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了呢?
已经有七年都是在每天操练到累瘫,直接睡死的无梦环境下度过,怎麽会在这一天想起?是因为一向一揆所针对的是平民百姓吗?
还是因为前几天,从野村越中那探听到的一个不知是否属实的小道消息,而产生了不祥的预感呢?
「还以为你还在睡,没想到居然醒了?」
还真当她是猪吗?本来想家的感伤,都因为他这句话给打到烟消云散。「今天不是本阵要攻下伊势的日子?出发前要先暖身,当然要早起。」应该说,她的生理时钟早让她在固定时间醒过来。
「知道就好,我是先来告诉你该站哪个位置。」
挑眉,殷秀熙对他的话感到一丝困惑。「等等集合也可以说呀!」没必要特地单独来跟她说吧?
「不,待会儿上路,我要你便跟在信长大人身边保护他。」要是在所有人面前说,肯定又会有人嘴碎,他跟信长大人都不喜欢。
「等等,你是真觉得我有这实力,才委任我吗?」
「你想听谎话还是实话?」
当她看到他扬起那张欠揍的笑脸,甚至听到他反问这句,殷秀熙便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果断回道:「我不想知道了,你只要告诉我等等要在哪等他就好。」
「真无趣,待会儿你到村庄的东侧门等待即可。」
听到光秀给的指示,长年在兵营受训练的殷秀熙立马知道他给的暗示,举一反三道:「本阵要再兵分两路?」看来信长大人真被这些一向宗的教徒给惹火了。
「嗯,我会率领另一队在西侧门集合。」经过之前的分队的连番攻势,想必守城的人也会有些厌倦,趁他们因疲惫而失去戒心,看看可不可以直破城门。
「那个信长大人……真是那些信徒口中的冷血魔王吗?」前几次也稍微参与到跟教徒的对立,所以多少有听到那些人谣传的话。
「七年前,你跟他也只是一面之缘,真想知道,你待会便可以去亲眼见证他是怎样的一位大人。」说再多,都不如亲眼看清,相信就相信,不信就拉倒,他跟信长大人一向都不是那种还会跪求别人要他们相信的人,那太累人,也太伤神。
这些日子,被一向宗教徒搞得焦头烂耳,忙着规划战略,还有安排所有人的出战位置就够麻烦,实在没有多余心力还挖洞给自己找麻烦。
「稍微跟我先说一下,让我预备会死吗?」
「信长大人又不会吃人,还没正式认识就开始害怕,怎麽能放开心胸重新认识一人。」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结果,她话都还没说完,便莫名被明智光秀果断截断话语,脑筋呈现当机状态。
「既然如此,说话就别像女人那般扭扭捏捏,这还像话?」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同时,从殷秀熙後头传来一道男声,害她刹那瞪大双眼,鸡皮疙瘩瞬间掉满地。
「光秀大人,集合时辰已到。」
「嗯,我是只是来传令信长大人给的指示,走吧!小熙你也快盥洗完毕,否则要是迟了,可是有军法伺候你可没忘吧?」
小脑袋思绪还没在前一件事转换过来,便又被光秀接下说的话给打乱,当场啥都忘光,只记得要是迟到糟糕了。
没再理会光秀,还有那来通知的男人,殷秀熙冲忙爬起身,便躲到帘後迅速换衣物,顺便洗把脸,不到一刻钟便完成整理仪容事宜,接着还要赶到指定地点跟信大人会合。
更换时,她还不禁在内心得意地心想,至少她刚刚还记得,现场有不知道她女人身份详情的外人,哼哼,之後找时间他该称赞她才是。
✽✽✽
当殷秀熙赶到东侧门时,织田信长那穿着深黑重装铠甲的挺拔的身影早已伫立在那,更让她感到疑惑的是,居然旁边没半个人,该不会--真只想靠她这只弱菜鸟保护他?
