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其實我們不是愛錯,而是錯過 — 第十九章 三天

凛诗这一次决定放开自己,主动吻上了以天。以天惊讶了两秒後马上回过神来热切的回应。两人的双手牵在一起,但没有超越嘴唇以下的界线。以天不想与凛诗分开,他的手紧紧包附住凛诗稍微冰冷的手心,贪心的想要这样一直牵着她,忘却时间与环境的阻挡;凛诗闭上眼睛,把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这个吻上,夹杂了压抑已久的爱情与交织的回忆。

也没人在乎过了多久,两人终於分开。他们都不想要与彼此的唇分离,不过他们现在都有了分离的勇气,因为对彼此的爱,让他们变得更勇敢,愿意接纳彼此的未来。

「女朋友,」以天得意的这样呼唤凛诗,「现在就继续说故事了?」

「男朋友,」凛诗故意的模仿以天,「这麽想听故事?

「那当然,我女朋友的故事怎麽不想听呢?

「之後再说吧。」凛诗站起来,迎向以天疑惑的眼神。「今天总要陪我吃饭了吧?我们昨天没有吃呢。凛诗往冰箱走去。

「所以你要吃完晚饭才继续说吗?」以天坐在原地问。

「哼,我要明天才说。」凛诗调皮地这麽说。

「你干嘛啦~快点说嘛!」以天走到凛诗身後抱住她,跟她撒娇。

「故事总要保留一点秘密才精彩嘛。」凛诗眨了眨眼睛,假装无辜的解释着。「更何况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们後来几天要做甚麽。」

「......也是啦,但是我会因为你没有把故事讲完而睡不着耶。」以天嘟着嘴。

「至少你是想着我睡着的。」凛诗倔强地说,同时从冰箱拿出之前切好的水果。

「......好啦。」以天放弃跟女朋友争论,虽然他们都不放在心上。

「好啦?这麽不甘愿?」凛诗打开包住水果的保鲜膜,回头看着环抱住他的以天。

「没有啦。」以天的微笑实在太不寻常。

「那你笑甚麽笑啦!」凛诗再将几样几天前买的便当菜拿出冰箱。

「......因为你而失眠,其实也是一种幸福。」以天有些低沉的声音突然穿进凛诗的耳里,跟刚才开心、稍微上扬的声调完全不同。凛诗没有回话,但是心里笑得很灿烂。

「可以了,坐下来吧。」凛诗微波了便当菜之後,与以天回到刚刚的位子上,地板还残留着他们的体温。她随意地把装盘的菜和水果放在小桌子上,递给以天一双筷子。两人默默吃了起来,一时找不到话题可以说话。

「所以......你今天真的只是要跟我讲一半的故事,顺便跟我一起吃饭吗?」以天不解地问。他昨天说完了他的故事(当然忽略掉林欣宇跟他去找李士裕的那一段),不过若是凛诗想要保留伏笔,何不在昨天就阻止他说下去?

「我想把我的故事延到明天再说,因为我剩下的这几天......也不知要做甚麽。」凛诗语重心长地说。他们不是无话可说,只是凛诗知道她会因为分离的时间剩下三天而感到五味杂陈,尽管她之前是多麽信誓旦旦地跟以天说,他们应该幸福的在一起过完剩下的每一天。

以天也不知如何回应。他与凛诗正想着一样的事。就在这时,凛诗的手机响起,两人听到声音反射性地看向凛诗手机的位置。以天率先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瞬间僵住。凛诗凑进前看清楚手机显示的人名,一时也不知该怎麽办。

曾醒。

随着铃声持续响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奇怪,好像手机铃声成了第三者。凛诗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手机,手上的筷子颤抖着。以天也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接吧。」以天握住凛诗颤抖的手。凛诗茫然地看着他。「接。」以天拿起凛诗的手机,递给她。

「真的要接吗?」凛诗还是犹豫着。

「你不接,他还是会继续打的。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刻。」以天温柔的劝说着。

手机持续响着。凛诗缓缓从以天手中接过手机,深吸一口气後,按下电话键。

「喂?」

「凛诗。」曾经的熟悉、曾醒低沉的声音传来。

「曾醒。」凛诗无言的也叫了对方的名字。以天在旁边倾听。

「我......要出国了。」曾醒说,语气里多了一点生涩。

「嗯。」凛诗依然不知如何回答。

「你可以来送我吗?」曾醒问。

凛诗错愕地转头看向以天。以天现在也摆出了跟她一样的表情。虽然机场离这里没有太远,凛诗也因为以前经常去接曾醒而对机场很熟,但......在他们剩下三天相处的时候?

「曾醒,我......」

「徐以天在你旁边吧。」冷静的声音没有改变。凛诗听到这句话更加吃惊了。以天过了几秒钟後恢复了理智,接过凛诗的手机拿到耳边。

「为什麽?你凭什麽要凛诗去送你?」以天说。

「徐以天,好久不见啊。」曾醒的声音没有甚麽起伏。

「我们现在也没有见到。」以天的语气也冷漠了起来。

「这样吧。你陪她来。」曾醒保持着低沉冷静的语调。

以天看向凛诗。她的表情,很难得的,以天看不出她的想法、情绪与心情。

「你等等。」以天对着话筒说完,便用气音对凛诗展开讨论。

「你要去吗?」以天握住凛诗的手问。凛诗的手好冷。

「我……」凛诗不知所措。

「如果你要去,我就陪你去;要是你不去,我就直接挂电话。」以天说。

「……」凛诗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有他陪着,我有徐以天陪着。「我可以跟曾醒说说话吗?」她说。她的手已经不再抖了,取而代之的是勇敢接过手机的坚强。

以天叹了口气,将手机交给凛诗。

「曾醒。」

「凛诗?」

「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麽要去送你?」凛诗鼓起勇气提问。

「我……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那为什麽不在这里说?既然你都打给我了。」凛诗的语调也没有任何抑扬顿挫,冷冽的气氛让曾醒也感到不习惯。她已经不是那个谈凛诗了。尽管,那个冷漠的声音是努力装出来的。

「有些事情,要当着面说才有意义,否则就会像是敷衍,也很快就被他人遗忘。」

两人沈默了,因为两人都思考着。就连坐在旁边听的以天都受到影响,他也跟着明了这句话的重要性,还有一项不可否认的是,这句话毫无给他批评的瑕疵。

「你要说的话,真的值得我请假、花钱搭计程车去送你吗?」凛诗的语气没有这麽冰冷了。她渐渐显露出她的担心与害怕。她害怕她会在见到曾醒时又使情绪源源不绝的流出,也担心这样一来她就少一天可以跟以天分享故事的时间了。

「就相信我最後一次吧。」曾醒叹了口气说。他已经没有其他理由说服前女友了,换句话说,他其实已经没有资格。

凛诗默默看向以天。以天严肃的望进凛诗眼里。

「你要怎麽做都好。我都在。」

凛诗点点头,眼神因以天的支持而多了一些坚毅。她果断的拿起手机,对那之前的情人说。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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