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家康】對彼此的祝福 — 〖第五十章〗喜歡全部

时光平淡的过去,难得的休战期间,安土城一片祥和宁静,但今早的安土城正厅,却散发着异於平日的压迫感。

「啼血楼楼主,鸣⋯⋯?」

政宗细细思量着刚从光秀口中听说的名字,眼底闪过一抹好奇的光,坐在他对面的家康脸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茶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坐在主位的信长眼底闪过一抹笑,不怀好意的开口,「是啊,算是个老朋友,是个挺不错的女人——」

故意拉了长音,信长眨了下眼,看着一脸兴致缺缺的家康,後者不耐烦的哼了声,「信长大人,别把无聊当有趣。」

「是吗⋯⋯」有些失望的哼了声,信长看向满脸好奇的政宗,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政宗,看来你对那女人挺感兴趣的?」

「听着是个神秘的角色,我感兴趣很正常吧。」

一脸理所当然,政宗脸上带着张狂地笑,家康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是多追求刺激,要不知道鸣和鹿鸣就是同一个人,他绝对不跟这样的未爆弹来往,这家伙还急着凑上去不成,会不会给鹿鸣阉了呢⋯⋯

呵呵⋯⋯

在心里乾笑了声,家康继续瞪着茶杯中直直立起的茶梗放空思绪,不去理会旁边在嬉闹些什麽。

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信长收到了「鸣」送到桌上的便签,上头就写「事关织田阵营,准备好足够报酬,本楼主自会露面」这样不清不楚的,昨天晚上临时又送了一张「明日早晨,安土正厅」,结果搞得他们在这里枯等,他就想鹿鸣怎麽前几天睡觉一直滚来滚去一直处在亢奋状态,原来根本是在心虚。

所以到底是什麽事严重到事关织田阵营⋯⋯

家康在心里默默地问着对於自家工作还是很有坚持的某个女人,他有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她才是,他又不会怪她不把所有情报给他知道,她想做什麽也不用特别事先报备⋯⋯更正,只要不是太危险,没必要一件一件报备,若鹿鸣什麽事都要先说一声,他不给活生生烦死了,满脑子想她今天在做什麽就饱了。

⋯⋯其实现在一空下来也是满脑子在想她在做什麽⋯⋯

默默地把真心话压到脑海的深处假装没听到,才回过神就发现信长把政宗的注意力往自己这边丢,差点没翻白眼表示自己的烦躁,尤其他提的偏偏还是⋯⋯

「家康的姊姊跟鸣交情深厚。」

默默的看了眼信长带着调侃的眼神,家康悠悠地收回视线。

⋯⋯还交情深厚,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而且你是哪里感觉到她俩交情深厚,要他看起来根本是明争暗斗,算了,信长大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

在心底吐槽着,家康斜了斜视线看向政宗充满兴趣的眼神,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那也是姊姊的事,与我无关。」

「突然觉得家康也很不得了啊,这种意义上。」

政宗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满脸「我不想说话」的家康,蔚蓝的眼微微眯起,却也不再提这件事,毕竟秀吉说过,这种事是家康的地雷,他没那麽不知趣。

安静地听着大家的讨论,所有人都在好奇,什麽叫事关织田阵营,而且⋯⋯「这次鸣主动联系我,让人有些在意啊⋯⋯」

敲着扶手,信长眼底闪过一抹深沉,一旁的琉璃不解的看着大家,显然一直到现在都完全没有进入状况,家康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信长大人⋯⋯琉璃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要是鹿鸣不信任她,明天琉璃真的会出事的⋯⋯

听欧和㱄叔说,鹿鸣最近嫌啼血的苦力又不够了⋯⋯

家康忍不住在心底无奈的苦笑了下,鹿鸣真是⋯⋯某些时候还真有点地下情报头头的任性,他怎麽会觉得有点可爱呢⋯⋯完蛋,是被那家伙带歪了。

在心底不是太认真的腹诽着自己家的恋人,家康心底却莫名的有些甜甜的。

⋯⋯再怎麽说,都是他放纵出来的不是吗⋯⋯

要是其他人哪受得了她这副性子,就是丢出去也没人要⋯⋯不对,没人敢捡吧。

⋯⋯他当时是哪来的勇气,明知道鹿鸣很危险还这样喜⋯⋯

家康突然的愣了一下,等等,现在在开会,他在想些什麽。

⋯⋯鹿鸣那家伙,回去一定要训她一顿,搞得这麽神秘,所有人十句里有九句都在说她,他想放空都不行。

家康不动声色地又把思绪扯回会议上,光秀难得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鸣这女人,跟她探事情都要跟她周旋上大半天,没弄好就会被巴下一大层皮,而且也不一定能问出什麽,这麽主动有些诡异。」

