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白轩胸膛前醒来,已过子夜,倾君欢起身,雪白肌肤上红点斑斑,彷佛正说着那一场鱼欢,挑起落在地上的衣物穿起,双腿间的血迹,她毫不在意,只是搭起熟睡中的人脉搏,确认毒以解这才幽幽的长扜一口气。
默默的出了白轩房门,端来热水,仔仔细细的替白轩擦拭着因欢爱後所留下的汗湿以及同样残留在他腿间的血迹,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只为了不让他负上心魇。
确认白轩身上未曾留下半点痕迹之後,继而处理自身,耐着初夜的疼楚,再为自己弄了热水,回到自身房中沐浴着。
泡在热水中,烟雾蒸腾,闭上眼,脸上流露的却并非疲惫,而是深深的哀伤,泪落下,想着交欢时白轩意识混沌时所说的话......
「君儿......我的好君儿......我终於拥有你了......你可知我对你的情意究竟有多深?我的君儿......」
明知白轩处在意识混乱之态,更明白在他醒後这只会是一场梦,只是倾君欢刹那间仍旧心如刀绞,就连梦中......都是她吗?她究竟负了他多少?又要负他多久?一生太漫长......也太沈重.......她不愿错过,可上苍......却不容她不愿.......
「轩哥哥......君儿是爱你的,君儿心中一直有你......」
纤纤素手攀上他的背,在他身下的倾君欢,诉说着。
「此身承君情,此心载君意,一世不悔,三生不怨,世世相随......」
落不尽的泪,诉说着她今世唯一能够给的承诺,只是,今世我不悔,却害怕......害怕失去......害怕死亡......害怕承诺无法兑现......
白轩闻言,再不语,柔情万分的从倾君欢额上一寸一寸的吻落,至唇至颈,接着便是一件一件的衣物飘落在地,白衫紫衣交错着,不同的色彩却意外的柔和,倾君欢心痛更甚。
只因白轩,纵使因为情毒作祟,必须以女子之躯泄毒,他依旧对她温柔万分,尽管他意识混乱,尽管在他醒後这只是一场梦......他仍旧是......心疼她......
想到此,素白的手,用尽力气的拥紧早已汗湿的精壮阔背,这一回应,白轩更是心生欢喜,腰身一挺,将两人推上慾望高峰......
「白轩......为你解毒,我倾君欢心甘情愿,永生不悔......只是没想到......你我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结合......」纵使如此,她依旧心甘情愿......
深叹一口气,心知虽设下结界,但仍不可离白轩太久,将自己清洗乾净,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欢爱过後的气味後,美眸轻闭,深厚的内力运转,胜雪白肤的胴体上,那象徵着情爱的斑斑红痕,在功力的催化下一点一滴的消散,还一身净白......故做无事状,只因此事,对白轩亦是对自身而言皆是黄梁一梦......
起身着衣,看了时辰,约末寅初,迈着步伐,疲惫的回到白轩房中,此时的她即便一身酸楚仍旧是却比不上内心沈重......
当慕容镜踏入白轩房里时,见到的是那紫衣女子坐在床边矮凳上,伏在他床边沉沉睡着,疲惫至竟连他进入也不知。
浅叹口气,在他来到前,正好巧遇银墨,听他说明之後,料想此女为替白轩解患,必在房外设下结界,可如今他却轻易进入,可想而知,必是毒患以解,她这才放心的解除结界,但.......