「信长大人。」
「还挺准时,光秀应该有告诉你任务了吧?」
「应该的,不过……我可提出一个疑问吗?」
挑起俊眉,织田信长光看她那已纠结万分的脸蛋,便知道她想问些什麽。
「有些事我想私下问你,因此才叫所有人提前先去指定地,不过,在抵达指定地前这段路程,安全可就要交给你了。」这样的答案她可满意吗?也算是他对她私下的考核,他想知道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待在这的
价值。
听到这意料中的答案,殷秀熙本来秀气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要是敌方密探得知信长大人故意落单一人前进,想必那些早已疯狂的教徒,可能会想绕道来碰运气尝试暗杀看看。
思及此,她不由得为那些教徒,还有自己的小命感到泪流满面。
见到她那副委屈的吃鳖表情,织田信长终於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哈哈!你脑内还真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尤其还浑然不知已表现在脸上,让人给看了透彻,真有趣、真有趣呀!他都忍不住
想拍手鼓掌。
很有戏弄的价值,看来这次枯燥乏味的路程不无聊了。
还不知道织田信长那脑内的邪恶思想,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搞得不该如何是好的殷秀熙,窘迫地等他笑够後,正在换气时才又问:「这次您决定再次讨伐一向宗的根据地,真是因为他们执意跟您唱反调?」
对於她坦率的疑问,织田信长反问:「你知道--盲目崇信宗教,这世界会怎样吗?」
对此一问,殷秀熙皱起柳眉提出假设:「难道,这个一向宗宗旨,不是劝人为善或是助人?而是以私人目地建立,为的是要利用百姓的信仰诈取钱财?」
「只有宗教,能不费吹非之力收取不劳而获的钱财,你不觉得就像免付钱的小偷吗?」
「但那是百姓乐意捐的。」
「前提是真用在百姓身上,那些家伙真有在为百姓着想吗?如果没有,这不过是打着助人旗号的
伪善,所以我才厌恶这些虚有其表的宗教!
「尤其--宗教越是庞大,分支就会更多,到最後可能连本来该信奉的主旨都变了调,人心才是最难掌的,显如不可能不晓得。」恐怕,身为主事者还正陷入内忧外患当中,想要报复,同时还必须担心教内有人扯他後腿,想将他拉下主教之位。
「听你这麽一说,倒也是真的。」人们的宗教信仰言论自由是谁也管不住的,没想到在五百年前
就有,要是没控制住真的会天下大乱。
「你知道瘟疫吧!它的传播能经由呼吸飞沫传染非常快,这宗教也是同理,经由人民传教就像感染般,一传十、十传百,如果要断绝感染,最快的方法便是将根源切除乾净。如此一来,打个比方--要是那些人早已病入膏肓,为了其他无事的人民着想,你知道的方法只有一个。」
「信长大人难道--」
「你不该反问,而是该肯定回答,没错,我打算逼到他们连断尾求生都不行再屠城,绝不放他们一条生路。」前几次,就是因为小看他们,才被打得节节败退,甚至兄弟及部下还皆死於他们的炮火之下,这叫他怎容得下这口气?他们的人命比较重要,其余不是信仰他们宗教的人命都是低贱、不重要的吧?
专注看着织田信长那充满自信,还带着阴狠且不容失败的坚毅表情,殷秀熙却不会感到他是个冷血的杀人魔,反而认为他真是个名副其实深思熟虑的主帅。
如果,他真是个没脑只会向前冲,还只喜欢看的人喷血的变态杀人魔,实在没必要还跟她这只菜鸟浪费口水解释那麽多。
依她的领袖魅力,他连一点话都不必说,只要叫听从他的下属全冲向前去送死就好。「能保护您是小的荣幸。」这是听完他说的那一番话後,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殷秀熙所做的决定。
「你有这心就好,不用你出马,我也能通通自己解决完毕。」
靠!这自信好屌,总有一天,她也能当面用手指着光秀那只臭狐狸的鼻子说这番话吗?
唉,这话听得她只感到内心泪流满面,他这不就在暗指她弱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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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要接近尾声了!~~大家都有大吃特吃玩得开心吗??这里信长大人又抢戏了....我之後会尽量拉回光秀身上~~~不过该提的事件还是必须提~~所以信长大人後面绝对会再出来
结下来就是三月才贴了~~好看可以给珍珠或留言~~~或加书柜~~阿里嘎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