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贝匀尴尬的想移动到副驾,但白子尉似乎不满意她的退却,紧紧环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白子尉带着略有不满的神情看着祁贝匀,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他的双眸深邃,透露着他高深莫测的慾望。
「子尉。」祁贝匀打破沉默,再这样看下去她也会沦陷的。
她知道白子尉想要什麽,但她还没准备好。
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在车里啊!
大约又沉默了十秒,白子尉才放开手,在祁贝匀唇上轻吻了下。
「抱歉,你回去吧。」白子尉微笑,打开驾驶座的门让祁贝匀下车,再接着下车为她提行李。
到了祁贝匀和严馥妮住的楼层,白子尉放下行李,不忘提醒:「记得睡前要抹药,也不要熬夜。」
祁贝匀背上的伤口深浅不一,痊癒的很慢,即使出院了还是要按时抹药。
「知道了。」这次是祁贝匀踮起脚在白子尉唇上落下一吻。
两人难分难舍,尤其是经历了祁贝匀被绑架的事之後。
最後道了声晚安,白子尉才转身离去。
祁父悄然无息地走入祁贝匀的办公室,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仔细翻阅手中文件的她。
他的记忆里没有太多的祁贝匀,无论是她的出生还是成长,她一直都不是他脑海里的主角。
主角换过人,却永远不是她。
从祁母,换成祁贝匀的双胞胎弟弟,等两者都逝去後,祁父的世界都暗了。
自此之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祁贝匀对他而言,只是个责任。
直到发现祁贝匀有着经商的长才,他迫不及待将所有事情都交给她,逼迫她学习管理家业。
他不顾一切逼迫她,为了让自己轻松点,也能多点时间沉浸在回忆里。
却忘了祁贝匀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是他的女儿,是个被他冷落多年,却仍怀抱着自己梦想的人。
二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个好父亲。
直到他见到白子尉,他意识到女儿长大了,有了心仪的人,总有一天会走向下个阶段。
可是在他的记忆中,却找不到祁贝匀的身影。
到了今天,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为祁贝匀做了什麽,除了给她痛苦,他有给过别的吗?
「贝贝。」祁父不由自主地开口唤道。
「嗯?」祁贝匀下意识的回答,但抬起头来看见来人,她马上愣住了。「你刚刚叫我什麽?」
「呃,不是很重要。我只是想跟你确认明天的董事会,我要正式将公司交给你。」祁父的眼神游移,看得出来他的不自在。
「好。」祁贝匀愣愣的点头,她还停留在祁父叫她贝贝的震惊中。
记忆里,即使是祁母和弟弟在世的时候,他也没这样叫过她。
「你忙吧,我不吵你了。」祁父温声道,转身要出去。
「爸。」祁贝匀叫住他。「我不知道你怎麽了,但我希望你不要感到内疚,不管你做了什麽,你依然是我的父亲。」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当你是。」祁贝匀说出了心里话。
她终究是渴望父爱的,即使祁父对她再不好,她还是努力记着他的好。
哪怕只是寥寥无几的碎片,她也不在乎。
祁父背对着祁贝匀,眼泪不禁潸潸落下。
他哪里称得上是一个父亲?他自私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却忘了要坚强,还有人需要他。
祁父还是迈步走了出去,他不想被看见他的泪水。
他需要自我沉淀。
祁贝匀坐在办公椅上叹了口气。
不知道祁父是被什麽影响了,突然意识到要对她好一点。
就像白子尉说的,这是件好事,但她不习惯就是了。
毕竟这麽多年来她习惯了自己面对一切,她也一直感谢祁父没有再娶,否则她日子会更难过。
自从她变得乐观後,她总是想着自己还不是最糟的,比起某些人,她拥有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