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EVEN-02】近戰牧師 — 【第二十一章、羈絆的連結】

「原来是这样……」听完癒叶的描述後,艾斯缓缓舒一口气,「癒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事情吗?」

「第一次见面……我记得是三岁生日前一天的事情。」癒叶认真回忆了一下後说。

「那麽你还记得,是在甚麽地方召唤我的吗?」艾斯接着问。

「甚麽地方…当然是家…里!?」癒叶猛地遮住嘴巴,「等等!」

「癒叶?」轰扶着神情变化多端的癒叶,询问般地看向艾斯。

「发现了吗?」艾斯平静地说。

「我……五岁以前…到底…」癒叶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五岁以前到底在甚麽地方生活,「我想不起来了。」

「永森?」突然一声疑惑地呼喊打断了周围冻结住的氛围。

是绿谷、爆豪和丽日,他们结束了外面的打架找过来。

「怎麽回事?」爆豪注意到他们几人之间不对的气氛,扭头看向轰,「喂,放水男!」

「请告诉我吧,艾斯。」癒叶走到艾斯面前,惶惑的目光在那一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不缺的意志。

「──我知道了,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艾斯缓缓舒一口气,「包括你父母对我们的请托。」

癒叶看向与自己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四人,「也请大家一起听吧,我想我会需要大家的帮助的。」

轰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以示支持。

「哼,这是当然的。」爆豪根本没有甚麽别人家私事不可听的想法,要是癒叶打算瞒着他们的话,反而会让他发飙。

「这样真的好吗?」绿谷算是在场中最有良心的人之一,他有些局促的问。

这种事情怎麽看都像是别人家隐藏的秘密一样,就像欧尔麦特和自己的关系那样不能随意让旁人知道。

「没关系。」癒叶浅笑一下说,「我相信你们。」

丽日基本上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让她听就听、不让她听就不听而已。

艾斯带他们到另一旁的森林内,「路飞也来吧,既然和癒叶有了羁绊连结,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一下会比较好。」

「蛤?」路飞一头雾水的跟上。

「从哪里说起好呢。」艾斯回忆起过去,「我第一次被癒叶召唤过去时才七岁而已,还是正讨人厌的时候,不过再怎麽样我也不至於和个小不点争论甚麽的。」

那时候的艾斯年仅七岁,但面对不过三岁的癒叶却难得的保有一丝耐心,况且癒叶也不是独自一人。

「不是独自一人是甚麽意思?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除了偶尔召唤艾斯你们以外。」癒叶皱着眉问。

「其实关於那段记忆我也印象不深了,就像有甚麽被抹掉,指残余着模糊不清的印象,因此我也无法说出到底是谁,但的确有人和你在一起,照顾你的起居生活。」

癒叶眉尖蹙起,脑中浮现出一个带着眼罩的黑发男人,心底蓦然有个猜测浮起。

艾斯接着说下去,「那是一幢有些年纪却非常大的日式宅邸,甚至还有庭院,眺望出去根本看不到其他户人家。」

「欸,永森同学老家很有钱吗?」丽日微微诧异一下,但目光落到癒叶面上时却是一怔,因为後者神色同样诧异。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癒叶轻声说,「…是他们吗?」

艾斯闭上眼,数秒後才再次睁开,「是的,对於五岁前那些已经遗忘的记忆,都是因为你的父母决定将其封印住的关系。」

此话一出,几乎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一愕,到底是怎样的秘密才会让父母做出这样的选择?将自己唯一的独生女记忆封印起来。

「但负责封印的不是他们。」癒叶很快恢复冷静地说,「他们死得太突然,不可能有能力预知到这些事情。」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的知情人。

「这方面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当时年纪还小,他们也只是拜托我照顾你这件事,但我相信很快会有人找上你的。」

「为什麽?」绿谷突然问,「既然从永森五岁之後,就被封印住记忆,而且她也一直都这麽平静生活着,为什麽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

