了!

随着他愈抱愈紧、手背的青筋伴着他的力道逐一浮现,我已经疼得感到不舒服了。

「何…何阎骏!你放开我!好痛!」

我大喊,挣扎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唤醒,听见我痛苦地喊疼,原本紧掐着我的双手才意识到要松开。

「…彩玥?」

轻轻抚拍着自己的手臂,刚才的痛楚还在上面隐隐烧灼,我侧过身、斜眼瞪着刚刚清醒的他,就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恍惚之中做了什麽。

「抱歉,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很痛!超痛!」这人还知道要道歉啊?真的疼死我了!

「对不起,梦见不好的画面了,我刚刚…还有没有什麽脱轨的行为…除了抱你…」

脱轨?我双眼一愣,脑里掠过刚才他喊的那个名字:蝶花。

「你刚才…」蹙紧眉间,我拉长声线、眸光扫荡着他的全身,只见他恍愣地盯着我,似乎在担心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除了快要把我掐坏了之外,没怎样。」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刚才的事给咽了回去,毕竟这是他的私事、我也没什麽理由去参与。

「…那就好。」听完我这麽回答,他眉目一沉、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看来,他口中絮叨着的「蝶花」,应该是他想隐藏起来的事物。

一件事在一个人的内心要有多重的份量,才能让那人在沉睡之中、也迫切地挂在嘴边。

「这人原来是有心有肺的嘛,还以为只会拈花惹草…」这句话被我搁在心里,悄然无声。

「时间好像晚了,不小心睡太沉…连炉火都没点呢…」何阎骏半睁着眼,瞳仁还染着一丝睡意,这男人我初次见到的时候,就一脸疲倦地像要昏过去了一样,气若游丝、面色总是苍白而毫无血色。

他搔了搔後颈,不觉间沁出了一笑:「我好久没睡得这麽沉了,真的好久没有。」

我讶异地往他身上一瞥,这人甚至还有睡眠障碍吗?

想着想着,一阵疾风从一旁半开的窗子外袭来、冻得我身心俱颤,彷佛全身的血液都要因此而冻结。

「好冷…」

「冷吗?我赶快把炉火点了…阿对了,你想吃些什麽?顺便跟我说。」

正当何阎骏要起身往火炉旁走去,我下意识地攥住了他的手、说道:「随便吃什麽都好,你去煮饭、我点炉火。」

「你会弄吗?」

「会吧,这有什麽难?反正我快饿疯了,你赶快弄东西给我吃。」我睁着无辜地双眼,微微的嘟着嘴。

「…知道了!」边说着,他嘴里抿着笑靥,手不忘轻拍我的头。

***

「糟糕,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耶…」我蹲坐在火炉旁,一边翻着炉子里的木柴、另一边摸索着火柴的使用方法。

应该跟电影里一样吧?点燃火柴丢进去就能燃起炉火…没错吧?

边揣摩着,我抓着火柴往火柴盒旁摩擦,但无论我再用力的划、也不见一点光火。

「这怎麽就点不着呢?」刚刚还自信地以为很好操作,现在却点也点不着…完全自打嘴巴呀。

眼见一根根的火柴被我毁坏着,地板上遍布着火柴棒的屍体,我一边看着斜前方在厨房弄菜的何阎骏、一边祈祷着火柴可以赶快点燃。

终於,刷的一声、总算有赏脸的火柴棒让我给点燃了!

「点燃了!」我雀跃地拿着燃起熠熠焰火的火柴,兴奋地凝视着它、光是点燃一根火柴就让我有一百二十分的成就感。

欣悦之虞、我完全疏忽了火柴也会有燃烧殆尽的时刻,那不断张扬的花火就这样纹上了我的手指、痛得我立刻将火柴往外一抛!

「好烫!!」我喊着,手指上的皮肤立刻起了水泡,瞬间红成一片,不妙的是、被我一把扔向旁边的火柴落到了地毯上,居然开始燃起阵阵火光!

「怎麽了!」何阎骏听见我的悲鸣,顺即从厨房冲了出来,他看着揪紧手指、并被一旁窜跳着的火堆吓得动弹不得的我。

「高彩玥!!」他俯冲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抱离现场、用仅穿着拖鞋的脚将团团火堆给踩熄,我差点没被他给吓死。

何阎骏收紧双臂,竭尽全力地紧紧抱着我。我的肩膀、膝後,都被他的臂膀紧紧拴着,比起手上烈火的亲吻、他触碰我的地方更加炽热。

「何阎骏,你的脚…」

「你有没有怎麽样?」他眸光透着满满的惶恐,紧锁的眉心让我瞬间读出他究竟有多担心我。

「我…我没事。」他的双臂收得更紧了、被他抱在半空中的我,心脏毫无章法地胡乱跳动着、彷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心坎。

何阎骏用力地盯着我,渐渐地红了眼楮,我从来没被一个人这麽担忧着过、顿时受宠若惊。

「我真的没…」

「你以後不准给我靠近炉火,听到没?」他的声线清冷、眼眸冷冽地命令着我,因为焦急而紊乱的喘息、蔓延着我的呼吸。

此时我在他的臂弯之中、愣得吐不出一个字,只顺着他威凛的气势,缓缓地颔首。

随後,他把脸深深地埋入了我的胸膛里,再也没有说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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