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星期天了~~~~或许,这篇文也可以叫做《朽木大人的暗恋日记》,呵呵……至於草莓为什麽会变成猫,後面会有解释。还有,这里设定,除了浦原,旅祸同学们,屍魂界其他人并不知道夜一会变成猫,至於什麽时候变回来,嗯嗯,火候到了自然就变回来了
之三•日曜日
话说死神的工作制度,其实也没大家想像的那麽繁忙,要真是全年无休三天两头加班到第二天日出,几十年几百年地干下来,估计屍魂界也空了……因为死神的过劳死……
所以死神们不但有各种跟现世大同小异的各种节假日、祭典、可以积累的个人年假、产假(^_^•)病假……等等等等,周末也只需要派些资历浅的死神们轮流值班,因此,大部分死神都能在一周的繁忙後,悠悠闲闲地过上一天,或者走亲访友,或者处理家事,或者什麽也不干地在家睡大觉。
当然朽木大人不会走亲访友,也不会睡没志气的懒觉,一些需要他决断的家族事务以他的高效率也早就处理完毕,在每日例行的练刀时间结束之後,太阳也就才升起二人多高而已。
多麽有效率多麽刻苦自律的奋发人生!
与那只日上三竿了还窝在舒适小窝中梦周公的小懒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幸福猫咪——小草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咿咿唔唔了几句不知所云的软软“猫语”之後,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谁知道一睁开眼睛就近•距•离地对上了自家主人观察得饶有兴味的面•瘫•脸……
!!!!!瞳孔以光速缩成了正午阳光下的针状!
那绝对是世纪级别的恐怖啊!
受了惊吓的年幼猫咪哇呜一声大叫,极其敏捷地翻身立起正对着白哉,扞卫领地似的弓着背竖起了毛,身子小小气势却是十足,瞪得溜圆圆的大大猫眼好像在强烈指责对方不该打扰它惬意的晨起时光。
小家夥脾气似乎不小啊,白哉暗忖,不过人家不是都说猫咪很任性麽?看来是有些道理。
当然修养上佳的白哉大人是不会对一只弱小的猫咪生气的,他使出了自认最和善最有魅力的声音,“小草莓,该起床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猫眼神顿时变得险恶,不怀好意地瞄着白哉的脸似乎在考虑该往哪个部位下爪,可惜白哉多年的队长岂是白乾的?一看这小家伙磨爪霍霍的样子就知道了它的不良意图,看来,不只是任性,应该叫做野性未驯才对!
那麽,好好调教一番就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了!
说做就做!一手揪住猫咪後脑那块要害皮将轻盈的猫儿拎起,一手就“啪啪啪啪”的给了小猫嫰嫰的小屁股几个脆生生的巴掌,此刻在猫咪眼中堪称狰狞的白哉眯起了淩厉的深黑凤眼,那模样危险到撒旦级别,“下次再敢袭击我,就不是这麽简单的惩罚了。”
还不服气?白哉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小家伙眼神越发倔强凶狠,明知挣扎无用还是不死心地张牙舞爪,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咆哮!绝对是一放开就会扑上来乱抓乱咬的势头,不由有点头痛。
这猫儿小小年纪的,聪明又懂事,就是这性子怎麽会这麽烈啊?
再打?怕是屁股都打肿了也不会学乖吧?那就真成了虐待小动物了。
叹了口气,白哉把小猫压进了怀中,“我该拿你怎麽办呢?草莓。”
长长的叹息中无奈的话语和既往曾在胸腔中震动了无数次却说不出口的感慨重叠了,就好像在跟那个孩子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面前说不出口的情怀。
「我该拿你怎麽办呢?一护?」
不老实的猫咪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正在跟衣服纠缠得尖利爪子也收了回去,软软的掌垫撑住白哉的胸口,以方便跟男人的对视,“喵~~~”软软细细的叫声中,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疑惑地看着白哉,似乎在问他为什麽突然这麽忧伤。
刚才还一副倔强的神气把自己当仇人,一下子又变成善解人意的贴心宠物了。就像那个孩子,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却会在不经意间用一句话拨动心灵最深处的那根弦。
“如果不是太不可思议,我还真要以为你是一护变的了。”白哉突然冒起的荒诞念头让自己都吃了一惊,却无法克制这种联想。
自顾自沉浸在回忆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猫咪在听到这句话之後小小的僵硬。
是的,伴随着那句话的无奈,是于少年相遇之後开始频繁造访的情绪,身为朽木家历代最强的当家不该有的无奈。
宛如御风飞行的神子,忏罪宫前重逢的少年不但恢复了死神之力,而且还是打败了号称最强的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那队长级别的惊人灵压,少年缠满身上的星星渗血的绷带,无不诉说着,少年那不可折服的意志和决心。
心乱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为什麽你能这样坚持呢?为了相救认识不到两个月的露琪亚,即使是失却生命,也不会後悔麽?
