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还是离开了,搭着今天早上起飞的班机走的。
走前几日,蒲竺荟、甄柏言、敏如,还有很多古典音乐社的社员,聚在Jane家开了个小型欢送party。
顺道告诉大家,Jane跟甄柏言已经和平分手,但未来仍是会连络的好朋友。
林杰雁那届也毕业了。
在毕业的前一个月,向蔚娴终究还是跟他分手了。
透过古典音乐社成发的那曲〈MoonlightSonata〉,国家级音乐大师对向蔚娴赞誉有加,虽有灯饰掉落的插曲,却不足以泯灭她琴声的悠扬,没过多久就受邀加入乐团训练,同时还有大学可以念。
林杰雁就不一样了,单单有爱还是不够的,大师们要的水准,是他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望尘莫及,最後他还是只能透过一般的管道,考试然後申请校系。
「我怎麽有一种好像什麽都结束了的感觉啊?」在机场附近的一处草皮上,蒲竺荟跟甄柏言正悠哉的观赏飞机起降,蒲竺荟继续问道:「都不会觉得舍不得吗?专程来送Jane,结果她却被采访的记者团团包围,都不会有一种想杀出重围再见她一面的想法吗?」
「杀出重围?」甄柏言笑了笑,像是在笑蒲竺荟笨,「那麽厚颜无耻的事你做就好,我想保持低调。」
「啧,」蒲竺荟翻他一个大白眼,「那叫浪漫啊浪漫,不懂就废话少说。」
「我是不懂啦,你就很懂吗?」
「我也不很懂,就比你略懂略懂,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你要是在这副模样,之後上了大学会跟中药一起鲁四年喔。」
「五十步笑百步,」甄柏言不以为然,觉得从没谈过恋爱的蒲竺荟这样提醒自己有点不够格,「你才别鲁一辈子,至少我的青春是跟女神一起度过的,你呢?」
蒲竺荟气愤,骂甄柏言很白目,「你很烦欸,我鲁我骄傲,不行吗?」
「我没说不行啊,只是……」
「只是什麽?」
甄柏言顿了顿,正在思考该怎麽说才不会害蒲竺荟又难过了,当林杰雁传讯来说自己考上东部的大学时,他没忘记蒲竺荟那哭的不能自己的样子。
「嗯……你还是想跟林杰雁一起吗?你妈告诉我你在找东部大学的资料。」
「吼,」蒲竺荟怪叫了声,「到底她是你妈还我妈啊,怎麽连这种事情都跟你说。」
甄柏言一脸骄傲,「谁叫她女儿五岁那年吃了别人的布丁,害她买了一箱来还,这不就熟了吗?她还说她有点担心,东部那麽远,怕你寂寞。」
蒲竺荟拱起双膝,用手抱着,弱弱的说:「怎麽会寂寞?等追到学长,就不寂寞了。」
「是吗?说的那麽言不由衷,要不是林杰雁在那,你还是比较向往中部、北部那种都市生活吧。」
蒲竺荟睨了甄柏言一眼,「一定要那麽了解我吗?」
「当然。」
沉默了半晌,蒲竺荟才又开口,「我这样,会不会很傻,追逐了那麽多年,连美好的大学生活也考虑着要不要赔进去,这样的我啊会不会被处罚?」
「被谁处罚?」
「随便,反正我就是觉得自己要是去了他那里一定很浪费时间、感情、人生。」
「蒲竺荟长大了。」
「高三了。」
「对,高三了,是该长大了。」
「你呢?」话锋一转,转来了甄柏言身上,「现在Jane去壮大她自己,你打算呢?」
「还在考虑,我不急,时间到了就会有答案。」
「甄柏言。」
「嗯?」
「趁你还没有计画,我先帮你拟一个。」
「干麽?」
「别去我去的学校,」蒲竺荟说:「我们的孽缘就到这里吧,让我脱离你吧,老是和你争,我超级累的。」