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要说?」那人脸上的须胡遮住大半张脸,根本看不出他是什麽表情。根本就无话可说只是想走的牡丹这下只能硬着头皮乱聊,自来熟的笑道:「我们这不是不认识吗?您怎麽就把我一家子都拘来了!莫不是有什麽误会?」那人似是觉得有趣,也笑道:「李公子不认识我我倒是知道你,只是我没想到李公子已娶了妻室,您逃婚那事情我可是有听说呢!您这夫人才貌定是赢过将军千金才能让您甘心成婚啊!」牡丹一听懵了,这是在讲什麽啊?将军千金?是指我吗?还是姊姊?应该是姊姊吧?当初自己逃家时,父亲确实是正在为姊姊的婚事烦心,牵线作媒的人踏破了家里的门槛也没成过。见他不说话,那人脸色不快说道:「李展云,你就别装了!本来我只等宋宇给我我要的答案就放你们走,但现在你看到了我的脸,就没办法活着离开了。怎麽样?你是现在死?还是要见宋宇一面?」
牡丹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说什麽啊?怎麽都还没谈,自己就走上死路了?只能大破大立了,她跪下求道:「我有要事相禀,烦请摒退左右。」「要死了规矩还多?」这人哼了一声,挥挥手让左右人退出,皱眉不耐道:「快说!」
牡丹眼泪挂在眼眶强忍情绪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您是谁啊?我不是李展云,您弄错了。听您说的,您肯定是知道我父亲臾楠,我不是李展云,倒是您刚说的将军千金。我已经好几天没和我父亲联络了,他定在寻我,您保我平安他必会记您这大恩。」这事情奇了,眼前这少年刚不说自己是李展云?一青年公子带着一妻一婢,现在又说自己是臾将军的女儿?他这个兵部尚书代国公乔元震和臾楠一里一外,井水不犯河水,他臾楠长年在边关搏命,不是请旨奉召不会入京,怎麽女儿会跑到这里来?「到底怎麽回事?那你和宋右丞的儿子宋宇是什麽关系?」杀或不杀此人,乔元震又犹豫了。「我是臾将军的女儿臾飞凤,我可以马上写封信给我父亲,他定会报您这个护女之恩。」牡丹肯定又坚决的说。「至於宋宇,我不知道您说什麽。我们有过几面之缘,他认为我是李展云。」牡丹简单交代。事情好像复杂了起来,乔元镇当下决定先查证再说,他上下打量了牡丹一番,做为男人确实长得太过好看令人怀疑。他低哼了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意,抬高了下巴告诉牡丹:「你别自以为小算盘打得精,送信给臾将军那得耗上多久时日啊!你马上写封信,我先派人送去将军府向臾夫人求证。」
牡丹辛苦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大娘一定觉得姊姊好好的在府上,哪来的宵小诈骗犯假冒姊姊,一定会严正驳斥让他们把我处置了...但也只能以拖待变了!」牡丹只得接过笔墨,写了封文情并茂的家书,其中还特别提到了些和姊姊相关的小事,希望臾夫人能看出这也是家中人所书,愿意救自己一命。
虽说要查证,但看牡丹一挥而就那风姿,乔元震已然信了七八分,兀自沈思该如何处置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