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太子妃後的一个月,墨笙香逐渐的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她看着早上太子吩咐下人准备的莲子汤,将这一早的热暑给微微的冲淡了。
她站起身拿起孤凤,走到太子书房轻敲了房门,久久却没有回应,她担忧的打开门,才看到上朝回来的人,捧着书睡着了,她轻巧的打开窗户,为他披盖上一个薄毯,无意间发现掉落的奏章,好奇的拿起来。
上面写满着请皇上重新选任太子之位,内容大部分都是戏称太子犹若娇弱女子般,无法带领天下,她越看越忍不住的皱紧眉头,丝毫没注意身旁的人已经醒了。
李佑渊说:「这些弹劾我的人,都是跟戚妃有关的,今日父皇找我谈论这件事,我这副身体因为小时候爱玩,跟梅卿掉进水池中,被打捞上岸後,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从那时起,寒气入体,则永不能习武。」
墨笙香问:「难道无药可治?」
李佑渊摇了头,在墨笙香眼里的他,虽然狠辣孤僻,但在自己面前却像是个小孩子,她心疼的伸手将李佑渊拉近自己,轻轻的吻上他的嘴吧,李佑渊震惊了一下随即拉回主权。
不过在她日夜勤照料下,李佑渊的身体有了大幅度的改变,原本容易侵寒入体的身体,变得平稳不再容易昏厥与衰弱,太医把脉完也啧啧称奇,十五年来他终於能稍微活动身体练习武功。
虽练功时全身犹如刀削骨般的疼痛,对於十五年来无法练功的他,这点痛丝毫不影响他的兴致,好几次因为疼痛的蹲下去,也艰难的爬起来,墨笙香每次陪练时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跟李佑渊恩爱的模样,悄悄燃起躲在柱子後面的一名婢女的妒火,她在太子府做扫地的婢女时,便默默地倾慕被人笑辱的太子,但太子的眼中却丝毫没看过她一眼,快十五年的倾慕之情却被眼前的太子妃给一手抹灭掉,而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现在是她的主子,她紧握手中的衣服,紧咬的嘴巴也泛着血腥味。
墨笙香转头一看,看到躲在柱子後面的婢女,露出笑容朝她微笑,她思索着这个人的来历,当初李佑渊安排给她的时候,她就对这名贴身婢女感到好奇,只知道她来府中已经有十五年之久还有些许身世。
到了夜晚,墨笙香披着披风悄悄地从太子身边爬起来,她推开了门看着府中的景色,原本对於嫁给李佑渊的排斥,到了太子妃仪式完时,却莫名感觉到感动与幸福,虽然深知两人的这份婚约,只不过是利益关系罢了。
早晨躲在柱子後的婢女,她的眼神看向自己露出凶狠的表情,墨笙香努力回忆着这个人的长相与姓名,才想起太子妃大典完,府中最老的嬷嬷带着一名看起来瘦弱的女子,要给她当贴身婢女。
她端详着这个女子,虽然表面上看似弱不禁风,只要仔细观察,她的体力似乎不比男子差,不过面色苍白,嘴唇也看不出血色,让人忍不住担心她是否随时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