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赤裸的只剩下内衣裤的女人从白的一尘不染的床上坐起,被单顺着她的锁骨滑下,眼中盛满了浑沌。
身旁打着赤膊的男人因女人的动作而转醒,一脸慵懒,任由窗边洒下的阳光吻着他的一双丹凤眼,如神祉般俊美的脸庞。
「小汐晚...」
男人用他低厚的嗓音唤着床上的女人,轻到近乎呢喃。
向汐晚回头望着任修然不语,任修然也不慌,唇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坏笑,一脸玩味的回望着。
「好吧,你赢了任修然。」
向汐晚叹息,自己居然喝酒断片然後带回了一个小白脸,真是要疯了。一百万的支出再加上养一个人固然对她不痛不痒,但头痛的是该怎麽处理眼前这个男人?
总不可能带着他一起上班…吧?要不然….
「任修然,一百万我会给你,这五年你需要多少钱我也会给你,然後我们就两不相欠,行不?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向汐晚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他要钱嘛!她就给他钱,他就拿钱不要来找她就好了阿!
任修然无视向汐晚眼中的懊恼跟说出的话,自顾自的起身捡起向汐晚的衣服拿给她。
「你还记得我为什麽会想跳楼吗?」
没等到任修然的回答,反而听到了一个问题。
向汐晚认真的思考着。
「你疯了吗!为什麽要自杀?明明还这麽年轻,可以做很多事为什麽要自杀!」
「因为没人要买我身阿…」
思绪跳回前一个晚上,救下了任修然的那时。
「欸?」
「我的志向是当个有钱人养的小白脸。」
向汐晚呀然,怎麽会有人想当小白脸?还为了当不成而自杀!
是脑子有洞吧?
想到这她不禁扶额,现在看来脑子有洞的是她自己。居然还捡走了任修然。
「小汐晚,你该不会是想始乱终弃吧?」
「嘶啦!」
还在独自思考着,任修然却突然语出惊人,接着,布帛扯破的声音硬生生的从向汐晚的胳膊传来。
还在穿衣服的向汐晚闻言惊的一个不小心把衬衫给穿、破、了!
「啊!」
发出了一声高频率的惊呼,怎麽办啊...可是只有这件衣服了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只能叫小空帮我送一件了。
这麽想着的向汐晚正想打电话给助理林空,突然想起他今天被自己派去F国出差去了,算了,只能先跟任修然借。
「任修然,你可以借...」
「不行。」
还没说完就被任修然拒绝,向汐晚也不恼,正准备跟任修然说道理时,任修然又开口了。
「我都还没说我要借什麽。」
「不就是要借衣服麽?」
看着任修然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说什麽"的样子,向汐晚叹了口气。
「那你要怎样才肯借我衣服?」
「很简单啊!只要向大总裁不会再对我始乱终弃衣柜里衣服随你挑。」
闻言,一向精明的脑中飞快的计算着理由思考着取舍。
总不可能只穿裤子内衣没有衣服去上班吧。
「好吧成交。」
正准备去任修然的柜子里翻一件衬衫出来,却被他挡住。
「不是都说成交了吗?」
「向大总裁第一次说的都没有算话,您不给草民立个合同叫我怎敢相信您不会再一次毁约呢?」
露出一贯的坏笑,任修然手撑着衣柜的门说道,这是在跟向汐晚讨个保障呢。
但是向汐晚看了看任修然的小窝的四周,衣服,泡面,床,一张桌子跟椅子,没了。
他妈是要让她怎样生出一份合约给他啦!
「哎呀!我忘记我家没有纸笔了呢!」
「那总裁麻烦带我去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