「⋯⋯而且,对她而言,用出『事关织田军』这样的词汇,应该算是大事了吧⋯⋯?」

秀吉面露忧心,同时家康也开始思考鹿鸣到底是几个意思,说实话,鹿鸣在做事的时候,他也不一定猜得准她在想些什麽,不过会这麽说,估计是某个攸关织田军发展的人可能会出事,而有那样影响力的人,大概都在这间正厅里了,他是觉得鹿鸣暂时还见不得织田阵营有任何万一,毕竟他感觉得出来,鹿鸣把某些期望放在信长大人身上。

⋯⋯他其实知道,鹿鸣的心思并不单纯。

对她而言,会关注信长大人是因为他卡在中间,不然鹿鸣应该不会这麽好心。

应该说⋯⋯以她的个性,完全不对动念想像那样的时代吧⋯⋯

家康微微垂下眼,但会是谁?

如果是信长,鹿鸣不会这样慢悠悠的,鹿鸣显然是准备拿乔,代表她也不是太着急,这样说的话⋯⋯要不是时间还久着,就是鹿鸣有绝对的自信能护住那个人,再不然⋯⋯家康突然有些无奈,再不然那个人就是他,但不太可能,要是这样鹿鸣就不是睡前精神亢奋,而是睡前严重焦虑了。

那会是秀吉、三成、政宗、光秀之中的哪一个⋯⋯

家康沈迷在猜猜看的时候,其他人连这句话是什麽意思也猜不出来,究竟是哪国要攻打尾张还是怎麽的,又或是武田、上杉又要翻腾起来,一点头绪也没有。

「猜了这麽久,只有一人猜中楼主大人的意思。」

正当所有人都进入恍神状态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笑从正厅的一角传来,家康转过视线看向声音的来向,只见一身朴素却高雅的白色长袍不事雕琢,瀑布一般的银发紮成高马尾,在身後随着款款步伐摇曳,但在挡在她面容前的,不是以往的银狐面具,而是轻柔摇曳的薄纱⋯⋯

是鹿鸣。

家康有些不解的眯起眼,为什麽要做白卫的打扮?

看了鹿鸣一眼,家康随即收回视线,估计鹿鸣有她自己的顾虑,左右他小心些别坏了她的事就行。

鹿鸣悠闲的倚着正厅的梁柱,微微偏头,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双眼眯起时似乎带着一丝温柔,正厅中的众人却感觉到一股寒意窜上脑门,信长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女人跟鸣一样嚣张,可这似乎⋯⋯只是啼血楼的暗卫?

「你的主人在哪?」信长的语调中带了强硬,一旁的琉璃也紧张了起来,直直地看着眼前身形优美无比的女人,她也感觉得到,这个人好像很危险,发觉了她的焦虑,信长快速地瞥了一眼,心底对这人的反感有增无减。

看着信长不动声色地关心琉璃,鹿鸣心底忍不住轻笑,有句话怎麽说来着,疼自己女人的男人都不会是坏人?

这句话不是谁说的,当然是鸢尾说的,这种歪理她最会编了,不过信长不是个坏人,她倒是同意。

而且这样的人,多少会让她觉得舒心一些,虽然某人之前当街骚扰过她,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信长现在这麽安分的份上,当年的事就算了。

不过⋯⋯「织田信长,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鹿鸣冷笑了声,全身散发着嘲弄的气息,「我的主人,是啼血楼楼主,鸣大人,而不是你,织田信长,我白卫不对主人外的人献上恭敬。」

「当然⋯⋯主人若是有令,自然例外,不然就算是鹿鸣大人,也在白卫手中讨不了好。」

鹿鸣悠悠的说着,躲在隔板间的白卫同时打了个寒颤,他们这下记住了,之前对某位客人太过客气,结果想不到对方蹭鼻子上脸差点没踩到主子头上去,主子还在气这事呢。

不过主子嚣张的样子好帅呀⋯⋯

偷偷从空隙看着正厅情况的白卫们同时赞叹着,他们平常也没这麽霸气,果然主子就是不一样。

呃⋯⋯可家康大人眼神⋯⋯

藏的很好,但明显在说「我宠出了什麽生物啊」的样子,咳,家康大人,主人一直是这样,还真不是您宠出来的⋯⋯

好吧,一部分是。

白卫们在心底窃笑了声,继续注意正厅的状况。

「闲话不说只说正事,主人传话,安土东北盗贼猖獗,急需安土城派兵平定,但此事,不可大意,结束。」

说完,鹿鸣瞥了眼坐在右侧着政宗,随即转身消失在正厅中,当所有人回过神时,早没了那女人的身影,唯独家康注意到了刚刚鹿鸣迅速的一瞥。

明示暗示着,千万不能让政宗参加讨伐。

会出事的人,是政宗!