「因为癒叶决定成为英雄。」艾斯沉声说,「若是你一直决定低调的生活,那麽也许一辈子他们都不会去打扰你。可是你决定走上了和你父母一样的路,那麽就不一样了。」

「为什麽会这样?」丽日不解地摀着嘴巴。

「因为会变得有名。」最先想到的是绿谷,他仿佛想到甚麽事情般看向艾斯,「永森的个性太过特别,一定会出现想要夺取的敌人。」

一同经历过林间合宿的几人也想起来那次的事件,正是敌人联合企图夺取癒叶与爆豪所引起的。

「也就是说永森一但成为英雄,就会被人盯上。也就是说盯上永森的人……」绿谷说到这里停住了,他看向癒叶,张张口却说不下去。

如果癒叶一出现就会被盯上,那麽也就表示对方从很久以前就知道永森癒叶的特别,又或者说他们知道的是永森这个姓氏所蕴含的特别。

「啊,没错。」艾斯微微讶异地看向绿谷,没想到会有脑子动这麽快的孩子在,「那个人就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

不知道为什麽,那一瞬间癒叶脑中浮现出一个男人,那个至今为止第一个让她战栗又毫无缘由感到恨意的男人,她轻轻吐出那个名字。

「ALL‧FOR‧ONE。」

她话一出,所有人看过那场战斗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没错。」艾斯点头说,「更详细的我不清楚,我只是透过旁人的转述知道一些事情而已,真正的真相你可以去找一个人,那个人有责任与义务将一切真相告诉你。」

「是谁?」癒叶尽管知道了杀害父母的敌人,神情却依旧保持着冷静。

「八木俊典。」艾斯说道,「这个男人与你父母的死有很大的关系。」

「八木……俊典?」癒叶回忆着这个名字带来的熟悉感,随後点头,「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试着调查的。」

同时她也必须和相泽好好谈一谈才是。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绿谷有些微妙的神情,因此这段对话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关於羁绊的问题。」艾斯换了个话题,「事实上所谓的召唤是必须先缔结羁绊才能进行的能力。」

「等一下,但是我在召唤出艾斯之前并不认识你啊?其他人也是,在召唤之前根本完全没有见过面。」癒叶愣了一下後说。

「并不是那样,只是由於我们相遇时的记忆牵扯到了一些事情而被一起抹消掉,至少你母亲是这麽告诉我的。」艾斯耸肩说,「对我而言,那些记忆能不能找回来并不重要,而我们之间也的确缔结了羁绊,那就足够了。」

癒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五岁以前的记忆模糊,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年纪小的关系才会那样,现在看来应该是牵涉到特定事物的记忆都被抹消掉了。

「也就是说我和艾斯、里包恩老师、鬼灯大人、斑哥以及阿道夫都在羁绊建立之前见过面吗?」

「没错,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缔结羁绊,并且接受你的召唤。」

「所以我和路飞……」癒叶目光看向路飞,後者基本上从一开始就没怎麽在听,通常都是动来动去又被艾斯给抓回来。

「你们之间透过我形成了认知,然後在刚刚正式认同彼此而缔结了羁绊。」艾斯说到这里敲了下路飞的脑袋,「路飞,刚刚那边都不听也就算了,接下来听清楚了。」

「甚麽?」路飞疑惑的歪头。

「你和癒叶缔结羁绊,那麽你也会有机会被召唤到别的世界去,那也就表示癒叶需要你的帮助,知道吗?」艾斯认真地说,「虽然召唤也可以拒绝,但别忘了需要你的可是癒叶,是我们的妹妹。」

「哦!我知道了!」路飞认真点头说,「不过我还得和伙伴一起冒险耶!」

「那不用担心,癒叶的召唤不会影响时间,去回都会在一个时间点,也就是说你不提的话没有人知道你刚刚穿越到异世界多久。」艾斯拍拍他的肩膀说。

「恩……」路飞双手抱胸歪着头思考了很久後才说,「听不懂。」

「那个…也就是说路飞先生你在这一个时间穿越过去的话,回来後时间也不会变动。」

「喔!」路飞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後用右手握拳轻敲左手掌心,「总之不会有影响就对了吧!」

「嘛,对你而言只要知道这些就好了吧。」艾斯也知道自家弟弟的蠢脑子。

「嘻嘻嘻!」完全不在意他们对话的路飞笑嘻嘻的,仿佛毫无烦恼一样。

「总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剩下的也只能等对方找上门了。」艾斯走到癒叶面前,伸手揉揉她的头,「只要你呼唤我,我一定会到你身边去的。」

