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我就起来忙东忙西的。
一般人看网红、正妹出来的时候总是光鲜亮丽,殊不知我们私底下花了多少时间在保养上,尚怀筠每个月都还会去做脸,我偶尔也去,但总不像她这麽勤奋,在这点上我承认她比我努力多了。
至少在维持外表这件事情上,她是很认真的,而我就有点随便了。
我比较意外的是,没想到尚怀筠也是一大早就起来了,我敷着面膜在浴室门口跟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居然已经要出门做脸了。
「现在才早上九点,SPA开了吗?」
「我昨天有要求他们提早一小时开店。」尚怀筠平淡的说。
我无言,「你想过人家的心情吗?」
「我又不是没付钱。」尚怀筠走进浴室,检查自己的仪容,「而且我是他们的常客,我又不是常常提出这种要求。」
「好吧好吧,都你说的对。」我扶着因为开口说话有点下滑的面膜,「掰。」
尚怀筠应了声,我已经走进自己的房里。
敷完面膜之後,我做了一整套的保养,然後才出去吃了早餐,又休息了一会儿,跟祖治渊聊了一会儿之後,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换身衣服的时候,听见尚怀筠回来了。
我探头出去看,她那张让人保养过的脸,跟我自己敷面膜保养的脸,光泽度就是不一样。
「欸,尚怀筠,你都是去哪里做脸的?」我忍不住问。
她瞄了我一眼,「晚点把网址传给你,我现在很忙。」
她说完,急匆匆的就走进自己房里了。
我也只好继续弄我的妆发跟衣服。
我才弄到一半,还在考虑我头发是简单的挽个髻,还是编几个发辫就好的时候,尚怀筠又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敲了敲我的房门,没等我应声就直接推开了。
「我要出门了,网址已经传给你了。」
我很佩服尚怀筠,不管她有多忙多累,答应别人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忘记,就连这种只是一个网址的约定,她也会记得。
「喔,好,谢谢。」我手指还卡在头发上,看着她光鲜亮丽的样子,我有种我就算拍马都赶不上尚怀筠的感觉。
她扫了我一眼,「如果你是要配床上那件小洋装,建议你,用电棒卷,卷几个波浪出来,都比你编发辫来的好看。」
她说完就走了,也不管我的心情。
怎麽说我也努力编了好一会儿的发辫了吧……你就这样简单几句话打翻了我的努力,让人多伤心啊,呜呜。
我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从善如流的拿出我的电棒卷,早知道用电棒卷我就轻松多了,编发辫手超酸的。
我等着电棒卷预热的时候,我把衣服换了,又把桌面收了一下,因为多了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有点迟了。
我拎着外套跟包包,小跑步的跑到了巷口,祖治渊今天没空过来,所以就让他的朋友们来接我。
开车的是特别安静的赵韶光,坐在副驾驶座的是特别爱开玩笑的严允瑞,而跟我一起坐在後座的是超级暖男辛成阳。
「对不起啊,我有点迟到了。」
「没关系,美女迟到天经地义。」辛成阳安慰我,「而且我们约定的时间本来就比较早,你这时候出来也不算迟到。」
我笑了下,严允瑞从副驾驶座回过头,「嘿,你今天真漂亮,阿祖是去哪里找到你这块璞玉?」
「我们是同学啊。」我笑着回,「你明明知道。」
「为什麽他有这麽漂亮的同学,我班上的同学都……」严允瑞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老天不公。」
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的,但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到了祖治渊家。
我看见他家那栋欧式的铁卷门、欧洲式的喷水池、欧式的花园,还有低调奢华的主建筑的时候,彻底哑口无言了。
「祖治渊他家很有钱吗?」我转头问辛成阳。
辛成阳露出了一点像是忠犬一样的困惑表情,「很有钱的定义是什麽?认真说起来,应该满有钱的吧?」
「我一直以为他们家就是什麽中小企业,所以有工厂,然後工厂扩建请大家来庆祝一下,这样而已……」
「哦,那你误会就大了,祖家在东南亚跟欧洲、美洲都有设厂,台湾的这个工厂,是祖大哥接班,祖老爹退休之後闲来无事,投资着玩的娱乐,也没指望赚钱,就是觉得可以回馈乡里满好的。」严允瑞耸耸肩,「我们几个都是家里跟着祖老爹一起赚钱的厂商,如果打个比方的话,祖治渊是太子,我们几个就是陪太子念书的随从。」
「兼保镖。」一向安静的赵韶光补充。
「还要负责人身安全啊?」我错愕,「可是你们也没跟他念同一间大学啊?」
「谁叫我们都考的比他好呢。」严允瑞笑嘻嘻的说。
辛成阳搥了严允瑞一拳之後补充:「大考那天他吃坏了肚子,所以表现差的不行,不然怎麽可能考成那样。」
考成哪样?
你们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啊……
我冷汗从额角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