家康心头微微一颤,政宗要是出事,不只对织田军不利,他心里也不好受,应该说⋯⋯他已经习惯有个损友三不五时来骚扰他⋯⋯

「信长大人——」

「我主动请缨!」

爽朗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家康猛的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左侧的人,翠绿的眼瞪得大大的,「政宗,你⋯⋯」

政宗倨傲的看着信长,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我很久没出征了,就当活动活动。」

「等等政宗,你没听那女人说了什麽?这件事容不得你草率!」眼看信长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家康焦急的开口,转头看向信长,「信长大人,您要派谁都行,唯独不能让政宗走这一趟,对方的目标就是政宗!」

家康突然这麽一说,信长有些好奇的哼了声,「怎麽说?」他完全感觉不出来,甚至刚刚觉得,鸣只是吃饱太闲了,要人来吓吓他们而已,他相信那女人是会这麽做的。

刚离开安土城回到神社的鹿鸣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小巫女紧张的上前,「主——鹿鸣师姊,你没事吗?不会是着凉了?让家康哥哥帮您看看?」

看了眼着急的小巫女,鹿鸣在心底一阵苦笑,全世界都把家康当大夫用了不成,这孩子不是忘了,啼血楼、灵川都不缺医生的啊⋯⋯

「我没事,小池。」

温柔的说着,鹿鸣换上巫女的束装,双眼却看向了城楼的方向,危险的眯起眼,八成⋯⋯是织田又在说她坏话,反正刚刚的暗示小刺蝟看到了自然会提醒,要是没看到⋯⋯只能说伊达的命该绝了,她如果心情好还会帮上一帮,心情不好⋯⋯哼哼。

说过了,她可是很任性的,她天生对到处捻花惹草的男人没好感。

看着鹿鸣身上散发着愉快的气息,小池眼底闪过一抹笑,「鹿鸣姊姊在想什麽呢?」

「问多了。」说着,鹿鸣在她额头敲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笑,「才跟你算完猿飞那一笔,得了竿子就往上爬了?」

小池无辜的眨了眨眼,「主人都已经不气小池了,小池才这样呀,而且主人也是小池的鹿鸣师姊,那个⋯⋯小池下次不会冲动了。」

看她知错能改的样子,鹿鸣稍微满意的点了头,背过身去拉拢衣襟,同时语调冷上了几分,「小池,刚加入白卫你也许还不清楚,我没说要尊重的人,把他踩进土里,我也不会说你一句错,但我说要好好招待的人,就算是下马威也不准给半点,否则,不会是我说上两句就能结束的。」

「属下了解。」

小池将左手按在心口,认真地行了礼,听鹿鸣嗯了一声後,才又抬起头亲密的凑了上去,「鹿鸣姊姊,今天晚上能不能吃蘑菇汤?鹿鸣师姊的蘑菇汤最好吃了,其他姐妹们也念叨着呢。」

「瞧你这副吃货的样子,先出去清扫庭院。」

把小池赶出去後,鹿鸣伸了个懒腰,在房间里坐下。

她不认为家康拦得住政宗,以政宗那性子,闲了这麽久,有讨伐盗贼的活能做,绝对是冲第一个,急於立功的家康为了护住政宗会忘了自己也可以请战,不动声色的抢了这个工作,自然政宗就避掉了这次的暗杀,但小刺蝟一急,必然忘了这件事,而且这麽做说不准政宗会抢得更凶。

就是两个小孩子抢糖吃的概念。

家康应该会说出,暗杀的目标是政宗这件事,然後⋯⋯以政宗那反骨的劣根性,铁定会更急着去试试看,最後应该是,家康无奈之下陪着政宗出征。

鹿鸣思量着,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有人找上了啼血,说要暗杀伊达政宗,委托人还挺不得了的,她真不了解一个母亲是要怎麽样才会讨厌一个孩子到三番两次的要杀他。

