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让你一定得来⋯⋯」我小声嘀咕。
「油放在哪?调味料呢?」袁靳脱下制服外套挂在餐桌椅子的椅背上,着手开始洗菜。那动作干练的让我有一种他才是正港媳妇的错觉。
呸呸呸,这都什麽跟什麽啊。
「油在你左边的柜子里,调味料什麽的在右边由上往下数第二格的抽屉。」我斜靠在门框上,饶富兴味的看着他那忙碌的背影:「呦,田螺姑娘来啦?」
「你不是正烧着吗?最近态度越来越放肆了啊!」他抬手甩了我一脸的洗菜水,颊上梨窝张扬。
现在到底谁不请自来的啊?
「你要不要现在跟我解释一下昨天到底怎麽一回事?」
「啊?昨天怎麽了?」我堂而皇之的装傻。
他放下手边的工作,瞟过来的眼神直叫我想唱一曲青春挽歌。
「不说就算了,其实我也没多在意。只是觉得很莫名其妙而已。」
你用那种眼神配上这段话真的很不搭嘎好吗!
「我也想有人教我功课⋯⋯」我默默说完这句话後便回到客厅写我的文件去了,以至於我没看见他那万事了然於心的表情。
但我写着写着眼皮不知怎的特别重,周公开始向我招手⋯⋯
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袁靳从厨房探头出来召唤我去吃饭。
「所以你昨天态度那麽差就因为这点破事?你心眼也太小了。」他只手撑头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什麽就这点破事?你还跟她一起回家!」我气急。
「我跟她一起回家怎了?况且你也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跟你解释。」他淡淡地说:「我跟她不是在讨论功课。」
听到这我一口饭差点噎在喉头,抓起一旁的开水咕噜一口灌了下去。
「饭噎着不能灌水,你这是错误示范。」
「那不然讨论什麽了?」我摁了下心口。
行的,我撑得住。
袁靳倒不开口了,默默地夹菜。
「反正跟你没有关系,你安静吃饭。」
「噢。」
袁靳这人就是这样,千万别去期待他会说出你期待听到的话,那机率简直比让他穿裙子跑学校操场一圈还难。
吃饱喝足之後,我越发晕乎乎了。
「袁靳你先走吧,剩下的交给我收拾就好了。」
「你先顾好你自己的身子吧。」他伸手探了我的额温:「刚刚不是还挺好的吗?怎麽这会烫成这样了?」
我像只死鱼一般摊在沙发上,任由袁靳上下其手⋯⋯纯粹是我内心戏过多,他只是探我额温而已。
「吃药没?」他问道。
「吃了。」
「退烧呢?」
「都吃了。」我右手略显无力的推着袁靳:「行了吧,我这都不担心了你急什麽啊?再不回去阿姨会担心的。」
「我先扶你回床上,羽凌学长应该再几分钟就回来了。」语毕後他不由分说的把我从沙发上捞起。
「行行好,温柔点,我骨头都要散了。」
敢情你上辈子是头牛吧,袁靳。
「我家就我跟我哥,你能指望我对你多温柔?」他闷哼一声:「你多重啊?我肩膀才快散架了。」
袁靳很少提到他哥,因为他家组成结构其实有点复杂,简单的说他哥是他现在妈妈的小孩,而他现在的妈妈是他继母。我对他身世的了解程度只有这样,因为他好像很忌讳谈这方面的事情。
「那是刚吃饱好吗?别拿体重当藉口,你就是只弱鸡。」看他眼里温度急转直下,我很不要脸的又补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就好你这口。房间二楼左转哈。」
说完还很用力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你再毛毛躁躁我等等直接把你从二楼摔下去信不信?」他一脸阴冷。
「不敢不敢,老爷您请。」
我就是个孬种,如果真敢吃他豆腐吃得太猖狂,我可能要提早预约灵骨塔的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