那双燃烧天地的眸子紧紧锁住自己的时候,身体泛起了奇怪的兴奋和涌动,沉寂多年,以为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波澜的血液,在那种热力之下,一秒间沸腾!
他是冲着我来的!
这个认知在当夜擦拭斩魄刀,看着刀身上映出自己前所未有褶褶发光的眸子的时候突然清晰起来。
於是明白了我们一战的不可避免!
“大概没人能想得到吧,成为死神不到两个月的一护,居然能达到卐解,居然能打败我。在那永不言败的意志,简单却直接的想法面前,我的犹豫,我的彷徨,都显得可笑而无足轻重了。”
“为什麽这麽简单的道理之前就是想不明白呢?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无论对於死者有过什麽样的承诺。”
“我很感激他救了露琪亚。也很惊喜,因为除了我的父母,还有老友浮竹,没有哪个人,敢这麽毫不在意地称呼我的名讳。恋次以为我会生气,其实没有,他不知道我那时真的很高兴。”
零零碎碎的,跳跃式的敍述,也不在意是不是能让人听懂,而思念喜爱的心情就在这样的敍述中慢慢地梳理着,鲜活、滑顺,随着每一句敍述,变得明晰,看清了一路行来的痕迹。
因为很多心情,在经历的当时,都太过仓促,以至於模糊到自己都无法及时地识别。
“可爱的小家伙,真专心……”拉了拉一直保持着对视和倾听姿势的猫儿颊边几道俏皮的猫须,引来猫咪并无杀气的猫爪攻击,白哉发现,自己或许打错主意了,收养了这个小东西并没能移开自己牵系在少年身上的心情,相反,在一举一动中不自觉将两者重叠的过程中,相思日深。
但是,这种反复将少年的举止表情,一颦一笑在心头咀嚼反刍的行为,并非只有苦涩,重温当时的心情,追寻着少年走过的艰险旅程,苦涩过後,犹如品茶一样,淡淡泛起的甘甜才是上瘾的关键。
“当家,牛奶送来了。”
“放下吧。”揉了揉似乎还听得意犹未尽的小家伙的脑袋,“该吃早餐了,小草莓。”
这次,猫咪没有再为这个名字不快,他轻巧跃下的身子落地无声,而骤然失去掌心热度的白哉惊讶地望向迳自走到食物面前小心啜饮的猫儿,不明白自己那一瞬间,希望将猫儿留在怀中的想望为什麽会那麽强烈。
一上午就在悠闲的看书品茶中渡过了。中意的书籍,淡而香味悠远的香茗,脚边时而安静打盹时而欢快跟悠悠飘上长廊的樱瓣嬉戏的活泼猫咪,有时候放下书来,招呼小草莓跳上自己的膝盖,喂食一点点捏碎的点心,看它吃得天真快活,不禁羡慕起小家伙的无忧无虑起来。
“後来才发现,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有着少年的外表,但是十五岁的年龄,在屍魂界里,真的象婴儿一般。”
连自己的零头都及不上。
“那场动乱过去之後,他似乎觉得一直以来误会了我,还特意来找我道过歉。”
不以为然的轻笑。
“真是个傻孩子,我当时将他伤得那麽重,还几次三番想要杀了他啊。”
抬起头,枝叶间淡金色的阳光一丝丝垂落,透明而亮丽的光线,就像那个孩子的微笑,爽朗,亮眼,无遮无拦。
那一天,在阳光下对我坦然微笑的你,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我却只是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你,即使心海已经翻腾起海啸的浪潮,也迈不过接近的脚步。
因为想得太多,太复杂。
终究还是被无谓的规则束缚得太久太久,久到已经不知道去争取,不知道该怎麽去获得。
让我朝思暮想,焦躁的,迷茫的,举棋不定的意乱情迷,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只能对着不会泄露秘密的,跟你在外貌和性格都如此神似的小猫诉说。
“我喜欢他,喜欢黑崎一护,或者应该说,我爱他。”悠悠开口,用平静不过的语气,道出埋藏已久的情怀,就像是对纷乱的心情下的结论。
终於对自己承认。
膝头正在吃东西的猫咪突然掉了下去,小爪子着急地拍着自己的嘴,剧烈地咳嗽,看来是噎到了,白哉有点着急却帮不上忙,直到那团惹祸的糕点被咳出来才松了口气。
看来暂时还是不能吃这种点心。白哉有点後悔为了贪看猫咪吃东西可爱的样子差点害了它。
下午,就在白哉午睡的时候,小草莓突然不见了。
一开始还没有着急,想着猫咪不是会认路吗,大概到哪里去玩去了吧,朽木家这麽大,凭它的体力应该走不出去。
到得黄昏,淅淅离离的雨下了起来的时候才着急起来,命令下人好好地找,久久没有消息之後,白哉忍耐不住的焦躁起来,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那蜷在掌心的小小温暖。
这样冷的雨,下人也很辛苦,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深夜,晚饭都没有吃的白哉握紧了拳头,发出了停止寻找的命令。
到底哪里去了呢?
