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販賣愛情的人 — 第二章 沒有另一半4

贝儿

吃不到我想要的布丁,又懒得去超商补货,让我我断断续续做了很多片段的恶梦。

梦里,有一个胖胖的女孩蹲在冰箱旁边吃布丁。

天啊,那根本是我想吃布丁吧。

还有,那试衣间外面两个人过於亲密的动作。

猛然醒来,原然恶梦惊醒会觉得身体越睡越疲惫。

现实生活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和小宇分手,同时被闺蜜和男朋友背叛,也许会失去工作。

唉。

现在到底几点了,想要侧头看时间,却突然发现在转动腰的瞬间痛死了,惨了,竟然闪到腰。我的天啊!

果然人不顺,连老天爷都欺负我!

痛死了!

挺着痛死人的脖子,僵着一张臭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出现在公司。

柜台小姐神情怪异,而且没有低头滑手机,这说明苗董今天准时出现在公司了。

果然,我刚把包包放在位子,坐隔壁的顾晓美就转过头,幸灾乐祸的表情告诉我,苗董要我一到公司就去找他。

那麽快?果然昨天这样骂老板是不对了。

我怎麽那麽冲动!唉。

失去了福利那麽好的公司,实在很难再找到这样好的工作了。苗董屏东家有一大片土地,每一季都会种不同的水果,所以公司休息室永远有吃不完的美味水果。坐在我隔壁的顾晓美,她的兴起是做饼乾、蛋糕和小点心,每天一大早就会放一大盘在休息室,任由公司的人享用,天啊,如果苗董真的要我走人,应该要怎麽说怎麽做才能保住我的饭碗呢?

谁说要离开舒适圈的?

神经病,如果能在舒适圈活得好好的,干嘛离开?

虽然已经做好了被苗董赶出去的心理准备。

不对,我还没有准备好。出门前我将所有的帐单塞进包包里,我知道有一大堆帐单等我去超商缴清。

我不能失去这份那麽好的工作。

我不能。

我不能再失去些什麽了。

舍不得这份工作,真心话。

就算小宇说,我不工作,他也可以养一辈子…

想到小宇,我又忍不住想哭了。他说要养我一辈子的,怎麽说话不算话了…

反过来想想,如果苗董不开除你,你都是应该自己辞职走人的,还会有什麽情况,能比的上你惨遭失恋之後还要在婚友介绍公司工作更凄凉?

一个内心充满怨念、失去爱情的人的人,怎麽去策划一场帮助别人寻找爱情?这是谎言,天大的谎言。

我忍住痛苦,大步迈进,假装没事的出现在苗董面前,他目光揣测的上下扫视我,好像我背後有什麽毒品还是秘密,反正眼神一付要彻底调查我的模样,然後清一清喉咙道,「老实说,你看我不爽多久了你?」

无法解读苗董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我挺着痛死人的腰站着,他皇帝般坐在他的王位上审问我,我很想问,可不可以坐下来谈,但我想苗董正在气头上,我还是乖乖的先站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等待训导主任的记过。

真的後悔昨天怎麽没有忍住,现在要面对这场硬战。苗董不太对劲的看着我,应该发现我的不自在,终於忍不住了,「你干嘛啊?」

我尴尬笑,「苗…苗董,那个…我可以坐下来吗?我闪到腰了。」

苗董幸灾乐祸的吐出了四个字:「你自找的!」

我试着解读苗董的意思,但还是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坐下来。「那个…意思是我可以坐下来吗?」

「你傻了是不是?」

我用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勉强的坐下来。

「最好找到一个我满意的个理由,说为什麽昨天我像个白痴让你这样骂,这世上敢这样口气骂我的,大该只有我老婆等级的人才有这个胆子,说说你的勇气是谁给你的?」

「……我失恋了,苗董。」

「……」苗董看着我五秒,然後说,「喔!难怪!」

我被苗董骂的极为开心,因为他充满江湖味的口气很搞笑,黑帮老大的苗董很知道在适时的时候加点语助词,好根据他的语助词决定他今天开不开心。也就是说他花了超过十分钟骂人的时候,就证明我的工作保住了。

上次被辞职的那个谁,苗董只淡淡的说:「你走吧,公司不需要你这种人。」根据顾晓美的说词,那个人和客户发生了一夜情,而且和很多位寂寞的贵妇同时有来往。

「哪个白痴不要你了?」苗董接着说,「是上次圣诞晚会来的那个胖子?还是春酒来的那个秃子?还是那个谁…反正他们配不上你,你就当之前浪费青春好了,谁年少不白痴的?没事没事。」

苗董是公司的好爸爸、好家长身兼好老大,人人都爱他。

他的好是那种无私把你当家人的好,嘴巴会啐念但就是会为你好的那一种。在这个时代极为罕见。虽然他才四十五岁,但每次走进他办公室,总有种走进爸爸公房间的感觉,他的慈爱眼神和骂人的语气,让人觉得就算他是江湖老大,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人。

柜台的顾晓美有一天泡夜店喝了太多,精神不佳的到了公司,才想起来有一份重要的客户名单还没有连络,当下整个酒醒,但时间过了,大部份的客户都跑到另一家婚友社了,只好去向苗董大如实相告,进去办公室的时候,苗董背对着她正在打传说对决,转身看到顾晓美,便要她拿起手机,登入帐号,「等我组队,那边有泡芙和苏打饼乾,自己来。」

顾晓美莫名奇妙的登入帐号之後,两人开始认真玩游戏,这一幕被进去交报表的同事看到了,便掏出手机的偷拍了,并留言,「幸福公司,上班时间与老板玩传说对决。」发群组给大家。时至今日,顾晓美说这辈子不会再离开公司的,除非苗董赶她走。

其实,这辈子我也不想离开公司,除非苗董赶我走。

就算他赶我走,我爬也要再爬回来。

******

小宇

其实和克莱儿在一起算是意外,如果可以重来,我还是选择贝儿。

我知道贝儿可以照顾我的生活,她在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个性好、人品好、性格单纯、很会煮吃的、很会找美食、床上活动很配合我…除了体型实在胖到有点夸张,否则和贝儿在一起生活是比较舒服的。

我和克莱儿都有默契的无法和贝儿连络,毕竟她还在气头上。虽然她个性很好,不过这次我怕她爆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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