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四哥瞪着双眼,「你要打工?」
「就⋯⋯也不一定,就想在这里待着而已,」我有些心虚的说,「不计费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哥笑着坐在沙发上,「就来啊,不收你钱。」
四哥笑的时候左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我盯着他的酒窝问,「老板同意麽?」
「这个啊,你和他当朋友的话当然同意呀!」
蛤,所以老板孤僻到没朋友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四哥就将手肘往前撑在膝盖上,「你打不打游戏?」
接着我们就打游戏打到快九点我才坐公车回家。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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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後。
『妈妈,我今天要回诊。』我坐在位置上传简讯。
『好。』
我的精神科诊所不近不远,大概要二十分钟的路程。说也奇怪,医生从不和我说我的病名是什麽,只是每次都问我“这礼拜怎麽样?”、“睡得好不好?”,接着就开药结束。
今天到诊所的时候提早了一点,还没到我的顺序,我坐在等候区,脚晃呀晃的,也不知道分什麽神踢倒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瞬间拔山倒树而来。天,我洁癖超严重但也不能放着无视,我还没那麽无耻。里面的垃圾对我来说就跟癞蛤蟆一样恶心。
认份的把垃圾捡完後我走向诊疗室旁的洗手台用力的搓揉肥皂,洗红了手我还是觉得脏,洁癖的悲哀。
「你为什麽要那麽做?」诊疗室二室专属的桃木色的门没关紧,医师的声音从门缝小声的透出来。
我往里面探了探头,看见医师前面坐着一个男人,角度关系我只能看见他的後脑勺。他头发有些凌乱但也不会到邋遢。
他声线慵懒,「如果我必须在地狱,那就把她一起拉下地狱。」
我的心脏突然停了一下,背脊有些发凉。
什麽呀,原来是心理变态。
他接着轻笑了一声,「很变态吧?所以我才会坐在这里。」
我没在接着听下去,手擦乾後快速回去等候区坐着等叫号。
我回想着诊疗室里的对话,那男人声音很好听,有点哑,麻灰色的t恤衬得他脖子有些苍白,却不影响我认为他长得好看的想法。
毕竟那男人连後脑勺都好看。
但他的语调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松无谓,反而有点自暴自弃。
「温小青!」我愣了愣才发现叫到我了,拿好身边东西後赶紧走向诊疗室。
「欸。」过去的时候那男人刚好出来,叫住了我。
「啊⋯⋯?」我瞬间立正站好,果然偷听的罪恶感强大,哀哉。
「下次帮我关好门。」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点没礼貌⋯⋯,但好像是我没礼貌在先齁?
但他真的,长、得、好、好、看!不过社会气息有点重而已,应该不会是那种8+9吧⋯⋯?
目测180,单眼皮,黑顺毛,浏海有些盖过眼睛,嘴角若有似无的翘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虽然感觉有点屁,但没关系,人家长得好看,心理变态又如何(?)。
进了诊疗室二室後,医师照惯例的问我最近如何,我伸了手给他看。
「用什麽伤的?」
「美工刀。」而且还生锈没消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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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诊後我出了诊所到一楼的药局领药,没想到他还没走,靠在柱子上像在等人。
哀哉,怎麽会有人连随便一根柱子做背景都像拍大片一样好看?
「欸。」他出了声。
反正不会是叫我啦,路人是我,我是路人。
「喂。」他又叫了一次。
奇怪,叫我吗?
「偷听的那个。」
我马上停下脚步,背脊发凉的感受再次袭来,我转头,「我、我吗?」
他轻哼了一声朝我走过来,天,他会不会要杀我灭口??
欸这有可能欸!一个充满社会气息的男人被诊断为心理变态,这样在黑社会怎麽继续生存!
我当下马上就有了逃跑的想法,可惜我脚步还来不及迈开,我的手腕就被捉住了。
贴着红色卡漫ok蹦的左手腕。
「你打不打游戏?」
你打不打游戏是流行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