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你可知为何我会来此?」
「敢问明智大人还特地独自钱来寒舍,有何贵干?」看到敢独自一个人悄悄来拜访的明智光秀,野村辉彦不禁冷哼,明白他又想干肮脏事,只是不愿明说。
「呵。」装傻倒是挺会,以为不承认,信长大人就不会知道他背地里搞的小动作?不过直接拆穿也不好玩,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你真没做亏心事,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相信你。」
什麽?居然这麽好心?
打从内心深处不怎麽相信他所说的话,但野村辉彦为了再次取得信长大人的信任,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什麽要求?」这男人的想法总是难以揣测,
「不是件难事,我要你收一个人为养女。」
「监视?」
「你觉得是就是,这就是我要你答应的事,很简单吧!」
简单是简单,但要是之後会发生什麽事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是颗未爆弹,抑或是双面间谍?
「先说那个女人不是当间谍的料,也不可能会当间谍,所以你可以放心。」
「既然不是间谍,又为何要我认?」这没有利益的交易,他这种不容许自己有半点损失的狐狸怎麽可能会认同。
「我为什麽要跟你解释?不过要是你认了她,以後要是她有出什麽状况,我都会勉强帮你一马,这些我不允许你跟她说半字,否则这场交易直接结束。」
就算想再问那女人跟明智光秀的关系,但一看到他散发那不允许他再多说一字的笑容,野村辉彦吞了一口水,只能乖乖点头。
他除了同意,难道还有别的选项能选吗?
於是殷秀熙的後半人生大权,就这样被明智光秀卖了。
就不知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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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天,就在殷秀熙知道自己即将搬离明智光秀的宅邸时,手中厚重的铸铁锅险先松手砸到自己的脚上,要不是通报她的丹羽一也及时捧握住,否则,她的脚八成就要肿起来,可能要十多天才能好。
听闻此事,殷秀熙的小脸立马皱成一团,本来还清秀的脸蛋,被她这样一搞更丑了。「这件事我怎麽都不知道?」她都还没将鸡蛋糕成功做出就要搬出去了,这样怎麽第一个趁热给他吃呀?
见到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变脸如此迅速又丑的丹羽一也,连忙收起被吓到的小心肝,又道:「光秀大人应该是想给您惊喜吧?」
不,是惊吓、是惊恐,才不会有惊喜好嘛!
「他有说理由吗?」就算被利用,她也想有心理准备。
「这个嘛……小的就不太知晓了,也许您可以直接去问光秀大人看看,他刚回宅邸,正是他要我来
跟您说的。」
「这样呀……」思考一会儿,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的殷秀熙,决定采取丹羽一也的意见,直接开门见山去找明智光秀问个明白。「谢谢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他!」
「等等!光秀大人还在--」他人还没说完,殷秀熙便已消失在灶房的转角,把里头的烂摊子都丢给他处理,丹羽一也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叹气。
好吧!就算不是很烂的摊子,但是那面粉粉末洒得满地都是,她又是在玩下雪吗?
炉子上还摆了一个她前阵子长岛一向一揆前,便拜托他去请铁匠打造的模具,好在设计图是殷姑娘自己画的,否则,光这些年因为战争为了打造枪械便让生铁涨价许多,甚至还有人会特意屯货,之後会故意哄抬价格。
要不是看在光秀大人的面子,还有对那个设计图感到好奇,就算再有钱,根本也没有半个铁匠想接收这门生意。
既然殷姑娘要搬出去,那这贵到几乎要败光她所有积蓄的模具肯定会带走,那他还是先帮她打包好,这样要走也方便,反正她应该不会有多余时间研究黑暗料理了。
想到这几个月以来,全灶房的人都因为她趁兵营操练结束後研究料理而垄罩在忧郁之中,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算那道料理是想做给光秀大人吃,但拿他们这些人当白老鼠也太不厚道,明明她就能直接交给光秀大人吃,反正光秀大人也--
呀呀!不能再想了,他还是先把这一团乱的局面整理好,否则,大厨来见到这一幕绝对又会疯掉。
剩下的事就交由殷姑娘自己去发觉,他们这些外人可没有插手的余地。
丹羽一也走至角落拿起扫把,垂首再度见到地上那洒了大把大把呈飞散状的面粉,更加认定殷姑娘绝对不适合进灶房,真不知道当初光秀大人为何会答应放她进来,这根本是个天大的错误呀呀呀呀!
他的工作可不是负责收拾烂尾的清洁工,但为何每次都是他遇到呢?
他超想将自己手中的扫把折成两半,发泄这些日子的无奈怨气,可直到最後,他还是认份地整理。
直到快晚膳时刻,大厨见到他在里头,便露出明了的神情,两人无奈地苦笑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吧!虽然殷姑娘是个麻烦,不过,只要有她在的灶房,都会出现欢乐无忧的笑声,这可不是件常有的事,也算是她仅有的唯二优点,另一个……大概就是她不服输的毅力,这可真是苦了他们这些试吃员的胃。
他可不会承认,要是她离开後可能会感到寂寞,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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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秀大人,我有事呀呀呀呀呀--呜!」不到一刻钟,宛如杀猪的惨叫响彻云霄,连屋顶都要被掀开般,结果不到三秒,便又马上嘎然而止。
大剌剌又粗神经的殷秀熙难得会发出这种惊恐的惨叫声,差点让宅邸所有人以为发生了什麽意外,皆冲出房门。
赶忙到殷秀熙房门拉开,却又没看到人影,想来是在光秀大人那,於是便放下心来,把她那刚宛如杀猪叫的呐喊当成幻听无视过去。
既然人是在光秀大人那,肯定不会有问题,恐怕又是为了些小事大吃一惊吧!早已见怪不怪。
众人的看法皆一致,便原地一哄而散回去岗位继续做事,只有丹羽一也这时才想到,在殷姑娘要离开灶房前他那未说完的话後续。
嗯……看来、肯定是撞见了,希望这件惨痛教训能让她记得以後要先敲门,此刻他也爱莫能助,谁叫当时她都不先等他把话说完罗!