那一向温和的俊目眼神一暗,内心有些沉重,默默的取了白轩的白氅披在那看似从来便无畏惧的女子身上,可又有谁知,在那一贯谈笑风生的柔美容貌背後,又隐藏了多少?背负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白氅覆身刹那,美目瞬睁,抬头一看来人,警戒心顿时卸下,倾君欢起身收起白氅,淡声说着。
「来啦。」
「恩,他如何?」
「毒已解,只是我暂时封住他之意识,眼下你来的正好,正好替我护法,让我可以放心取针。」
「好。」
只见倾君欢扶起依旧沉睡着的白轩,先是将一药瓶放在他鼻下,须臾便收起,随後便单掌抵在白轩背上,顿时一股沛然精纯的内力透入白轩体中,片刻後白轩天灵处之三枚银针陆续浮出,倾君欢见状,伸出手一枚接着一枚的缓缓取过,就在即将全数收回银针之际,倾君欢顿觉气血一滞,勉力施功取出银针後,手一松白轩立刻倒落在她怀中,同时一抹殷红从那红唇溅出洒落在白轩一身白衣上,怵目惊心。
慕容镜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单手抵在倾君欢身上,为她输功稳住功体,片刻後,伸手一搭那雪白皓腕,眉眼间具是震惊。
「君欢,你!」
轻手轻脚的将白轩安置好,倾君欢起身斟了杯茶,端给慕容镜。
「替我隐瞒......可好......?」
听着那隐藏不住的虚弱嗓音,慕容镜眼中已不再只是震惊,而是转为最深沈的无奈.....
「你想要怎麽隐瞒?又怎能隐瞒?君欢,你自己应当清楚,时间不多了......别胡来!」别这麽傻!
「胡来吗......也许吧,但......这是我此生唯一能为他做的......我将不计任何代价完成......」
云雨不可解......原来如此.....至此,她的疑惑总算是解了......
「胡闹!」
难得动怒,身为最受爱戴的蜀国太子,慕容镜修养算是极好,如今动怒,不单只是因为医者之心,更是因与这倾君欢之交情之深,不忍见她如此。
「胡闹......也许吧......我曾说过,上天对我太多眷顾,这是祂对我的唯一残忍,如今,祂总算再度对我眷顾一回,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他的......」
那双总是淡然的眼,缓缓阖上,那绝美的容颜流露出满满哀戚......
慕容镜沉默,心知此女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着这样的神情,不是信任他的医术,而是必须极力隐瞒,若非一次因缘际会,也幸得他深沿药理之道且颇有小成,只怕连他也不会知情......
这名女子,背负太多.......
「所以.......吾友.......帮我.......可好?」
睁眸看他,那漆黑的瞳中,依旧淡然,却有着不可违逆的强势,慕容镜见状,不忍直视她的眼,撇过头,终是松口......
「就算我可帮你,但......能瞒得几时?」
拂逆不了她的坚决,只可依着她,即便知晓她这样胡来,百害无一利,但仍旧是心软......顺了她。
「所以,半年後,你需得邀我入蜀国作客。」
明白慕容镜答应帮她,倾君欢松了口气,说出她的计画。
「半年?那这半年呢?你又如何打算?」
俊眉紧拢,莫不成,就在她打算替白轩解毒之时,就将一切都想好了?好可怕的智谋,好惊人的决心.,好缜密的心计......
「北国的部署,在三个月也就差不多了,时间上不会有差错的,好了,轩哥哥该醒了,这话题就到此打住吧。」多亏了流墨......
就在两人话题乍停之际,云石来了。
「君姑娘,冰叶醒了,还有.......云凌郡主来访。」
「知道了,你先派人请郡主前来,再带着慕容前去替冰叶诊断,去吧。」
「是。」
「冰叶之事,我已有听说,我这就前去替她诊察,有养心丹,你大可不必忧心。」
「有劳了。」
「你我之间......实是不需......再说这些了......」
知道她那句「有劳了」包含着多少,慕容镜不禁满心沉重......
究竟是要有多强大的内心素质,才能承载这麽多?
有情人一生不断错过固然是一种遗憾,但明明有情却不能倾诉,还处处为对方设想,处心积虑一生为他,最终仍旧抱憾,仍旧将情隐藏心中最身处,是否比遗憾二字更加凄楚?
望月夜空困仍在,
回首万里,
雪容难载。
如今唯留君心在,
独留情字惹尘埃。
今天忙着整理家里(((过年扫除麻.....
再加上这两天小屁孩真的是......))不提也罢
总之~~.......
罗烟会尽力更文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