老样子,案子接了,钱收了,她转手就把讯息给丢出去,毕竟她是向着织田阵营的人,不过对方似乎还找了其他杀手,这倒有些不好办。

没办法,其他杀手组织都只剩一堆老家伙了,再杀下去全部灭的乾乾净净,谁来给灵川压力,她自己是不至於堕落,但说不准灵川就慢慢松懈,哪天就给人灭了,为了自己也好,说她厚道也罢,她不是很想杀了那些人,只能让白卫潜入捣乱了吗⋯⋯

今天这场会议的结果估计是家康说不过政宗,折衷的选择陪政宗走这一趟,真要说的话,家康的心性比政宗来的成熟,有家康在,也能减少疏忽,而且他身边最近都有欧跟着,有欧在,不太可能有人能伤到伊达。

再加上几个白卫混进去捣乱,这样就足够了吧⋯⋯

到时有空,她再亲自跑一趟看看。

打定了主意,鹿鸣起身背起放在房间一角的竹篓,在心底苦笑了阵,结果她还是决定上山采蘑菇了,谁叫小池不只是白卫,还是她可爱的小师妹呢⋯⋯

正当路名想要出门,某人却满脸严肃的找上门来了,看着那双满是哀怨的翠绿色眼睛,鹿鸣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啪!」

关门,上锁,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鹿鸣!」

「对不起我错了!」

家康在外头咬牙切齿的瞪着上锁的拉门,刚刚看鹿鸣那副悠哉的样子就知道她早算到了整个结果,感情她也把他算计进去了?

算计他之前也先说一声啊!

「鹿鸣给我现在立刻马上出来!」

「呜呜我是傻了蠢了才会开门,小刺蝟对不起我错了!」

「这种事道歉能解决吗!给我说清楚你计画了多久!」

「我我我我我临时想到的!」

「临时想到的会连续一个星期睡觉前那麽亢奋吗!当我蠢的是吗!」

「小刺蝟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啦!」

「你还想有下次啊!鹿鸣!」

看着在门外直接炸毛还有难得当上一回乌龟的主子,在暗处的欧抱着鹫翅忍不住轻笑,後者无语地回过头,用力掐了下他的大腿,「笑,欠打。」

「可⋯⋯可他们两个根本生反性别了吧,我觉得挺有趣的。」

欧苦笑着揉了下直接被掐出瘀青的大腿,这家伙左手复原後,掐人比以前更痛了⋯⋯

被人看笑话看了大半天的两人,最後以家康假装离开,鹿鸣难得上当,被家康逮个正着收尾,看着家康那一脸微笑,鹿鸣除了想哭之外还是哭,她显然踩到小刺蝟的底线了,呜呜,下次她一定会事前通知家康的,放过她好不好⋯⋯

双眼含泪的在家康面前正坐着听训,鹿鸣发誓,她下次要把家康算进来,要嘛先给家康知道,不嘛一辈子别给他发现她一时兴起也把他玩——算进计画里⋯⋯

终於发完牢骚,家康缓了口气,看着全身散发着哀怨气息的鹿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该哀怨是他吧?

被自己的枕边人推去帮一个战斗狂收拾善後还要辅助他剿灭山贼,他的心情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家康抬起手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有些不甘愿的别开头,「好了,刚刚是要上山摘蘑菇吧,陪你去免得你晚上偷搞出什麽蛾子⋯⋯」

反正鹿鸣某些时候心理异常脆弱他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总觉得鹿鸣根本没在认真反省。

家康在心底一阵无奈,身手捏住她一边的脸颊,撑着头看着她变形的脸,忍不住咕哝着,「虽然很火大,但没法跟你真的生气啊⋯⋯」

仔细想想,鹿鸣一直卡在灵川和他之间也很为难,他一个被人保护的还要说这些实在有些⋯⋯

「家康⋯⋯」

注意到家康眼底的落寞,鹿鸣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伸手拉着他的衣角,她知道这次这样做让家康心里不好受了,如果知道家康反应会这麽大,她绝对会先跟家康说一声,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不能说,她只是担心,家康会反应过度,毕竟⋯⋯虽然嘴上不说,家康还是很珍惜织田阵营的朋友们的。