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

他们在这个世界待了大约五天左右,癒叶的召唤能力才完全恢复。

「要准备走了吗?」艾斯偏头问。

「也差不多了,我们正在准备考临时执照,要是离开太久怕会影响到心态。」癒叶点点头,她目光投向正和路飞等人打得特别开心的轰几人,「不过这几天下来,大家多少也都有了进步。」

不只是轰、爆豪、绿谷,连她和丽日也都下场打过几次,路飞的橡胶能力最让她苦手,没有用对力道的话,不管怎麽打都对路飞无用。

「哈哈哈,没想到火拳竟然还有个小妹妹。」走过来加入对话的是一名自称雷利的老者。

他是在昨天出现在岛上的,貌似是靠自己游过岛外的无风带进来,特地来找路飞和艾斯。

「雷利先生。」癒叶礼貌的和对方点了下头。

「雷利。」艾斯语气有些冷淡。

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官很复杂,这个人是过去曾经是他生父的夥伴,而他厌恶着体内流着生父的血脉,却又敬佩着这些上一代从生死厮杀走过的大海贼们。

癒叶拉拉他的手,目光充满信赖与温暖。

艾斯一怔,随即一笑,「有甚麽事吗?」

雷利略感意外的看向旁边那个少女,随後笑了笑,「没甚麽,我打算在岛上多逗留一段时间,路飞还不懂霸气,我建议他先暂停旅行,增强实力。」

「那样也不错。」艾斯认可的点头,况且在之前那场战斗中他也才知道原来路飞拥有霸王色霸气,那麽更应该好好磨练一下才是。

「霸气?那是甚麽?」癒叶好奇地问。

「哦,这麽说起来癒叶你那边没有霸气这个概念呢。」艾斯也想起这回事,「霸气这种力量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和「气势」、「威慑力」相同,就像本能一样存在着。」

癒叶认真思索片刻,「我好像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闭上眼,凝神屏息,放开心神,将周围一切纳入意识之中。

「哦,不错啊!虽然不是很明显,不过这是见闻色霸气的运用。」雷利意外地赞了一句,仅凭艾斯简单的几句介绍就能够自己体悟到精随,这孩子有前途!

「和里包恩老师所教的暗杀探查有点相似呢。」癒叶可以这麽快掌握这个技巧也只是因为已经接触过类似的能力才能这麽快明白。

「多练习练习就好,熟练以後甚至可以听到他人的心声呢。」艾斯笑着说。

「恩。」

虽然还有多东西想说、想学,但正如癒叶所说的,他们正在准备考证的阶段,不适合在这里待太久,以免影响到心态。

「回去以後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艾斯看着面前的五人,目光突然落在轰身上,「癒叶就麻烦你多照看了。」

话中含意很明显的表露出他知道了些甚麽,比如默默开始交往的小情侣之类的。

轰也不意外的点头,「我会的。」

「这边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处理,癒叶你就不用担心了,有甚麽问题随时叫我。」艾斯笑了下,转头对癒叶说,「想来现在我这边出事的话,你也会知道吧。」

「恩。」癒叶点头,自从救了艾斯以後她就发现到他们之间的羁绊线变得更清楚也更粗了。

「走吧。」

「我很期待癒叶的召唤啊!有好玩的事情可别忘了我!」路飞嘻嘻笑着和他们挥手。

「会的!以後有机会我也会再来的!」癒叶既然已经掌握了能够反召唤的能力,自然以後也有机会再过来,「下次也让我见见哥哥们的夥伴吧!」

「喔,没问题!」

癒叶看着他们灿笑,双手交握,「传送‧遣返。」

一阵光将五人垄罩住,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原地。

「真的不见了!?」路飞瞪大眼睛,就算亲眼看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就是癒叶的能力,穿梭在连结羁绊的异世界。」艾斯虽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不过多少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有路飞那麽惊讶。

