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异常愉悦的常暖在见到常晖回来後就在他身边围来绕去,彷佛小鸟吟唱般「大哥大哥」叫个不停,使得常晖笑眯了一双眼并赶紧把背包放下,常暖则抱住他手臂前後晃了晃,亮晶晶的大眼直盯他瞧。
「怎麽了?暖暖,有问题要问大哥?」常晖揉揉妹妹的头发,常暖则有些傻气的笑了下,
「你怎麽这麽厉害呀,跟景轩一个样。」在谈起自己的心上人时,常暖弯成月形的双眸格外有神,一双梨涡缀在颊畔,连着红透的面颊及耳根子煞是可爱。
常晖的目光失焦半晌,被常暖唤了几声才回神过来:「大哥,你怎麽了,怎麽呆住了?」常暖歪头,小手在常晖眼前轻晃,常晖摇了摇头,拉回思绪:「……没事,大哥只是太累了,暖暖你还没说要问大哥什麽问题呢。」
「啊!这个!大哥!是这个学习单,要写十行感想我只写得出一行……」常暖转身可怜兮兮地往书包内翻找,抽出一张几乎全白的学习单,而常晖一边把笔电插上插头一边问:「怎麽不叫景轩教你?」「他在你的书房找资料啦,听说有什麽重要的报告要弄,我就不拿这个无聊作业去烦他了……」
常暖喳喳呼呼说道,一面倾身拿起铅笔把剩下的九行空白处圈起来,接着捏起一角拎到常晖面前:「还剩这麽多啦你看!」常晖目光忽地被一个图片充满,他呼吸一滞,彷佛血液都要逆流,一旁的常暖不明所以,依然继续说道:「你也觉得很难吧?
一张两个男人亲嘴的图片要我发表什麽感想?」
这时在书房把资料收集完毕的傅景轩也徐步走了出来,客厅的喧扰马上引起他的注意,於是他把资料拿着就往客厅过去了。
「……暖暖,为什麽你的感想只写了……恶心?」常晖此时觉得自己的胃狂乱地翻搅着,强烈地感到想吐及不适。
「咦?喔……我、我只觉得恶心啊!大哥你想想,假设今天亲嘴的换成你跟景轩,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傅景轩的脚如同黏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直到常暖不知何时讲完话到走廊倒水看见他动也不动为止。
「景轩!我问你喔——」看见他,常暖登时堆起甜笑,在电脑前的常晖则惨白着一张俊脸。
「我问你,你会不会觉得两个男人亲嘴很恶心?」
傅景轩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常暖头上彷佛发出了恶魔的角。
「我觉得……」几乎是屏息等他说下去的兄妹俩都直直望着他,傅景轩木然开口:
「很恶心。」
几近於落荒而逃,傅景轩以方才在书房妈妈打来的电话为由快速离开了常家。
而心海翻涌的常晖则颓然地坐在电脑前,用沉默将自己与世界隔绝。
用悔恨,听着那一首此刻撕裂他心肺的《对不起我爱你》……
「……不想难为你,又不想放弃你,决定告诉你,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