和刚刚打算敷衍了事的心态不同,鹿鸣满是歉意的在他肩上蹭了一蹭,低声地开口,「对不起⋯⋯我⋯⋯我没想到⋯⋯」

「道什麽歉,一点也不像你。」家康叹了口气,在她额首轻轻一吻,低下头让两人额头相触,认真看着她,「一次换一次,哪天我为了你而有所隐瞒,也不准生气。」

「好⋯⋯家康,我下次⋯⋯」

下次不敢了吧。

家康心底正有些愉快,却没想到鹿鸣抽了抽鼻子,一脸认真忏悔也真的是在认真忏悔的说出让他一瞬间想打人的话,「我下次一定会连家康的心情一起算好的⋯⋯」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家康崩溃的一头撞在墙上,算了,他努力点别让鹿鸣总是做这种事好了⋯⋯虽然他也不是真的很在意⋯⋯

「呜呜,家康⋯⋯」

「⋯⋯闭嘴,上山采蘑菇去。」

「家康你还在生气吗?」

「我没生气,跟你生气我的智商会掉。」

「家康大人,鹿鸣真的知错了!」

「你知错的点完全不对!」

「那还请家康大人指点鹿鸣一条明路——」

「⋯⋯安静爬山。」

回头看了眼鹿鸣的表情,家康心里明白,除非绝对必要,鹿鸣不会再对他隐瞒把他利用进去的计画,只是嘴上不说,现在完全是闹着玩的心态,再跟她玩下去,最後崩溃的一定是他,所以赶紧打住。

完全摸透了恋人的想法後,家康看看已经离神社有一段距离,应该不太会有人後,伸手接过鹿鸣背後的竹篓自己背着,安静的上山,鹿鸣笑了笑跨步上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眨了眨天空似的蓝眼,露出灿烂的笑,「谢谢。」

「⋯⋯嗯。」

跟鹿鸣上山不只一次,这样替她背竹篓也已经成了习惯,一开始鹿鸣还会说「我来背不要紧的」、「家康已经拨空陪我来了,还让你做苦力⋯⋯」这样的话,每次都被他驳回後,就成了现在这样的习惯。

坦率的道谢,坦然的接受。

悄悄看着身旁弯腰采蘑菇和野菜的鹿鸣,家康心底那一丝不适也消失殆尽。

他一直知道,天底下唯独鹿鸣,绝对不会伤害他。

他何必跟她计较那麽多。

而且,如果可以,鹿鸣更想过的,是这样单纯的日子,两个人一起上山,一起下山,像那一年在甲斐一样,他耕作,她持家,做个普通的小家小户,没有豪华的饭菜,只有简单的馒头山菜,苦了点,但异常充实。

他也想,但恐怕还要过很长一段日子才能实现,在信长大人统一天下之前,他还要继续担任德川家主,鹿鸣也还会继续这样暗中辅佐他,而且他之前和欧聊过,鹿鸣说,她之所以会成为雨的徒弟是因为⋯⋯

「她说,她想保护她重要的人。」

「而且啊,动不动就碎碎念什麽,我家『小刺蝟最可爱了』、『小刺蝟最近怎麽样了』之类的,她是爱你爱到智商都没了懂不懂,怎麽小鹫对我就没有⋯⋯」

所以⋯⋯「笨蛋。」

转身抱着刚起身的她,家康将脸埋进她的肩窝,虽有些茫然,但鹿鸣勾起一弯温柔的微笑,身手拍了拍他的头,「乖,没事了。」

「⋯⋯嗯。」

低声地应了,家康闭上眼,他绝对不会辜负她,百年、千年、万年乃至於一直到世界结束的那一天,他心里的第一位只有鹿鸣,也只能是鹿鸣。

一如她这麽对他。

「那⋯⋯个,家康呀,再抱下去我会来不及回神社做饭喔,要不晚上再继续?」

「⋯⋯」

退开身後,家康默默转头不看鹿鸣那一脸窃笑,心底忍不住叹气。

但他是怎麽看上这位的,他突然很想问问当年的自己。

不过⋯⋯现在的话⋯⋯

心底默默想过所有答案,家康脸上泛起了薄红。

喜欢鹿鸣的温柔、喜欢她善良,喜欢她偶尔调皮、喜欢她活力充沛的样子,喜欢她鬼灵精怪,喜欢她偶尔的倔强,喜欢她灿烂的笑,喜欢她的所有一切⋯⋯

他今天到底都在想些什麽东西⋯⋯

一旁,认真采蘑菇的鹿鸣,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刺蝟自顾自脸红的模样,却也给藏身暗处的两位喂了满满的狗粮,顺带掀起家庭革命。

「⋯⋯」

「别瞪我,小鹫啊,德川那样我真的⋯⋯」

「⋯⋯」

「诶,诶!小鹫!我错了行不,我爱你爱到海枯石烂,我爱你的全部啊!」

「⋯⋯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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