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來我是真的愛你 — 第二章 婚姻生活並非美麗童話

婚後五年,两人在聚少离多的婚姻生活中,并没有擦出太多火花,反而是在家庭观念、小孩教养上出现了很多无法沟通的情况,也因此让这原本就不稳固的感情更显得摇摇欲坠,唯一连系住这个家的,是他们的女儿~萁萁。

「妈咪,爸比今天会来看我的表演吗?」萁萁眨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董懿慈。

董懿慈一边帮萁萁换上舞衣,一边安抚着她。「爸比有答应会来喔!我们先去幼稚园等他好了。」

「好」萁萁开心的回答。

趁着陈妈在帮萁萁整理随行物品时,董懿慈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喂!志扬,你不是答应萁萁今天会去参加她学校的芭蕾舞成果发表会?」

「他在洗澡,你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

「这是…雷志扬的手机吗?」

「是呀!」

「我是他太太!请问你是?」

「是谁让你碰我手机的,给我。」电话那头传来雷志扬的声音,接过电话他看了一下来电者,「什麽事?」

「你在哪?」董懿慈不悦的问着,自从结婚後雷志扬对她非常冷淡,本来以为是因为怀孕不便有亲密行为,但没想到女儿都快五岁了,两人不但没再有进一歩的关系,就连雷志扬好不容易回家过夜,都会独自到书房去睡,这样的婚姻生活让董懿慈觉得很挫败。

「办公室。」雷志扬的回答是一贯的简短。

董懿慈深吸了口气,压抑下就快爆发的情绪,「今天是女儿的芭蕾舞发表会,你不会忘了吧!」

「几点?」雷志扬不答反问?

「十点。」

「知道了。」雷志扬随即挂上电话,开始梳洗更衣。

雷志扬的办公室後方,就连接着一个专属套房,没有回家的日子,他都是在这里度过。

「志扬哥,你匆匆忙忙要去哪?」孟绮娜半坐躺在雷志扬的床上,一双修长的美腿只靠着超短迷你裙微微包覆,合身剪裁的丝质上衣,将她的丰满身材完美呈现,哪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光景,会不想上前一亲芳泽。

雷志扬瞄了一眼床上的孟绮娜,立即走向前停在床边,他弯下了腰和孟绮娜四目相对,这样的举动让孟绮娜相当开心,男人嘛!哪有到嘴的肉会不吃的?

正当孟绮娜伸出手想要触碰雷志扬帅气的脸庞时,雷志扬闪过了他的纤纤玉手,从她引以为傲的美腿下抽出他的西装外套。

「不要压坏了我的衣服,还有,你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不要随便进来我的休息室。」

雷志扬穿上外套,打上领带,快速的拿了车钥匙离开。

※※※

幼稚园的表演会场,天真可爱的小朋友们在台上不一致的跳动着,不时还有相互推挤、摔倒的画面,甚至有一上台就哭着跑下台的表演者,但是这些都不影响台下家长的掌声,因为自家的小朋友永远都是父母心中的最佳男女主角。

换萁萁上台了,她一上台就不断的搜寻着台下爸妈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的位置,却看到旁边的位子还是空着的,让她相当失望。

董懿慈拿着相机不断的帮宝贝女儿第一次登台做纪录,透过相机萤幕萁萁难过的表情让董懿慈感到不舍又气愤。

在表演音乐响起的同时,雷志扬赶到了现场,萁萁一看到爸爸走进来,开心的不断挥手,差点忘了接下来的舞步。

雷志扬向萁萁挥了挥手後,走到董懿慈身旁坐下,他闻到了来自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董懿慈及肩的长发绑成俐落的马尾,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牛仔裤,一身休闲的装扮。她绝对不会知道,雷志扬爱死了她这样的装扮,清新脱俗,简洁素雅。

「你昨晚为什麽没有回来?你究竟是怎麽回事?连女儿的表演都忘了。」董懿慈压低着声音,也同时压抑着怒气。

「工作忙,忘了。」雷志扬面无表情的回应着,他逼着自己将眼光从董懿慈身上移开,将视线定焦在表演舞台上。

「你…」董懿慈气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真的很想问问雷志扬,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很想知道他当初为什麽执意要娶她,很想弄清楚他们的婚姻究竟算是什麽?

「嘘!」

四周的家长出声抗议,雷志扬伸手将董懿慈拉回座位,「我们晚点再谈,今晚我会在家。」

董懿慈看了看左右,现在确实不是谈话的时机,只好赶紧坐下,但是正当她要将手收回时,却发现雷志扬将她的手握的好紧,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转头看向他,发现他也正凝视着她。

