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誰伴明月盼獨坐 — Chapter.6.寧謐唯一2

虽然夏致桓叫我们不要去骚扰他老婆,但是......我们有那麽乖吗?这是一个激问用法。

我和张其在下课後鬼鬼祟祟的尾随夏致桓到他的专任办公室。

我们偷偷躲在窗外看,果然看到一个灵秀的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他办公桌前看书。

夏致桓走近,偷偷从後面用大掌覆盖她的双眸。

女孩轻轻的左甩右甩她的头,挣脱他。

「干嘛啦。」她微愠,不理他,继续看她的书。

「哇,那学姊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难怪当初学校会找她当司仪。」张其对我耳语。

「她是司仪?」我惊讶,「当初我们高一新生训练的那个司仪吗?」

我对那个学姊印象很深,当初在新训上见过几次,声音柔柔的,听起来让人很舒服那种,但总是冷冷淡淡的,也不太搭理人。

张其点头,「就是那个啊。」

夏致桓蹲下挺拔的身驱,靠着学姊,「喂,别太过分啊,别忘了是谁带你进来的。」那话中撒娇邀功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我和张其面面相觑,这还是我们那个斯文败类的国文老师吗?明明就是只忠犬啊!

但是学姊不领情,嫌弃他:「我自己换证也是可以进来的,只是麻烦点而已,你过去一点,你身上有粉笔灰,我对粉笔灰过敏。」

听到这一句话,我和张其忍不住在窗外大笑,笑到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们从来没看过夏致桓被嫌弃成这样。

被嫌弃的某人凉凉的透过窗户看了我们一眼:「席宇谚,张其,你们要进来就进来吧。」

我和张其开心的推门进去,同时发现很多女生也跟我们一样,偷偷的站在窗外看夏老师。

也对,夏致桓那麽帅,当初的事大概很多人都知道。

我和张其走到他们面前,「师母好。」我和他异口同声的问好。

「你们好。」学姊放下书,站了起来,「我叫南雪枳,你们的学姊,大你们两届。」她巧妙地介绍了自己的身分,应该是不希望给夏致桓添麻烦。

但是夏致桓很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用戴婚戒的手,覆上学姊戴的那只手,「南雪枳,我的太太。」

南学姊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但是眼底和夏致桓一样,尽是暖暖情意。

夏致桓简单的介绍了我们,「张其,30班的。席宇谚,30班的,同时也是云伴月的好朋友。」

夏致桓意味深长的加重「好朋友」三个字。

「喔——」南学姊讶异地看我,「伴月的朋友啊,你好。」

「呃......学姊你认识云伴月?」我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称呼眼前这位冷冷的学姊。

「认识啊,现在高一二班的,我们前年在她刚升国三时,在一场全国性的英文即席演讲比赛时认识的,很出色的一个学妹。」她淡淡地说,语气里不难听出欣赏之意。

不过南学姊欲言又止,看向了张其,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席宇谚说。」

被下了逐客令的张其只好摸摸鼻子,乖乖的离开。

「你有什麽事要和他说?」夏致桓转过头,问她。

南雪枳不理他,直直的看着我,「伴月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很多人追她。只是她很执着,她要达成的,就一定会努力实现,谁也无法劝她。我没记错的话......」她低头沉思,「她以前的专业好像不是翻译,是心理学,专攻的还是犯罪心理学,只是出了一些复杂的事,就变成学语言了。」

南学姊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对你说这些话,只是直觉告诉我云伴月应该很信任你。当初......就是因为......蓝也很愧疚......」到最後几句,南学姊的声音越来越小,倒像是在呢喃。

「什麽意思?」我不解。

「也没什麽。」她摇头,「就当是我在胡言乱语吧,我只是希望你如果是她朋友,就多多关心她。我认识她一年多了,她身边的人,也就我,宇文寒还有空蓝而已,朋友真的很少,我们也不可能时时都在她身边。」

南学姊诚挚地看着我:「她现在能多一个朋友,我真的为她开心,也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

我虽然觉得有些怪,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不过......

「学姊,空蓝是谁?」

「伴月国中女童军团的一个学妹,跟她感情很好。」她回答,又恢复那冷冰冰的样子。

「喂,你下一节还有课吧?」她转过头,赶夏致桓离开。

夏致桓幽怨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乖乖走了。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後,南学姊拿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递给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伴月出什麽事除了宇文寒,你们还能打这一支电话。平常不要乱打,不然我一定会从我的大学翘课出来掐死你。」

闻言,我扬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好。」

「我是言大大一新闻系的,出事也能打到我们系所,我同学接到会立刻通知我的。」她说道。

「学姊,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问。」她淡淡的看着我。

「伴月......是不是以前出过什麽意外?」

听到这个问题,眼前的人瞬间一震,声音有些颤抖:「你......为什麽这麽问?」

看到她的反应,更加深了我的疑惑,「之前听到宇文寒和训导主任的对话,宇文还说他去查过当年的事......」我说到一半,还没说完,学姊就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

「这些事,绝对不要在云伴月面前提起。特别是在12月31号那一天,那一天什麽问题都不要问,也不要让她在那一天独处,就是陪着她就好。」她神色大骇。

她看了看手表,叹了一口气,「还好,又一年过去了,离下一个12月31号还很远。」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过了良久,才开口:「对,伴月发生过一场很大的意外,她对我们说过。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老师们,我,宇文寒和空蓝。她自己说出这件事时,我们都以为她走出来了。是过了很久,我们才知道她其实还困在悲痛之中。」

「去年......跨年那一天,云伴月有发生什麽事吗?」学姊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去年跨年?

「她那天怪怪的,我要翘课出去时刚好看的她也在翻墙,就一起去逛诚品。」我回想了一下,答道。

「伴月在某一年的那一天出过什麽意外吗?」越想越不对劲,反应过来,我立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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