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为大地添上为荆州城添上金黄色余晖,同时也迎来黄府第一次父女之间严肃的对话。
「硕儿为人妻後不可再任性了。」黄承彦脸上露出庄严肃穆的神色说道。
「爹,你就这麽有信心他能达到女儿的要求?」
「爹对贤婿当然有信心,再说除了孔明再没有人能受得了你这性格的了。」黄承彦这摇头笑言的话竟让我无言反驳,低头用膳起来。
膳毕,便以要回草卢处理事情为由辞别父亲,後至草芦换上男装又在脸上化一刀疤痕後,由小路前往黄叙住的客房门外轻扣:「贤侄⋯」
「伯父!伯父终於来了?」黄叙连忙引人进门。
「岂不可?」黄叙听到人言连翻摇头,看着笑了下:「汝可曾用膳,一切安好否?」
「劳伯父念,叙无恙。只是⋯伯父⋯」黄叙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脸上多了一道淡淡刀㾗的人。
「如此便好...」黄月英说着看到黄叙看自己的神情笑了笑:「在乱世之中,受伤可正常。不说吾了,听家妹言给了汝看不少书?」
「嗯,黄姑娘让人送来了不少书籍,大多都是医书,可叙儿想像阿翁一样驰骋沙场。」
「汝身子体弱当不了⋯⋯」话刚下便见黄叙脸色跨下来,立时温和笑揉人头:「好了,当不了将军也能像汝父上一样。」
「真的?」
「诺,明日吾以汝爲舍妹僮陪嫁到其家。来保舍妹,二来习兵法,舍妹予汝书亦习之,然後能於阵助汝父。」
「诺。不知舍妹将往何处?」
「舍妹将下嫁至南阳诸葛家,使与子同去,汝以为何如?」
「诸葛⋯是否有卧龙之称的诸葛先生家?」旦见黄叙一脸热血沸腾,黄月英摇头笑点头道是。
「叙唯伯父从。」黄叙摩拳擦掌拱手道。
「好,如此明日自有人唤汝,汝今晚就稍作准备。」说毕便离开客房,至竹屋收拾起行装後回到寝室休息。
清晨,淡蓝色的天空飘浮着朵朵白云,微风吹拂着园中一草一木,让风中带着清爽的早晨,仿佛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同时也是黄月英一生的转折点。
「兰儿,觉得他来否?」早就由黄承彦口中得知内情的兰儿点头笑道:「先生定能来,小姐放心吧。」
「知道了。」刻意装丑在脸上画着的黄月英装作不知黄叙事情的问道:「兰儿那天来的小伙子怎麽样了?」
「嗯」兰儿点头应下表示人到了,「不过小姐他到底是什麽人,少姐怎可以将玉佩给其?」
『若说是黄忠交所托﹐肯定会给细问⋯怎麽办?』想了一会才泰然自若地淡淡一笑道:「那天我见他一个人在城中无漫无目的在走,细问之下方知他与我们同姓又与父母走失便给其玉佩,让他前来。」说着用颜料在脸上描绘好从眼角奔向下颚的黑疤时,兰儿看到这连忙递上手帕:「老爷交待兰儿,不能让小姐作如此过分装扮。」
黄月英听後一脸无奈的边接过手帕边擦脸上边道:「画红胎记行吧?」
兰儿抿了抿嘴,左右为难道:「之前那些公子达不到小姐要求,兰儿可以理解小姐化丑,但诸葛先生的能力小姐出事之前不也认同的吗?」
黄月英听後一顿同时把脸上的黑疤抺去,再用特制颜料涂於脸上:「但父亲对外称我貌丑,自然得配合,二来⋯若他真的喜欢,便不会介意我的相貌和他人言语。」说罢偏头看去兰儿:「去问爹把之前师父赠予的羽扇取来。」
「诺。」看着兰儿完全离开以後,黄月英坐着突然想到什麽,又到一旁找东西并往自己脸上抺去,轻笑:「如此便像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待一切妥当便收纳整理一些今晚要用之物,接着在一旁挑选红色的布料。
兰儿放下锦盒同时看到自家小姐布料堆中找着,疑惑道:「小姐在找什麽?」
「盖头布。」黄月英头也不回道。
「盖头布?」兰儿想了下哭笑不得道:「不能盖,盖了新郎可解不了缨,小姐便完不了婚。」
“解缨?这什麽来的?”兰儿见小姐一脸不知所措,以为小姐怕这装扮吓到宾客,浅笑了下便至一旁找来一小段红巾,走至人跟前并於耳垂直髪绑上红巾,将自己自鼻以下的容貌盖上:「小姐就盖半脸可好?」
黄月英从铜镜之中看了看点头表示满意,兰儿见此笑了笑继续给人整理绣着红色嫁衣裙和遮蔽脸红布。就在兰儿整理好以後,黄月英便道:「兰儿带上桌案的包袱,晚上有用,还有通知那小伙子随行。」
「兰儿,月英可好了?」黄月英语音刚下黄承彦便在门外道。
兰儿点头拿上桌案上的包袱後推门而出,对黄承彦辑礼道:「老爷一切准备妥当。」
「汝先下去吧。」黄承彦无视包袱示意兰儿先行下去後推门而进,映入眼帘便看到以红巾遮脸的女儿轻咳了声。
黄月英听到身後传来听见熟悉的咳嗽声,连忙收起心思和将羽扇放回锦盒内,走至黄承彦跟前拱身行礼:「阿翁。」
「你啊⋯」黄承彦看着眼前的人一脸无奈,自己看到这笑拉上其臂膀:「阿翁不是对外传女儿貌丑吗?再说女儿初见他时也是如此,突然更改岂不让爹失信於人前?」说毕一脸调皮笑的看人。
黄承彦无奈笑摇头指了指人:「汝啊⋯为父帮汝系红绳⋯唉~孔明家中不比黄府,若是欠什麽便让人回来通传,爹给你送去,还有最重要的是到那边不能再任性⋯⋯」
黄月英听着不知不觉眼眶泛红,哽咽道:「嗯⋯爹放心,只是女儿不在,爹要好生保重,将来⋯若是遇到有什麽危机,便先至竹屋後阵中躲藏,待安全再⋯⋯」
「好了,为父会照顾好自己,硕儿就不用担心。」黄承彦温和抬手擦了擦眼角泪水:「为父是时候前往汇合德操,硕儿就在这多待会。」
「唯。」起来走对黄承彦辑手一拜,看人离开後,耳中突然出现不明原由“嗡”的一声,待声音过去,竟听到外面传来始起彼落的声音“黄家之女如此之貌,也能得诸葛先生青睐⋯”“可能是想借助黄家势力⋯”“才不会,汝是何处之人,竟然诋毁先生⋯”
听着内容一阵无言,就在此时兰儿推门进来道:「小姐,先生带了一部很奇特的东西来,说是接小姐过府来了。」
「嗯⋯」听後淡笑点头抱起锦盒,随着兰儿离开这躯壳住了十五年安稳生活的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