※※※

在雷志扬车上,萁萁开心的谈论着刚才表演的情况。

「爸比,你有看到吗?我跳的好高喔!小翰都没有我跳的高也!而且我都没有跳错喔!」

「我看到了,萁萁真棒,爸比以你为荣。」雷志扬脸上的线条,只有在面对萁萁时才会柔软下来,「萁萁想要什麽礼物做奖励呢?」

萁萁歪着头想了一会,「我要爸比今天晚上陪我和妈咪一起吃饭,还要陪我睡觉。」

「好!没问题。」雷志扬笑着答应了。

董懿慈从副驾驶座看着这对父女的对话,温馨的气氛如同一般正常的家庭,但是为什麽她的心中却又觉得那麽不踏实,她的婚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一整个下午雷志扬都在游戏房中陪萁萁,从画画、扮家家酒到念故事书,吃完晚饭之後又被拉去玩拼图,最後,竟然在萁萁的游戏小床上睡着了。

「妈咪,爸比睡着了啦!他刚刚还说要和我玩拼图的。」萁萁跑到客厅,对着正在看新闻的董懿慈抱怨。

「萁萁乖,爸比陪你一天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好吧!」

萁萁拿着拼图自个儿回房间玩儿去了。

董懿慈关了电视,起身走到游戏房,这是雷志扬亲手为萁萁打造的梦幻小屋,房间从墙壁颜色到家俱都是走粉嫰色调,十坪大的空间,放满了各式各样各种年龄层的小朋友会喜爱的玩具,而这就是他疼爱女儿的方式。

走进房间,蹲在小床边,董懿慈觉得好久没有这麽近的看着雷志扬的脸,他的脸庞依然如同他们初次见面那般俊俏,五年的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自从结婚後,总是看到雷志扬眉头深锁,对她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像有着什麽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像是一道墙,阻挡了雷志扬的情感,压抑着他的喜怒哀乐。

董懿慈忍不住伸手想抚平雷志扬紧皱的眉头,才刚碰触到他眉间,董懿慈的手就被捉住。

「你醒了?」

「还没。」雷志扬闭着眼睛回答,突然抓着董懿慈的手向内用力一带,将董懿慈整个拉入了怀中。

「你做什麽,等一下女儿进来会看到。」

「看到就看到,父母亲热是正常的。」雷志扬一个翻身将董懿慈压在床上,额头抵着她的,董懿慈可以清楚感受到雷志扬越来越急遽的呼吸。他睁开如猎豹的双眼,紧盯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从她的眼中,他感受到她对他的疑问和不安,但是她又何尝知道,他必须有多大的自制和忍耐力,才能抵抗她对他的吸引力,所以他只能选择逃避,躲过一天算一天,但是让他更担心的,是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事情真相。

低下头,雷志扬小心翼翼的品嚐着董懿慈的双唇,就像是害怕手中的冰淇淋会融化般,他一寸一寸的吸吮着,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当他将手伸进她的休闲服上衣内,触碰到她的肌肤时,董懿慈刹那间像是被电到般的顿了一下,原本还沈醉依恋在雷志扬温柔怀抱中,顷刻就清醒了过来,她用力的将雷志扬从身上推开。

太过份了,他到底当她是什麽?董懿慈又羞又气,五年来,他当她是空气,现在又突如其来的对她热情,是同情她?可怜她?还是拿她当泄慾的工具?

「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董懿慈怒吼出多年来心里的不平,他到底要她怎样?可不可以给个清楚的交待,不要这样凌迟她的身心。

「那你想要我怎麽对你?我是在保护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雷志扬起身上前,想要抱住董懿慈,看她过的那麽痛苦,他又何嚐不是苦吞着一切,只是事情尚未明朗,他也只能选择隐瞒,因为他实在不想冒着可能会失去她的风险,揭开事实真相。

「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心血来潮时逗弄一下,玩腻了就丢在一边不理不睬。」

「我从来没有对你腻过。」对於董懿慈的控诉,雷志扬觉得字字都如刀割进他的心里。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跟你相处下去,也不明白你到底当我是什麽?是家里的摆饰品吗?」

雷志扬无言以对。

「够了,不管你当初为什麽想要结这个婚,现在,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们各自去寻找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要再当对方的绊脚石了。」董懿慈希望一切就这麽结束吧!她也不想再深究对於雷志扬的情感,到底是爱还是恨?

「你想离婚?」雷志扬开始胸中的怒火燃起,该死的,她怎麽可以想从他身边离开。

「对,我要离婚。」董懿慈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不同意。」雷志扬带着怒气,他一把抓起她的左手腕,用几乎冒火的眼神看着她「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志扬,你抓痛我了,你放手,我叫你放手…」董懿慈嘶吼着,不知怎的竟伸出右手,狠狠的甩了雷志扬一巴掌。

趁着雷志扬发楞在现场,董懿慈用力抽回她的左手腕冲出房门,看到客厅桌上的车钥匙,顺手拿起就夺门而出。

傍晚的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雷雨,董懿慈拿着车钥匙的手不断的颤抖,好不容易打开车门,她坐上了驾驶座,眼前却是一片模糊,除了倾盆大雨外,泪水也不断的迷蒙着她的视线。

屋内的雷志扬,回过神後立即追赶了出去,临出门前还不忘先交待陈妈照顾萁萁洗澡睡觉。

雷志扬看到董懿慈的轿车还在,冒着大雨追上前去,看到董懿慈坐在车内掩面哭泣,他拉着门把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反锁,他不断的拍打着车窗玻璃,想叫董懿慈开门让两人再有机会好好谈谈。