屋外,雨声如泣如诉,宛如天地幽凄的哭声,不愿未歇。
屋内,为猫咪指引回家路途的灯火,那幽幽明灭的光,也未曾熄灭过。
白哉不知道,在正对窗户的巨大樱花树上,他苦寻不获的猫咪就瑟缩在那里,隔着密密的雨帘,眼睛都不转地望着着坐在灯前的他,久久的,同样的无眠。
他守望着指引它归来的灯火,而它守望着灯火旁无眠的他的身影。
想要埋葬的心事就在这样的雨夜里滚滚翻腾,再也无法逃避。
为了一只小猫,这样的失常,值得吗?
还是说,那只寄托着他最隐密的情怀的猫咪,聆听他无处倾诉的心事的猫咪,已经成为如此重要的存在了?
以至於失去它,就像是失去了继续这样无言爱恋着那个少年的希望。
夜,深了,夜色如墨。
月曜日=星期一
之四•月曜日
夜晚的雨,又是另一种凄清。
一切斑斓的光和色都隐退了,所有的喧嚣欢声都被浇熄了,天地只余下了黑白灰,耳中只有那规律单调的规律寂寥。
在这样的情境中,人的情绪会变得格外的敏感和脆弱——格外地渴望温情,也格外地害怕孤寂。一个拥抱,一声叹息,都是情绪的涟漪,会在心头久久波荡不已。
於是无数心事便成了一口口呼出体外的热气,在面前翻卷着,变幻着千奇百怪的形状,膨胀如同压抑的欲望,虚无如同渺茫的希翼。
最黑最浓的湿泞雨夜里,永远都有着最不堪一击的迷茫情怀。
无论是他,还是它。
“当当当当!”
寂静的空间里,原本并不觉得响亮的钟声振聋发聩般响起,白哉浑身明显一震。
已经这个时候了麽?
前一天最末一秒,新一天最早的一秒,交叠着,悄然转换了时间。
“草莓……”
“喵……”背後传来怯怯软软的声音,回应般的,急遽地回头,黑色的发梢甩出淩厉急切的弧度,转过来的面容上却燃起了最真实无伪的欢悦,“草莓!”
那轻悄无声的站在了门口,浑身湿得跟水里捞出来一般的小家伙,可不就是失踪了的猫咪麽?
猫咪想过来又不敢过来地在原地踌躇着,耳朵不时抖着,长长的尾巴也不安地在身後甩动。
“过来!”白哉对着犹自显得迷茫犹豫的小家伙张开了手掌,宽心的笑意从眼角点点渗漏。
黯淡无彩的光线里,他就是最清凛分明的黑和白,漆黑天幕的深沉和清冷明月的皎洁在他身上如此和谐地融为一体,交相辉映,没有一丝扰乱的杂色。
没有太阳的时候,是月,指引着迷途的心。
“喵呜~~”猫咪这次不再犹豫,它轻巧地跃起,准确地跃进了男人火热的掌心,仰起来的眼中,盈盈水色闪烁,似乎蕴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是喉头颤动着,脉脉难语。
“你想说什麽呢?”白哉用干布将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子包裹起来,一边为它擦拭,一边被那明艳灵动的橘色眸子吸住了一般的移不开眼光,“如果你能说话,该有多好。”
“喵喵喵喵……”猫咪似乎也极度赞同他的意见,沮丧般的垂下了头,却又马上振作地抬起头来,伸出粉色的娇小舌尖,舔了舔白哉的手指,动作间,分明有着眷慕的依恋。
心刹那就柔软下来,在感受到指尖湿湿热热的柔软的时候。
这样的夜晚,所有一切都被雨帘阻隔在外的奇妙时分,简单的体温和依偎,也足以将心中的泛滥的爱怜全数倾注。
“不要再离开我了,草莓。”吟咏般念出的音节,比叹息更为悠远,比誓言更为肯定,仿佛那百转千回的心事,都在这一声中沉淀,天清地明。
是的,不要再离开……草莓……一护……
下一次,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要对你诉说我的心情,想尽办法也要将你留在我的世界,一护……
因为,我是那麽那麽的爱你,
因为,只是失去有着你的影子的草莓,已经是这麽的疼痛,
因为,心头的迷茫已如日出後的晨雾般消散无踪,
我想要,追寻自己的幸福!
我想要,成为你的幸福!