另一方面,被强制消音的殷秀熙已被明智光秀强拉至房内,他单手箝制着她的嘴,就怕她又发出刺耳怪声引人注意,而他一点也不想要。
「你叫成那样,是想闹得人尽皆知,是吗?」
要不是你居然脱光上衣还裸上半身,我哪会受到惊吓!
殷秀熙的嘴虽被他的手给堵住,但眼神充满了抗议,让他看了不禁发笑。
「呵,怪我罗?这里可是我的房间呀!被吓到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还有他刚洗完澡当然不会穿衣服,哪有人会在自己房内还穿上衣,当然是要穿不穿随他。
「呜唔、呜唔唔呜--」见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挑侃她,大掌却还是不放松箝制她的嘴,她只好发出不明噪音,看他会不会被她烦到放手。
至於为何不用手?他现在可是裸上身,她才不想被人指责她是变态!
听到她不死心还发出怪声,他弯下腰,垂首轻声在她耳边威胁道:「闭、嘴。」少许湿透的发丝垂落鬓角滑落至到她的脸庞,让她感到鼻尖有些发痒。
明智光秀因淋浴而未擦乾的浏海服贴在额际,从未看过他此刻模样,跟以往相差过多的气质,让看清的殷秀熙再度呆滞住。
他才刚淋完浴,便有个没礼貌的女人,不管男女分别直接大剌剌推门而入,甚至还发出尖锐的惨叫,让他的双耳开始耳鸣起来。
虽早料到她会来找他,却没想到是快到这种程度,让他措手不及。
见明智光秀懒得在她面前装下去,还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她委屈地以手指了指被他摀住的嘴巴。
「我放手,你就不会再尖叫?」
听到他语带威胁,她乖乖点头,只要将手拿开她什麽都答应!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被他手中的香气及温度给吸引,还有了些微的心动,这、这肯定只是贺尔蒙作祟,她才对这满脑子都是歪主意的狐狸男没兴趣。
「你是想问养女这件事吧!」趁她还因他放手後在喘息呼吸新鲜空气,他毫不犹豫又直球道。
这句话,点醒打散她脑内的意乱情迷,终於想到自己为何要来找他的理由。
「就是这个!你为什麽没事先告诉我?」
「给你惊喜罗!」
「我找不到这有什麽好让我惊喜的理由。」
见她的表情不像撒谎,他才又问了一句。「丹羽没告诉你收养人的姓氏?」
她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更让他确信丹羽这家伙根本没有将重点告诉她,也难怪她会气冲冲跑来找他问理由,不过,就算知道姓氏,依她的智商恐怕还是会冲来逼问就是,既然如此,不说似乎也没啥分别。
「这样呀……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我先告诉你几个注意事项,第一,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跟军营里的小熙是同一人,这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
第二,有时间必要情况帮我监视他们的生活作息,不过要是他们问你,你统一都说什麽都不知道,从没干涉过半件军中之事。
第三,要是他们想贿络你,你收没差,反正他们只当你是弱女子,是想藉有你来讨好我,让我答应帮助他们做一些事。」
「总觉得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难得她已经把这里当成是她的家,现在又把她当工具般利用扔出去,殷秀熙眼底闪过一丝失望落寞。
看来这些年他还是不信任她,好险她已经习惯成自然,就算会难过,便将它当作是被蚊子叮一下罢了,不痛不痒、不痛不痒,她如此催眠自己。
听到她的低声抱怨,明智光秀又慢慢轻道:「雾影千岁说你最近都心不在焉……」他能预料有很大的原因,是被他调回的野村越中。
那个抓耙子!
殷秀熙眉头一皱,忍不住为自己发声抗议:「你别信都他呀!」她承认前天自己在得知野村越中被调回来时,心中开心要命,但只有一天好嘛!那浑蛋居然夸大其词毁谤她。
「算了,反正我只是通知你,该做的正事可别本末倒置给忘了,你可以出去了。」
又把她当小狗!算了,看在他这次有让她眼睛有吃到豆腐份上,放他一马。
不过,他怎麽会突然想监视那个人呢?八成是信长大人有给了什麽秘密任务,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翌日一早,军营操练完毕後的殷秀熙,才刚换完久违女装便被接入至野村家,当起假的野村家的千金小姐。
1575年(天正三年)十一月四日,信长就任权大纳言,十一月七日就兼任右近卫大将,与已被流放的幕府将军足利义昭的地位对等。
1576年(天正四年)一月,信长命丹羽长秀在琵琶湖边兴建安土城,二月搬到安土居住。
天正5年(1577年)明智光秀参与进攻杂贺。
同年10月,参与进攻信贵山城之战并将之攻陷。
同月再度展开丹波攻略长期战,於攻陷龟山城作为据点後,继续包围坚城八上城,并於丹波各地转战,这时他搬离安土城,已是坂本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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