「喂,你们两个。」吉贝尔突然跑过来。

刚刚因为要送癒叶他们离开,而那样的场景越少人看到越好,因此艾斯和路飞他们特地选了比较偏僻的森林深处。

「吉贝尔,怎麽了?那麽急。」艾斯偏头问。

「有客人。」吉贝尔神色微妙地说,「对方自称是你们的兄弟。」

「我们的兄弟?」路飞疑惑的问,「我们哪有甚麽兄弟啊,况且癒叶刚刚才走。」

「对方有说叫甚麽吗?」艾斯皱眉问。

「啊,是革命军的人,他说他叫做萨波。」

「萨波!?」

……

艾斯和路飞受到了怎麽样的冲击,癒叶并不知道,她只知道他们顺利回来了,而且和离开时的时间点一模一样,没有变化。

「……总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丽日缓缓松一口气说。

「恩,不过能顺利回来真是太好了。」绿谷笑着点头。

「现在是上午六点啊……」癒叶扭扭脚踝,明显就是在热身。

「状况如何?」轰问了一句。

「恩,穿越两个空间要消耗的能量还是不小,现在已经空了。」癒叶耸肩说,对他和爆豪问,「跑吗?」

「哼!跑就跑!」爆豪刚说完人就冲出去。

「那麽急做甚麽。」癒叶朝轰一笑,「走吧!」

「恩。」

两人也追着跑出去。

「欸!还要晨跑吗?」丽日惊讶了一下。

「毕竟是锻链啊。」绿谷说着也跟着跑了。

「真是的。」丽日正准备跑时,听到後面传来饭田的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饭田完全不知道在自己拖延的短短几分钟内,丽日等人经历了甚麽样的冒险。

丽日看着饭田,才真正有了回来的真实感,她笑了,「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开始而已。」

「喔……」饭田虽然觉得丽日的笑很奇怪,但还是认真的做出起跑姿势开始慢跑起来。

……

结束晨练後,癒叶和轰两人先行早早的就先去学校找相泽,毕竟突然跑到另一个世界的事情要是不趁早赶快说的话,等後面被发现,一定会被强制勒令退学的。

「……你再说一次。」相泽几乎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甚麽东西给堵上了,不然为什麽会听到这麽不可思议的事情。

「…今天早上我的个性不小心暴走了一下,我们就穿越到艾斯的世界,并且在那边待了五天才回来。」癒叶眼睛根本都不敢和相泽对上,只能往旁边撇着说。

「你自己觉得说这话我会信?不小心?」相泽冷笑一声,「这不是你第一次尝试吧?」

癒叶犹豫了一会後躲到轰背後期期艾艾地说,「之前在家的时候召唤艾斯失败,那时候隐隐约约好像抓到甚麽,一不留神就脱口而出了,但那次失败了。」

癒叶做出发誓状,「从那之後我就没有尝试,一直到今天早上突然……」

相泽冷酷地看着她好一会才说,「也就是说你第一次召唤失败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羁绊的力量不足,但这次突然成功…应该是有外界力量的支援才可能造成。」

癒叶默默拉出戴在脖子上的戒指项链,「早上穿越的时候,这个戒指好像发亮了。」

「……」

相泽最後只能无奈地深深叹一口气,扭头看向轰,「既然你决定和癒叶在一起,以後这个丫头就由你负责!给我盯紧她,别让她又乱来了。」

「我知道了。」轰认真的点头。

「很好,以後又出甚麽问题,就唯你是问。」相泽说完又将视线看向癒叶手上的戒指,「谁给的?」

「里包恩老师,这是他们家族的戒指,好像蕴含着特殊火焰的力量,是属於那个世界的力量体系。」癒叶立刻乖巧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以前老师有为我测试过,说我拥有雨属性火焰和雾属性火焰特质。」

然而就算相泽看了半天也没能理解戒指的运行方式,毕竟是完全不同世界的力量体系。

「个性有甚麽影响?」相泽暂且放下戒指不管,转而询问个性上的变化。

「有点像力量被掏空的感觉,之前在那边等了五天才恢复,所以我猜回来以後也要五天後才能恢复。」

「算了,不影响考试就行。」相泽头痛的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做那麽危险的事情了。」

「是……」

沮丧了一下後,癒叶才重新打起精神将艾斯告诉她的事情转达给相泽。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训练吧,轰的必杀技还没完全成形吧?」相泽揉揉额头说,「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癒叶和轰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才一起点头告退。

看着那两人离开後,相泽才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小春学姊,你到底都做了甚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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