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啊!」我满腔热情的与刚走进来的凯心道早,便从抽屉中拿出第一节的课本。
「……」
「怎麽了吗?」见凯心没回应,我担心起她的心情,看向她纠结在一起的神色。
「……干你什麽事!」凯心不像玩笑得拉开她的音量,正在睡觉的,起来了,正在写字的,抬头了。
他们的脸一个个皆不知所云,但其中最不知所错的正是我,因为凯心从未如此生气过,我的心思再度陷入忧虑的沼泽地带,我时不时望向凯心,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与我。
「凯心!凯心!」放学时,我想说可以跟凯心问清楚,但谁知一转眼就看到拎着书包走出後门的她,我连忙跑上前拦住。
「到底要干嘛!你不要再用那种懦弱的脸看着每一个人,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你怜悯……噢,不是,至少慕信熙也吃这套!」凯心怒发冲冠得咆哮,引来了刚从校门口走出来的墨凌辙。
「你们有甚麽好吵的。」墨凌辙虽说是对着我们说,但目光从没有一刻离开我的眼神。
「你自己问她吧!我也不知道交了那麽多年的朋友,竟然会勾引自己朋友喜欢的人!」凯心像是珍爱宝贝被抢走似的,挂上了一脸无辜,虽然我不知道她误会了我跟慕信熙什麽,但她脸上的无辜竟然甜美到,让我怀疑自己真的做了什麽不该似的。
「你……真的这麽做……。」墨凌辙些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一字又一字的说。
顷刻间,我的内心想出了最後机制,那就是\'\'再不走,会有不好的後果\'\',应着这句在心中渐渐放大的警告,我抛下一句话「爱怎麽想,就那麽想吧」,表情僵住在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故作潇洒地快步离去。
我不懂其中的差错,前阵子的美好在瞬间挥飞烟灭,没有什麽事情是可以一成不变的,即使我多麽想扞卫不可能,当初儿时拉勾的约定,现在看来是多麽可笑的童言无忌,不懂的承诺的禁忌就是打破诚信。
无数的日子,我後悔了,我太乖了,不,应该是说,我傻得太懦弱了……,竟然连墨凌辙都先是质疑我,所有的一切看似突然,但却也彷佛能在日常中抽到一丝丝改变的蛛丝马迹,暴风雨前的宁静,始终抑制的情绪到底换来什麽,大小姐脾气的使唤,好欺负的对象,还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好累好累……
「嗯……」不知如何靠着意识拖走到咖啡厅的长椅上,灯光早已微蕊微丝好似我的好脾气也渐奄奄一息,没有半个踪影,没有半个支持,成为世界的公敌,我恨自己的好脾气,是我将自己推挤到无可奈何的沦陷,谁都不该怪,就该怪自己自作多情,自已为如此顺应,就能被受需要,的确是被需要,但只是个随时被要提心吊胆着取而代之的需求,多卑微的乞讨,下一步该当何如?
「唉……」不知不觉脸上的大部分皆已湿透,像是什麽不断在眼眶打转沸腾,再聚积成一颗颗被热呼呼的盐矿,簌簌地掉落,滑过脸庞留下一道道交错的栏杆,热气盖过持续冰冷的遗骸……我亦分不清是痛恨,还是悲哀……
自作多情,往往是在单方付出许多隐藏的爱恋,最终不仅没换来回馈,反而被误会,这时的这四字才是最令人痛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