听到了车窗被急速拍打的声音,董懿慈抬起头来,看到站在大雨中的雷志扬,让她扬起一丝不舍的情感,但是随即又被激动的情绪给掩盖了过去。她慌忙的将车钥匙插入钥匙孔中,发动了车子,在雷志扬还来不及反应之前,用力的踩下了油门急速朝快速道路驶去。

雷志扬真的料想不到董懿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想必她也压抑了许久了吧!看到董懿慈爆发的情绪,让他既内疚又不舍,他赶紧坐上家中的另一辆车,追着董懿慈而去。

不过,由於雷志扬开的是为了接送萁萁而买的休旅车,车体较大,车速也较慢,虽然他紧跟着董懿慈的车,但仍是无法将她拦下,经过几个连续的十字路口在红绿灯无情的拦阻之下,雷志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董懿慈的车扬长而去。

跟丢的雷志扬一边开车四处寻找,一边在脑海中搜寻着董懿慈可能会去的地方,但是他们相处的时间真的太少了,少到他都想不出有什麽地方是董懿慈可能会去的疗伤之地。拿起电话,他试着播打董懿慈的手机,虽然她会接的机会不大,他也得试试才行。

「喂!」电话那头传来董懿慈带哭腔的回应。

「懿慈,你在哪?我去接你。」雷志扬着急的问着

「不用了,我没事,我只是想来问问圣母,她当初是不是就已经看出我们的婚姻是个可笑的谎言?你不用来找我了,快回到你的女友身边吧!」董懿慈的情绪依然激动。

「该死的,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可笑的传言?什麽女友?」雷志扬又急又气,完全不能理解董懿慈话中的涵意。

「早上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她不是女友?那我要称呼她什麽?床伴?地下夫人?还是红粉知己?」董懿慈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偷吃还不承认,这个男人除了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帅脸,还有什麽让她放不下的?

「妈的,原来你今天生气的原因是她?她根本不是…」

「嘟嘟嘟…」正当雷志扬终於搞懂董懿慈今天之所以会那麽生气的理由时,电话那头早已被无情的挂断,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雷志扬持续又播打了好几通电话,无奈董懿慈的手机已转入语音信箱。

「妈的!」雷志扬气的将手机往副驾驶座丢去。

他回想着董懿慈刚刚话过的话,她…是在吃醋吗?想到这里雷志扬的心底竟然出现一丝喜悦。

突然间,他想起了她说的那句关键话语「我只是想来问问圣母,她当初是不是就已经看出我们的婚姻是个可笑的谎言?」

「我知道她在哪了。」豁然开朗的雷志扬,用力踩下油门全速朝着他们结婚的教堂而去。

※※※

果然,董懿慈的车就停在教堂前,雷志扬拿起了放在休旅车上的备份钥匙,这次他不会再让她从眼前跑掉。

董懿慈的车上,为了掩盖车外大雷雨的吵杂声,她开了广播,并且将声音调到最大,闭上眼睛趴在方向盘上沈思、沈淀。

突然间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钻进车内的是全身湿透的雷志扬,他将广播的声音调低,这才引起了董懿慈的注意。

她抬起头,惊见雷志扬坐在她旁边,她疑惑的问:「你是怎麽进来的?」

雷志扬摇了摇手中的备用钥匙,做为回答她问题的答案。

细细凝视着董懿慈的脸庞,雷志扬伸手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并且用非常温柔又肯定的语气向董懿慈保证:「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等我把一切调查清楚,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答。」

雷志扬的声音好轻好柔,董懿慈瞬间就被他的话语给软化了,「那…早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捏了捏董懿慈的鼻子,雷志扬促狭着「呵!我不知道你还是个爱吃醋的小醋桶啊!」

董懿慈又羞又气,转过头微嗔道「不能说就算了」。

「我没说不能说呀!」雷志扬扶着董懿慈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向他。「她家和我们雷家算是世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真的?」

「真的,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其他的女人。」雷志扬把董懿慈的手拉过来,按在他的左胸,像是保证也像是承诺般的说:「这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你,没有任何空间可以再容纳别人。」

董懿慈的掌心感受着强烈的心跳,抬头迎触到雷志扬灼热的视线,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吻住了她粉嫰的双唇,此刻,两人的身体都逐渐灼烧起来,车内的空气是闷热的,起雾的车窗正好掩去了车内交缠住的两具身躯。

车外的大雨仍是不停的落下,伴随着不时出现的打雷闪电。

正当两人互相依恋着对方的双唇,双手也不断探寻着对方的身体,像是在宣泄多年来压抑的情感时,一道又急又快的闪电划破了黑夜的天空,闪电直落在两人的车顶,透过车外的广播接收线,整辆车瞬间成了高压电厂,而车内的两人也因此昏厥了过去。

又是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教堂前的圣母雕像,一瞬间彷佛看到了祂的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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