淩晨的夜色里,等候的灯终於安然熄灭了,心头的火焰却熊熊地燃烧了起来,那麽的热烈,那麽的奔放。
可心的温暖中,白哉将猫儿轻盈的重量放在了心口,在害怕睡梦中会不小心压着它的担忧和不想放开的矛盾中,他沉沉入睡了。
睡梦中有迷离的光影,光影中有温暖的光,那是……
白衣的橘发少年似乎是融在了雾气中,面容模糊,但是明净眼中的忧伤却如此清晰。在那样清晰的忧伤中,他柔软地微笑如白纸上化开的美妙颜色,“白哉,我也爱你。”
“一护……”不敢相信的颤声。
“面对这样的守候,我没有办法不去爱你。”
爱你爱你我也爱你…………
无数的回音在耳内响起,回旋成轰鸣的交响乐,白哉欣喜若狂地上前想要拥住少年,却怎麽也拉近不了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焦急地呼唤,“一护,一护……”
“可是,白哉……”少年的神情更加忧伤了,“就算相爱,我们能够在一起麽?你是朽木家的当家,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你有过深爱的妻子,而我只是一个来自现世的旅祸,也不是女性……”
白哉笑了,坚定地伸出手,向着雾中的少年,“一护,我要你,我爱你,这世间,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没有什麽可以阻碍我们。”
能阻碍我们的,只有我们固步自封的心,我终於明白了。
“相信我!”
少年的面容一下子清晰起来,眉目生动无比,盈然的笑意如昙花盛放,美如一个奇迹,“白哉……”
他伸出手来,迎向了白哉的。
再一点,再一点……就要握住彼此的手……无限的接近中,时空凝固一般地缓慢起来,马上就要……
“一护!”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物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起床时必有的低血压让他一阵眩晕,白哉楞楞地看着伸出凝定在前方,想要抓住什麽的姿态的手,半响泛起淡淡的苦笑,“原来又是梦……”
“喵……”匍匐在胸口的一团温热抬起头来,白哉对上草莓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无邪的眼睛,如诉的眼波,跟梦中少年相似的眷恋,却没有了那份水样的忧伤,专注地胶着在自己的身上。
顿时放松了下来,弥漫开了的淡淡愉悦,“早啊,草莓。”
“喵喵。”猫咪凑上前来,踩在男人的肩膀上,毛绒绒的可爱小脑袋低了下来,鼻尖传来湿湿的温热,和让人想笑的痒感,然後温热移到了脸颊,眼睛,最後是额头,这小家夥,在帮我洗脸麽?
白哉自然不过地笑出声来,“这算是早安吻麽?草莓?”
他喜欢把猫咪叫做草莓,那样,发音就跟在叫“一护”是一样的。
把轻盈得几乎没有重量的猫咪抓了下来,放在软缛上,轻轻一拨弄,小猫就从善如流地翻了过来,露出最柔软的肚腹,白哉知道,露出肚腹是动物们全心信任的表现,他屈起食指在猫咪的肚子上挠来挠去,猫咪软软地,不甚尽心地抗议着,挥舞着四肢想要去抱他的手腕,身子却随着他的揉弄滚来滚去,团成了一只小绒球,可爱到飞起。
终於成功抱住了男人的手,猫咪开始啃手指,小小尖尖的乳牙啃得手指麻麻痒痒,嫩舌还在那里转来转去地舔,湿热的亲昵,叫人舍不得停下。
一直玩到丝丝阳光从纸门中漏了进来,才不得不依依起身,“小家伙,该干正事啦。”
更衣、洗漱、戴上那象徵着贵族身份的牵星箝,在小猫乖乖的陪伴下练刀……一切恢复了日常的有条不紊,早餐时露琪亚看见安静趴在一边喝牛奶的小草莓时,责怪地敲了它两下,然後才欣慰地顶着两只黑眼圈笑着将它抱了起来,小草莓居然不吵也不闹,乖巧得让少女啧啧称奇。
静静用餐的白哉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一切都温馨着向前,仿似没有丝毫阴霾。
今天,水无月的第一个月曜日,代理死神每月一次来屍魂界汇报工作的日子。
也是,朽木白哉打算向那个少年告白的日子。
但是,一天都快结束了,黑崎一护还是没有在等待的死神们面前出现,而前去现世催促的地狱蝶,见到的却是驻进了义魂的身躯,据义魂所说,代理死神黑崎一护,离家已经有四天了,临走时言行也没有什麽异於往常的地方。
屍魂界和现世都没有黑崎一护的灵压,完全搜索不到。
是遇见了破面吗?不对,对现世灵子爆发的监视一刻也没有停过,这几天并没有战斗的记录。
那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结论只有一个,黑崎一护,失踪,原因不明。
这个消息,让所有死神为之震惊。
小草莓倒是很想变回来,可惜……这个变身是有时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